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天楚公司的时候,在楼下就被公司门口的接待人员拦了下来。
“请问二位有预约吗?”接待员面带微笑的问道。
“没有。”宫莫寒冷冰冰的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接待人员竟然半晌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先生麻烦您先预约,然后我们楚总排出了时间,才能安排和您的见面……”
接待员的话还没说完,宫莫寒便再次冷冷的开了口:“麻烦你转告楚离,如果她今天不见我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单。顺便再告诉她一声,我姓宫。”
接待员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都变得不一般了,立刻就去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她对两人说道:“楚总在22楼的总裁办公室等候二位,二位请乘坐电梯……”
“谢谢。”还没等接待员的话说完,宫莫寒就冷冷的丢下了两个字,然后带着花昔坐上了电梯。
两人一起出现在楚离办公室的时候,她还惊讶了一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两位总裁同时造访?”楚离说着,还迎了上去。
冷笑一声,宫莫寒反唇相讥:“楚小姐倒是乐得清闲,看来和陆渊的合作应该有不少好处吧?”
一听说陆渊的名字,楚离立刻变了脸色。
她和陆渊两人合谋诬陷宫氏有毒染料,然后陆渊借钱给天楚,教她坑了花氏公司的事,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如今被宫莫寒摆在台面上说,她自然不会承认。
“宫总哪里的话?我作为一个服装公司,和陆氏合作是自然而然的事。”她十分聪明,话里安排巧妙,虽然承认了合作,却只字不提坑害两家公司的事情。
“是吗?”宫莫寒再次冷冷的质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他就把之前调查银行卡户头的文件甩在了楚离办公桌上。
楚离翻看看了一眼,额头上就立刻沁出了汗水。
她摆摆手说道:“这的确是我们公司某个经理的银行户头,不过至于他私底下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人身自由,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管着他。”
和宫莫寒预料的一模一样,楚离开始推脱责任。
“楚离,花氏公司的事情,也是你和陆渊在背后做了手脚吧?”宫莫寒自顾自坐了下来,和花昔交换一个眼神以后,就开始提起这件事。
“没有。”楚离矢口否认。
她现在已经恢复了镇定,只要现在宫莫寒手上没有确凿证据,她就绝对不能承认。
花昔坐不住了:“楚离,亏得小雪之前待你像亲姐妹,如今你还坑害了夏氏银行,你对得起她吗?”
楚离冷笑两声,开始反击:“花总,宫总,你们俩可真有意思。只要公司出了问题,就都来找我兴师问罪。怎么?看我好欺负?”
“楚小姐可并不好欺负,尤其是背后还靠了陆氏这颗大树。不过你至于你还能高兴几天,就不太好说了。”宫莫寒的语气半是威胁半是嘲讽。
楚离咬咬牙,没开口说话。
她知道宫莫寒说的没错,陆渊这个人还真不一定靠得住。
之前关于陆渊的事情她没少听说,这个男人手段狠厉,而且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就算是有一天卖了她,也不让人奇怪。
不过眼下,楚离还是得先担心宫莫寒对她的威胁。
“宫总,关于我手底下这个经理到底有没有做过您说的这些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然后给您一个交待。现在您没凭没据,就说我指使手底下的人做了这些事,恐怕也说不过去吧。”楚离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宫莫寒吓唬两句就乖乖把实话说出去。
眼前这个男人,比起陆渊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出乎楚离意料之外,宫莫寒竟然没再逼问她,而是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宫莫寒就已经叫了花昔离开。
两人走到楼下的时候,花昔问他:“宫大哥,我们这么轻易就放过楚离了?”
宫莫寒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当然不是,这是敲山震虎,让她去给她主子提个醒。不过顺便也挑拨离间了,陆渊没几天安生日子了。”
确实,宫莫寒刚刚在楚离面前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让她去怀疑陆渊。
而陆渊这个人,不仅谨慎,而且自私。
他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楚离,就耗费自己的精力去出面解决这些事。
此时,宫莫寒和花昔走后,楚离在办公室里也坐不下去了。
她左思右想,还是拎着包包出了门,径直开车来了陆氏餐厅。
陆渊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徐不急的模样,端着一个高脚杯,缓缓在他的餐厅里踱步。
“楚小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陆渊抬了抬眼皮,瞅了楚离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欢迎的意思。
双手握着包包,楚离径自走到了桌子面前,然后伸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陆总,我来是有重要事情找你。”
“嗯?”陆渊疑惑的看向了她。
楚离开口:“今天下午,宫莫寒和花昔两人找到了我公司,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在背后做的那些事了,只不过暂时手里没有证据,所以……”
“楚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陆渊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她。
“嗯?”楚离有些不明白。
陆渊解释:“是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不是我们。”他补充。
楚离顿时变了脸色,她怎么都没想到,陆渊不仅不会帮她,而且还翻脸的这么快。
“陆总,我们当时可是说好了,我出面去做,你在后面出资……”楚离辩驳道。
“什么时候的事?”陆渊一句话,堵的楚离哑口无言。
她还是太年轻了,当时和陆渊密谋这些事的时候,想着自己不用出钱,而且还能占便宜,所以一高兴,就忘了给自己留点把柄。
如今东窗事发,陆渊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倒全是她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