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柔见官差们不打算走了,也心慌起来。
只是从杜家出来一时半会,还能找借口糊弄过去,可要是一晚上都不回去,那就麻烦大了。
眼下可是重要的时刻,她必须回去盯住杜家人的动向。夜不归宿要是被杜夫人抓住,禁足十天半个月都是轻的,极有可能以她不守家规和妇道为由,毒打一顿然后撵出。
不回去,他们前功尽弃。等到明天这些官差走后她再回去,那她得不偿失。她必须得想个办法立马脱身。
但她刚刚已经信誓旦旦说这屋子是她暂时居住的,而且还不怎么出门,要是现在跑出去再回杜家,不用想都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玉柔有些后悔刚刚的轻率,应该说点软话,把他们此次行动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哄出来,然后再想办法顺着他们小心应对。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想别的办法解决了。
虽然心里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但表面上还得装出正气凌然的模样。
她气得柳眉倒竖,道:“你们一群大男人,拿查案当借口,晚上待在我一个独居的弱女子身边,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我还怕失了名节。一个女人的名声被你们毁了,你们能负责到底吗?”
玉柔看出来了,这一群官差,尤其为首的这位很不好对付。要不是怕惹怒他们,引起些别的意想不到的麻烦,她真就能开腔骂的这些人无地自容。
但眼下为了蒙混过关,她还得装出弱女子的无助与羞愤,道:“我本就无依无靠,现在还被你们毁了名声,难不成你们谁是打算养我的下半辈子?”
为首官差很不以为然道:“怕?那你就老老实实交待所有的事情!别以为能蒙混过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就是因为尊重你们这些老百姓,才没直接来硬的。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
为首官差说完,就冷冷盯着她看。
玉柔心里暗骂他虚张声势想诈她,,脸上却是不服不忿,道:“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你还想要我交待什么?告诉我,你是谁!我现在就要去衙门告你!”
为首官差又打倒:“敝姓陆,叫陆敏达,是衙门里的典史,如果你有什么不服,过了明天,你随便去告我,不过从现在到明天晚上,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典史掌管监察狱囚之事,还放出这样的狠话,玉柔和躲在花坛后面的林佳都叫苦不迭。
玉柔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屋里就我一个人,你们再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凭空变出来个大活人。你们要找的人到底谁?为何偏偏就认定在我这屋子里?”
陆敏达根本无视玉柔的哭诉,找了个石凳坐下,然后冷着张脸道:“要么实话实说,要么就硬抗到底。”
玉柔见不奏效,一甩衣袖,怒道:“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转身进了刚刚的屋子,“砰”地一声,狠狠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穿着衣服就仰倒在了床上。
一个官差轻声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开始听里面的动静。另一个官差则走到窗下,伸手戳破窗户纸,朝里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