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帝现在林子里负手而立,目光骤然扫了过来,特别是看见成廉的手竟落在唐关关的肩头,而唐关关竟也没有拒绝,他眼里陡然有杀气迸出,“成廉,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肖想我的男人。”
他的男人,唐关关觉得有一群乌鸦在眼前闪过。
成廉吓了一跳,连忙将搭在唐关关肩头上的手收了回来,急忙解释道,“尘老大误会了,方才我是不小心摔倒,所以才会让小公子帮忙搀扶一下。”
“搀扶?”
尘帝回想起方才他搀扶她的场景,自然而然的将那场景想象的变了色,这胸腹间的怒气更甚,他冷声斥道,“你以为你是皇帝,要她给你搀扶?”
成廉一听这话,立刻吓得跪倒在地,惶恐道,“属下该死,怎么敢和皇上相提并论,哈哈,我只是想让这位小公子帮助一下,离开这里而已…”
“腿摔伤了?”尘帝打断了他的话,忽然像是关切似的问道。
成廉搞不清楚这个尘帝脑子里到底想什么,点了点头,“是,是啊。”
“不能走了?”尘帝又问。
“是,是啊。”成廉咽了咽口水,他真心摸不透这个喜怒无常的尘帝的心思。
唐关关都眨着大眼看他,等待着下文,莫不是尘帝看上了他,要扶他回去?
“我向来不养无用的人,既然你连走都不行,那就直接抹脖子吧,我让萧仪厚葬你。”尘帝无甚情绪的说了一句,走下来握住唐关关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回身就往外走。
成廉吓得魂儿都没了,不住的求饶,“尘老大,您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扭伤腿,没有碰到小公子一丝一毫。”
尘帝脸色冷硬,哼了一声,拉着唐关关就往回走。
而唐关关心里还都是被他戏弄的怒气,转了转眼珠子,
她忽然顿足,面带同情道,“尘哥哥,你看,这个成廉哥也是为了迎接你的事才受伤的,你别杀他,不如你扶他回去吧,你不是最擅长搀扶么?”
成廉吓得一抖,要尘帝搀扶,这小公子是想要整死他啊!
尘帝回眸看她,知道她这是知道了刚才耍她,存心给他难堪,可他此刻的心思不在这,他脸色一沉道,“你方才叫他成廉哥?”
唐关关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啥会因一个称呼生气,道,“怎,怎么了?”
尘帝猛然回眸,对坐在地上擦汗的成廉阴冷的甩着眼刀,真是好本事,这才见了一面就改口叫哥了?
他阴恻恻的哼了一声,道,“成廉,你也知道黑匪头王昊要夺赈灾的物品的心多深,意图是什么,既然小公子为你求情,我便不杀你,那今夜你就辛苦,在这五百步之处严防死守,以免他们夜袭。”
成廉面色如土,额头沁出冷汗来,却也比丢了命强,连连叩头道,“是。”
回到去时候,尘帝进了帐篷里,见唐关关还杵在门口,不耐的将她扯进帐篷里。
唐关关以为他会因为方才她顶撞他发怒,兴许会将她赶出,这样她也就有逃跑的机会。
可是等了许久,尘帝径直走到软塌上躺下,没什么动作。
唐关关诧异,他这是转性子了?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她听见他语气不耐的说,“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夜深了,还不伺候我脱衣服。”
唐关关犹豫了一下,还是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道,“那个尘哥哥,你看,这个帐篷虽然很豪华,可是软榻毕竟很小,我们两个人住太挤了,我要是把你挤坏了,我可是要心疼死,所以我还是出去…”
尘帝挑起了眼稍,“你要出去和萧仪一起睡?”
唐关关听着他口气变了,就知道他想歪了,立刻解释道,“不是,我可以露天睡,咱们大家都应该独立,各睡各的,我这不是怕把你挤坏了么。”
“我是豆腐做的?”尘帝语气不悦。
唐关关想了想,解释道,“我不是觉得你肤如凝脂,高华脱俗,我这粗糙的人,只怕是会把你的肌肤给玷污了。”
尘帝忽然支起身子,凑近了她,狐狸眼里精光一闪,“小关关啊,你是不是打算半路逃出去?”
唐关关咽了咽口水,这个尘帝可真精啊,她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你的,分开一会儿我都思念的受不了,怎么会逃离。”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想找萧仪睡?”尘帝眯着眼看她。
唐关关收了笑意,只觉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尘帝又道,“小关关啊。”
又来?
唐关关一听这三个字就浑身一抖,她竖着耳朵听着他的下文,却听见他说,“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方才我戏弄你而生气?”
唐关关眨了眨眼,“你难道会给我道歉?”
“当然不会。”尘帝回的干脆。
唐关关撇了撇嘴,尘帝伸手捅了捅她肉肉的脸颊,道,“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我理亏,我虽然不会给你道歉,但是补偿一下还是可以的。”
唐关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尘哥哥,你想怎么补偿我?”
尘帝冲她挑了挑眉,双手一摊,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仰头咽了咽嗓子,喉结滚动,对她将胸一挺道,“你不是一直垂涎我的美色么,今晚,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唐关关咬了咬牙,这算什么补偿,享福的不还是他。
可唐关关的眼又不受控制的向他的腿间瞄去。
她现在已经不那么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儿了,反正六月十八已经就在眼前,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可能回去闹腾了,而且想要这个狐狸精爱上她,更不容易!
唐关关心里默默的流了一河辛酸泪。
所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逃走。
这么想着,唐关关呵呵的笑着,伸手将他微敞开的衣襟给拢在一起,笑嘻嘻道,“尘哥哥,我这粗手粗脚的,在把你弄疼了可不好。”
这台词怎么还换了角色了,唐关关见他脸色开始阴沉,她急忙道,“还是等到回家的,回家再说。”
尘帝这才将脸色缓和下来,抬手搂着她的腰肢贴在自己的身旁,身子一矮,就躺了下去。
软榻虽小,可比车里舒服,二人躺在上面和床上没什么差别,只是这软榻实在是窄,二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呼吸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