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晴怎么也想不到,林佳能问她这种问题。
她又不管家务事,怎么可能操心家里有多少登记在册的仆人?更何况,就算让她管理家宅内务,也不会去记这种无聊的事情。
杜云晴把嘴巴一歪,不屑道:“这算是什么问题?我堂堂的千金小姐,负责花钱就是了,要记的也都是场面上的大事。你这是故意刁难我!不算数!”
林佳根本不在乎她的抗议,问道:“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答不上来那是你的事,又想耍无赖?”
裁判也站了出来,冷着张脸盯着她。
杜云晴虽然不想承认,但怕吃亏,所以没敢像之前那样直接矢口否认。
她心里骂林佳鸡贼,嘴上却不服,道:“仆人能算是人吗?都穷到要卖给我们家了,还敢要求被主家当人看待?我还没闲到连地上的蚂蚁都得数清楚的地步。”
她这话一出,台下等她的贴身丫鬟顿时就萎了,一副“真心错付”的状态,茫然地瘫坐在凳子上,想离开会场,又怕她待会找不到人发脾气。
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也被触怒了:“怎么穷人还不算人了?没有我们这些穷人,你们杜家哪来这么多钱?”
杜云晴死鸭子嘴硬,骂骂咧咧道:“要你们管!签了卖身契,卖身到我们杜家,就是我们说了算!我既然花了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佳无奈道:“你们杜家一共有七十二个仆人,其中女仆四十人,男仆三十二人。咱们现在就派个人去你们家,找你姐姐要来花名册,看看是不是我说的?”
以前杜英杰藏着的那个小账本上记了不少内容,其中就有杜府仆人的花名册,目的是为了算各房有没有冒领仆人月钱。
杜云晴指着她的贴身丫鬟,道:“你去取!快去快回!耽误我的事,回头打断你的腿!”
丫鬟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答应着跑出会场。
杜云晴转头对着林佳,一副“要你好看”的架势,道:“要是你说错了,后面就不用比了!你就等着挨打吧!”
林佳道:“尽管放心去查。不过你答不上来这第一个问题是事实,你可不能不认。”
杜云晴并不接她的话,咬着牙,不服气道:“再来!”
林佳不慌不忙道:“家务这种琐事你不愿意上心,你说你关心的都是场面上的大事,那你就说说看,杜家在临江郡总共开了几家当铺?”
杜云晴又傻眼了,嘴巴一张一合老半天,就是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林佳等了三分钟,笑道:“是十二家。整个临江郡一共有十二个县级行政区域,你们杜家在每个区域都设置了一家当铺。这个问题,基本上是常识了。”
林佳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旁边的裁判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杜云晴的脸直接就黑了,道:“你记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对我们家存了坏心思?”
林佳根本不上她的道,正色道:“不要转移话题。你做好准备,下一道要是还答不上来,你就要兑现刚刚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