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风中吹了许久,白梦的醉酒意渐渐的消散,从迷离的目光到清澈透亮,嘴中话也不是乱言乱语,望着天空中的轮月,白梦轻声:“银雪,我们回去吧,你今天收拾好你的东西,我明天送你走。”
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土,侧过银雪,向前走去,白梦以为银雪会跟上来,但是她走了将近二百米也没有听到银雪的脚步声,转过身就看到了银雪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银雪很晚了,走吧。”等着银雪走向自己,白梦突然一咯噔,马上要摔倒,银雪以最快速度在白梦倒地之前拖住了她,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白梦摔倒,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就在这一刻,白梦还是愿意相信银雪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将军,站稳,以后要小心,我不会时时刻刻的在将军身边。”银雪怕白梦误会,又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银雪真的想抽自己个大嘴巴,说这话不是让人误会的吗?
银雪帐篷外。
白梦看着银雪进入帐篷,她没有着急走,她就静静的看着银雪外的帐篷,想着,就呆一会,再看看他,明天就看不到了,记念一下自己的在银雪身上所花费的时间,唉,她怎么喝酒后有些伤感。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兴奋起来,不让自己一直沉溺在情绪起来,她是个将军,她要保护她的臣民,她要保护那些相信自己的人。
“白梦,你到底让我怎么办才好。”银雪偷偷的掀起帐篷帘,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白梦,心中有些发涩。“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没有别人。”
慢慢的放下帐篷帘,银雪他的状态不再像在外面装高冷的模样,现在有点像受伤的小鹿,那神情嚷人止不住的去抚摸他,去关怀他。
就这样,两人一夜未睡,白梦在帐篷外站了一夜,银雪在帐篷里坐了一夜,两人像商量好一般,十分的有默契,都面向同一个方向。
人啊,都是失去的时候才觉得天要塌下来,觉得不会离开自己的人往往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次日天蒙蒙亮,白梦趁着别人都在休息,悄悄离开,到自己的帐篷里梳洗打扮收拾自己,把自己身上的一身酒味去掉,闻了闻身上,发现自己身上很清爽。
就把程燕叫了进来,程燕来到白梦帐篷中,看着身穿白衣的白梦,程燕总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直到白梦出声。
“将军,您叫在下有什么事吗?”程燕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已经做好白梦接下来要说的事了。
“程燕,你今天把银雪送走,把银雪送回敌国,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白梦表情悲伤,眼中有些淡淡的忧伤,她此时的表情都是让程燕看到,想通过程燕来告诉银雪她现在是强忍着不舍来把他送走,让银雪对她产生愧疚。
“遵命,将军。”程燕领命前去,程燕看到白梦如此,的确有种把银雪杀掉的冲动,一个敌国人让她们女国的将军,如此的堕落,处处为他着想,那是她们的神,不是一个小人物。
“起来,我带离开。”到了银雪帐篷中,程燕一点好眼色都没给他,摔摔打打的给银雪收拾着东西?,“这些东西你都不知道收拾,将军真是把你宠坏了。”
银雪面无表情的听着程燕的话,让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只让人知道他是多难搞的一个人。其实银雪他现在不想离开,这场战役白梦她们可能会输,毕竟敌国那里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随时都可能攻过来,看着白梦让他离开,明摆着是不想让他死,才出了这一个计策。
可他要是离开,他真的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走。”
程燕看着银雪不想离开,直接命人压着银雪去往白梦对她说的目的地,一路上银雪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阴着一个脸,程燕想要告诉银雪白梦的状态,可看到银雪的那一张臭脸,程燕压下气,就让他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吧。
这种人,真的不会体谅别人,白梦将军为他打理好一切,他可倒好,整天耷拉的脸,跟谁欠他三百两银子似的,这种人,将军怎么看上的,要是给她,就算她一辈子不娶,也不要这种人。
出了女国营地,外边飞沙走石,让人忍不住的去蒙住双眼,抵挡的风沙进入眼睛,银雪紧闭双眼,毕竟这一群人都十分讨厌他,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开,给他腾出手来捂住眼睛。
吹过这一阵风沙,银雪的眼睛好了点,他可以慢慢的睁开眼睛,看清这是去哪里的路。觉得有些熟悉,银雪他终于开了他的尊口。
“程燕将军,我们这是去哪?”
听到银雪的话,程燕不想理他,连哼一声都不可能给对着银雪出声。还是旁边的一个女士兵看着银雪有点可怜,安慰一般的对着银雪说了句:“马上到了,别问了。”
银雪点点头。
又经过嘈杂的坏境,银雪看着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很容易猜到这里是哪,毕竟呆了那么长时间,她把自己送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程燕去找接应人去对暗号,找到接应人,把银雪交给他,留下一袋银子就要走,银雪急急忙忙的叫住:“程燕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
“哼,可怜你,你不值得我可怜,要不是白梦将军专门嘱咐我让你有银子傍身,你死在哪里,我都不管。”程燕头也不回的把话说给银雪听,声音越漂越远,知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程燕的话,银雪心中苦涩,又是白梦,她问自己离开想好了一切,怕自己死掉,送自己离开,怕自己饿死,送银两。他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白梦到底为了他做了什么。
接应人:“走吧,白梦将军把话都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