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轻笑起来,“对不起,把你错认成我未婚妻了,如果让你有所不快,我向你赔礼道歉。”
替他未婚妻感到不值,秦凝不欲和他多说,木无表情的点点头。
“敢问小姐贵姓?”
眉心皱起,秦凝故作没听见,正要离开时手腕被拽住,趁她不察,蒋肃飞快地伸手挑开狐狸面具。
面具落地,露出一张俏丽的容颜。
“你放开我!”
气极,秦凝挣开他的手,捡起面具,怒道:“没学过尊重二字怎么写吗?”
除了眉眼都和秦欣然相似。
年龄,长相都相仿,仅仅只是巧合?
听到秦凝的讽刺,蒋肃面色微变,再引起其他人注意前,歉意道:“实在是你太像我未婚妻了,我以为是她跟我开玩笑。”
“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秦凝对他的负面印象让他有些困惑,没道理因为认错人这点小事对他抱有偏见,而且他长的一表人才,又不是无名无姓的小人物。
尽管奇怪,蒋肃仍礼貌地笑道:“不知是否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廖表歉意?”
正好一曲结束,几对男女漫步进舞池,蒋肃绅士地邀请她,却没想到秦凝一点面子都不给,重新戴上面具,一口回绝,“我不会。”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蒋肃觉得眼熟,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想到蒋真前阵子发过来一张照片,那照片上和秦欣然很像的女人应该就是她。
甘静如拿了几盘食物过来,和秦凝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等等,我先拍照。”
看她咔咔拍的乐,秦凝郁闷,把刚才的事跟她说了,然后疑惑道:“付雅也是,还有之前的蒋真,最近好像总是被认错,你说是有人整我,还是真有人跟我长的像?”
甘静如看着她道:“如果大众脸长你这样,大家做梦都要笑醒。”
“我跟你说认真的。”
收起玩笑,甘静如帮她分析,“可能就是像吧,他说是他未婚妻?回头找人问下他身份,网上一搜什么都知道了。”
“算了,麻烦。”
也不是真想知道,就是有些好奇。
秦凝看了下时间,“我该回去了。”
“还早呢!”
甘静如啧啧两声,拖长了尾音,“有人来接?”
被她闹了个脸红,秦凝起身,“正好顺路。”
“就是不顺路也得顺路呀,好了好了,你走吧,助理一会会来接我,我就不打扰你们新婚缠绵了。”
甘静如挥挥手,让她赶紧走。
走出宴会厅,迎面一个人进来,女孩戴着孔雀面具,一身粉色蓬蓬礼服,视线无意间交汇,她眼神一变,怒视着秦凝。
“站住!”
起先秦凝没认出她,但这声音却是熟悉的,眉心不由皱起,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诸事不顺。
跟陆可欣没什么好说的,离她远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听她的停下来。
陆可欣可说不出好听的话。
“我叫你站住!”
被秦凝无视,陆可欣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大叫了一声后,又神经兮兮地咯咯笑起来,冲她喊道:“你以为绍宫哥哥真喜欢你?少做梦了!你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替代品,我真替你觉得可怜!”
脚步顿了下,陆可欣的话一清二楚,可连在一起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平静地走出去,夜风微凉,礼服单薄,秦凝抱着双臂,没等多久,谢绍宫开车过来,一眼看到等在路边的秦凝。
“怎么出来等了?”
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谢绍宫低头看她,礼服是浅蓝色的,衬的她肤色如雪,难得化了妆,眉眼更显精致,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手这么凉?等多久了?”
感觉她手心冰凉,谢绍宫眉一皱,拉开车门让她上来,“拍戏不够你忙的,这种舞会纯属浪费时间,以后别来了。”
想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邀请她跳舞,心里隐有不舒服,何况艺人出席这种场合,多的是阴暗污脏的交易,秦凝有他护航,不需要知道其中的黑暗。
轻轻嗯了声。
看她欲言又止,谢绍宫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摇了摇头,秦凝看着他,慢慢开口,“出来的时候遇到陆可欣了。”
谢绍宫沉下脸,“她又说你了?”
他的表情没什么异样,秦凝手心紧了紧,不知何时手心沁出一层冷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替代品”三个字像回音似的在脑子里不断回放,想忽视都难,想开口问个清楚,嗓子却干哑的要命。
半晌,挤出一个浅笑,“也没说什么。”
“有委屈别憋着,你知道她蛮不讲理的,又被陆可为宠的不像话,要是她惹你不舒服了,就把她送出国去。”
他的维护让心里好受了些,秦凝低头,“嗯。”
或许陆可欣故意说那番话让她焦心,她应该相信他的,他们都结婚了。
哪有跟替代品结婚的?
换下礼服,浴室里有水声,想来是他在洗澡,秦凝便坐在床边,心不在焉地刷着V博。
一会,谢绍宫到她身边坐下,看到她手里屏幕笑了笑,“这么多粉丝私信?”
秦凝沉默。
感觉气氛有异,谢绍宫眉心微蹙,转过她的脸,“还是心情不好?”
看着他,秦凝抚上自己右手无名指,指间有一圈戒痕,淡淡的痕迹仿佛能给她勇气,忽然问道:“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没想到她会问这话,谢绍宫明显一愣,随即揉着她的头发,笑道:“结都结了哪有为什么,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微微呼出一口气,秦凝勉强笑笑,到底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若是他真说出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语倒是不像他了,何况,自己好像也未曾说出口过。
盛夏接近尾声,秋意凉凉。
夜里,谢绍宫拥她入眠,男人的体温比女人要高,像背靠个火炉。
微微一动,秦凝透着窗帘缝隙望出去,丝毫没有睡意,眼前的环境熟悉又陌生,属于她又不属于她,像飘在空中的云彩,落不到实地。
谢绍宫的手臂又搭上来,身子也往这挤了挤,差点就把她挤掉下去,明明是Kingsize的床,两个人却非要黏在一起,只睡了一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