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吓得马上要大叫,被来人捂住嘴巴拖进正厅。
这人力气很大,一手捂住林佳的嘴巴,另一只手将林佳的两条胳膊反剪,然后死死攥住两只腕子的交叉处。
林佳像个被拎住脖子的小猫,根本没办法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就被带到后面的卧室里。
一进到卧室,林佳吓得差点晕倒——地上躺了七八具干尸。
从干尸的穿着打扮上看,除了一具是穿着丝绸睡袍的男子外,其余都是侯府的侍女,看上去似乎都是在极度的恐惧中被人抽干血液而死。
如果没猜错,穿丝绸睡袍的男子应该就是小侯爷了。
林佳快吐了,扭过头,闭着眼睛不敢再直视这地狱般的恐怖场景。
“真是麻烦。夜雨,你什么时候学会手软了?”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听他的声音,感觉在哪里听过。
林佳慢慢睁开眼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说话的人居然是孙伯胜。她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世子见过她。今晚的婚礼要是连她也不出现,世子那边可就彻底没办法糊弄过去了。”
这个声音来自抓住林佳的人,还是个女人。
林佳机械地把头扭到身边一看,这个女人居然就是那天在擂台上,她跟杜云晴比试的时候,和孙伯胜一起拿走玉佛的男装丽人。今天依旧还是一身男装打扮。
林佳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屋里的另外一个男人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道:“我该出去招呼客人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经过林佳的时候,这个男人把头扭过来,边走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佳几眼,然后大笑着离开了。
林佳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长相,她感觉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在了一起。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溧阳侯潘景成。
原身和父母刚搬来白凤城的时候,小侯爷因为身染奇疾而卧床不起,已经有半年没有出门了,所以原身从来没见过他。
但潘景成却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所以城里的老百姓基本都见过。
原身虽然傻,但记性很好,只要是她愿意记的东西,就很容易被记住,而一旦被记住,便怎么也忘不掉。那张脸绝对不会记错。
林佳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如此淡定地面对儿子的死?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的夜雨面无表情道:“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觉得怎么做,才能让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呢?”
林佳已经从刚刚的恐惧中恢复了理智,她看了看夜雨,又看了看孙伯胜,同样面无表情道:“我怎么做,你们都不会放我一条生路。”
孙伯胜走到她的面前,仔细端详了片刻,道:“可你这张绝美的脸庞,要是不用一用就毁掉,我会心疼、会可惜的。”
就在他伸手准备拖林佳的下巴时,夜雨用匕首挡在了他的手前,道:“我抓住的人,你要是敢乱碰,我就剁了你的手。”
孙伯胜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手,看着林佳道:“听说你师傅会帮人换脸,如果你能说动你师傅帮我们,我们就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