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不知道怎么劝的成诺诺,小孩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脸上看着并没有多开心。
收养成诺诺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南风必须要带着她回国一趟,才能办完手续。
关欣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决定等手头的工作结束以后,亲自过来接南风。
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反而是何屿流,他还是从何安口中听说的这件事情。
他回国以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沈媛媛,有心想要和对方复合,可惜事情一直进行的不顺利。
沈媛媛根本不愿意和他正面交流,更多时候都直接避而不见。
是以何屿流的求和之路进展的越发不顺利,去澳大利亚的行程也一次又一次被推后。
直到这一次何安的电话打了过来,何屿流方才知道南风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何安命令何屿流用最快的赶回澳大利亚。
何屿流不怎么听何安的话,可是这一次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回澳大利亚一趟,至少弄清楚南风怎么突然又要回来了。
何屿流想着,最后一次找到了沈媛媛的家门口,他还是很想要挽回对方。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沈媛媛方才从房子里出来。
仔细算来,两个人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了,沈媛媛穿着一条杏色的裙子,还是那副温柔优雅的模样。
何屿流却憔悴了不少,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少年眼底已经弥漫起了一层淡淡的乌青。
沈媛媛走到何屿流面前站定,“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的态度很是坚决,没有留给何屿流丝毫挽回的余地。
何屿流看着她,眉心微簇。
“为什么?”他问道,心中闪过些许不安。
他已经将两个人的未来规划的十分完善了,沈媛媛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放手。
沈媛媛的目光已经不再闪躲,他直视着何屿流的双眸,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温柔的残忍,“我们不合适。”
她一字一句道,说完这句话后以后,也不理会何屿流的态度,接着开口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谢谢你给我写的歌,对我的好,只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她每说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刀一样狠狠的扎在了何屿流的心上,鲜血淋漓。
何屿流不再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
他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女孩。
“好。”何屿流点头。
当着沈媛媛的面,他第一次转身离开。
离开沈媛媛的家以后,何屿流便订了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
当天晚上的机票,当天晚上就到达了。
何屿流一下飞机,顾不上放东西,直接打了辆车飞奔到了南风的住处。
他到的这个时间点非常不巧,正好似乎南风睡着不久。
何屿流没有见到南风,却见到了因为睡不着觉而出来闲逛的成诺诺。
同南风一样,何屿流第一眼也是被成诺诺的蘑菇头吸引,他并不记得疗养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
何屿流停下脚步,在成诺诺面前站定,两个人对视着。
何屿流恍惚中生出一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好像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个大人一般。
他觉得对方那双眸子中似乎隐藏着太多的情绪。
在何屿流盯着成诺诺看时,对方也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藏了一些浅浅的打量。
两个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最后还是何屿流主动打了招呼。
“你是谁?”他问道,走近了成诺诺的身边。
成诺诺下意识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偏着脑袋看着何屿流,问出了同他一模一样的问题,“你是谁?”
何屿流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感觉这个小孩脑袋有点问题。
他继续向前一步,成诺诺又退后一步。
何屿流见状,停下了脚步,他不再继续逼近。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种的样子,南风这个点肯定已经睡着了,是他莽撞了。
何屿流想着,准备转身离开。
还没有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呼声。
何屿流见过玛丽,对对方分声音有几分熟悉,他循着声音看去,下一秒看见了身穿睡衣找出来的玛丽。
原来玛丽自从知道成诺诺要跟着南风一起去清市以后,就有些失眠。
到底是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心中其实非常舍不得。
玛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何屿流,眸中闪过一抹狐疑,他下意识走到了成诺诺的面前。
微微有些壮硕的身躯将成诺诺遮挡的十分彻底。
看清楚来人是玛丽以后,何屿流离开的心思顿时被压了下去。
他知道玛丽是专门照顾南风的护工,说不定她会知道答案。
他想着,开口问道:“可以和您聊一聊吗?”
长得好看的人本来就极其容易给人好感,再加上何屿流的态度也彬彬有礼。
玛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她微微侧开身子,让出了身后的成诺诺。
“这是诺诺,这是何先生。”玛丽介绍道,说完她又看向成诺诺,“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成诺诺闻言,老老实实说道:“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把眼睛闭上,小孩像你这样会长不高的。”玛丽揉了揉成诺诺的脑袋,看着小孩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这才重新看向何屿流,“让你见笑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她?”何屿流下意识追问。
“诺诺一向不怎么出来走动。”玛丽虽然没有什么坏心思,可是也不会对着每一个人都将一些隐秘的事情全盘托出。
是以她只是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何屿流的提问敷衍了过去。
察觉到对方不想过多的谈及这件事情,何屿流没有再过多纠缠。
他看向玛丽,正色道:“我来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南风的事情。”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忽然又要回去?”
他还记得当初南风执意要退学来澳大利亚,何安半胁迫着把他也逼了过来,现在怎么又说走就走。
玛丽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