微微顿口,尘帝怕这个死丫头出门会受欺负,又怕她作妖,会趁他不在偷偷的溜走,
沉吟着道,“周宇必须随我去静心寺,我会多派几个手下保护你…”
“你刚才说啥?”
唐关关双眼一睁,一张粉团子的脸上立刻就变成了红色,胸口一喘一促,似乎很生气。
尘帝深深皱起了眉头,他派几个人跟着她,这丫头还还使上小性了。
“你说周婷婷要和你一起去静心寺!”唐关关的眼睛睁的溜圆,这个长安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摘都摘不下来!
难不成她要趁机爬上狐狸精的床?
尘帝眉头一挑,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
这个丫头,这是吃醋了。
这么想着,尘帝喟叹,“是啊,周婷婷是要去的,毕竟是来和我培养感情的。”
尘帝轻轻拈起唐关关小脸垂落的头发在指尖绕着,瞥着她微鼓的小脸,又道,“不过,静心寺也算是刚刚修好,山门还是难走,石阶又长,估计我得搀扶着她走…”
“我和你一起去。”
唐关关一下子就握住尘帝的手,一脸真诚道,“尘哥哥,我发现我根本就离不开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走那么多天,对于我来说,那得是几年的折磨啊,我一人孤枕难眠,独守空闺,肯定承受不了。”
唐关关心里冷哼,搀扶?
周婷婷是中风了么!
这个狐狸精还真是改不了太监本色,就喜欢搀扶!
尘帝挑了挑眉,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看起来这丫头是要开窍了,他忍着笑意道,“你不是想在家里熟练穿衣么?”
“还是对着你练习更快。”
唐关关眨了眨眼,忽然捂嘴吃惊道,“莫不是你想让我找其他男人练习?”
“你敢。”
尘帝不悦的暼着她,忽然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看起来是我没惩罚你了,你男人在这儿,还想找男人。”
唐关关揉了揉屁股,冲他撇了撇嘴,做了一个鬼脸,跑去床头柜子里拿出昨夜周宇放过来一件绯红衣服,在他身前一抖,狗腿的笑道,“尘哥哥,小关关为你穿衣。”
尘帝出门时,衣服下摆还是歪的。
门口的周宇见老大这衣冠不整的出了门,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
尘帝走了两步才感觉出不对,低头看了一眼,他叹息了一口气,俯身正了正衣角才继续走。
快走出大院门口时,周宇在一旁小声禀告道,“老大,周婷婷陷害唐小姐一事,手下已经暗查,却并没有发现她和什么人见面,老大怀疑,指使她偷拿书房中的宝贝的人是唐肃,可手下查过后发现,周婷婷计划陷害唐小姐时,唐肃也在计划在慈溪庵里给老大下套。”
尘帝的脚步一顿,狐狸眼里一沉,低声道,“双管齐下。”
顿了顿,他抬手扯了扯脖领,勾唇冷笑道,“有点意思。”
周宇在身旁有些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古怪。
尘帝皱眉不悦道,“有什么事就说,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
周宇心肝一抖,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行了一个大礼,“手下该死,办事不力,请老大责罚!”
尘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宇,嗤了一声,“怎么,这几天和舟舟乐不思蜀,倒不会做事了。”
周宇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头贴着地急忙解释道,“不关舟舟的事,是手下办事不力。”
尘帝斜了他一眼,淡淡道,“说说吧,什么事?”
周宇咬了咬牙道,“咱们关着的赵瞰…前日屋子着了,老大前日在慈溪庵,所以才没有及时禀告,只是,赵瞰被烈火烧死了。”
尘帝凤狐狸眼顿时洇出血色,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俯下身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周宇提了起来,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赵瞰死了?”
周宇自然知道尘帝耐着性子关了赵瞰这么久,就是想利用他设计他父亲,想要套出十八年前事情的真相。
可是如今…
“手下该死!”
周宇不敢辨别,赵瞰的确是他没有看护好。
尘帝眼中闪过狠厉,赵瞰的父亲已经淡泊商场,此番他唐肃受他威胁,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赵瞰的父亲同去静心寺,可是这个时候,赵瞰却死了…
“被火烧死了?”
尘帝忽然甩手松开周宇,双眼眯起,邪魅的面庞晦涩难测,意味不明的说了四个字。
周宇点头应诺。
“烧死的人可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尘帝眯起的狐狸眼精光一闪,勾唇冷哼,“赵瞰…”
尘帝双眼微深,抬眼看着虚空处,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一抹算计在眸心里绞弄着。
周宇不知尘帝究竟是如何心思,也不敢轻易揣测,只能惶恐的跪在地上,许久,才听见他道,“起来吧,你是防不住一个想死的人,此事我另有计较。”
周宇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恭谨道,“是。”
尘帝走了一步,忽然又顿足,转头看了一眼院内,庭院深深,显得极为安静,只是内中波涛已滚,想了想他忽然道,“多派几个手下保护好小关关,此时风云已起,只怕她那也不会安宁。”
周宇连忙应下,却听见他又道,“找几个暗卫暗中保护,免得吓着她。”
尘帝走后,唐关关坐在床上直拍自己的脸,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裙裾,想起方才是被尘帝伺候着穿上的,这心里别提多跳跃了。
她将俯身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又想起方才与尘帝的对话,她的心头就一阵难受。
她方才见尘帝给她穿衣穿的那么认真,又那么熟练,不知怎么她就开口问道,“尘哥哥,以前你是不是也伺候过女孩子穿衣服?”
尘帝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脸色变了几变,这才道,“除了给你这个死丫头穿过衣服,我从来没给别的女人穿过。”
唐关关撇嘴,谁信呢,手法这么熟练?
尘帝见唐关关一脸的小表情,就知道她这脑袋里想什么,他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道,“我幼时在一直是在在刀尖舔血里挣的前程,是靠着自己铁腕一路摸爬滚打,才坐上了这个老大的位置,在公司,商界有了一席之地。”
尘帝见她小嘴儿惊的微张的,笑着为她扣好衣服上的最后一个钮扣,道,“你男人今天的一切,全靠拼命得来的。”
唐关关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
舟舟推门而进的时候,唐关关还在趴在床上将头埋进被窝里。
舟舟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小姐,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嗅尘帝留在被窝里的味道啊?”
唐关关差点被口水呛到,将头从被窝里扒拉出来,舟舟这个丫头,思想越来越惊人了。
舟舟捂嘴偷笑,“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尘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