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除了舒心阁里面有,外面暂时没法子卖之后都有些可惜。
苏青宁与她们说想吃了就去舒心阁,那儿怎么都有的,还有可以赠送一份打包带回家吃。
说着陶华宁过来了,他是看大家都围着苏青宁,以为她被人欺负了,但见她与人说得这么开心,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他朝苏青宁笑笑,说苏青宁是他的老乡,同时也是他镜子铺里的合作伙伴,让她们多关照着些。
苏青宁听得心中泛起阵阵甜蜜,陶华宁也够飒的,这话也敢说。
但大家看在陶华宁有颜值有才华,又是当今钦点探花郎的份上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多余的反应,只是笑着说,大家都是朋友,正聊得开心了。
陶华宁看苏青宁眼眸间神采飞扬,知道她应对得来,便道声叨扰转身离开。
“说起这些,我还真想起来了,那镜子一开始的确是在陶家的首饰铺里销售的,陶家可不就是君山县城的嘛,他们还真是老乡和合作伙伴!”有人后知后觉地惊呼。
“那是那是,陶家公子刚刚不就自己亲口说了吗,你看看你这什么记性。
还真别说,探花郎长得可俊……哎呀,他看过来了,快别说他,要把人羞死了。”一群女人凑在一起不是吵架撕X,就是八卦有的没的事情。
苏青宁乐得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她身上,而经过这么一闹腾,她的会所广告宣传也做得差不多了,便福身提了一句,青云山下赵可瑜的庄子以后也会有好些好玩儿的东西,欢迎她们前去。
“哇,真的吗,那到时候记得给我发帖子。”有人心动了。
“好啊,好啊,一定去。京城没劲儿,早点该来点新鲜东西了。”
大家都来附和着,苏青宁见状,与赵可瑜相视一笑,手挽着手离开。
苏意涵回看一眼,招呼上苏秀秀也回到了自家母亲身边。
“怎么样,累不累?”杜嘉看到苏意涵额角香汗淋漓,瞪了一眼她的贴身丫环,亲自拿了帕子给她拭汗。
“不累,可好玩儿了,你瞧,今日运气不错,认识个可人儿。”
“瞧你那欢喜劲儿,我隔着这么远都瞧出来了。”杜嘉失笑。
苏意涵越发兴奋地告诉杜嘉,原来舒心阁会所就是她开的,还把她刚刚怼人的话,不动声色给玉珠珠下绊子的话全都学了一遍,眉眼间很是欣喜。
“倒是个极有趣的姑娘,你若闲来无事,与她多亲近亲近也无妨,我看着她行为举止,要是没有人点破,倒一点儿也不像是乡野之地来的,便是说她是哪家贵门小姐也当得起。”
杜嘉自来相信闺女的眼光,再加上她也是去过舒心阁的,对那儿甚是喜欢,那样一个高雅之处的东家能粗鄙到哪里去了?
苏意涵脆声应下,苏秀秀却气得差点把精绣的帕子扯烂。
太阳西下,苏青宁乘坐赵可瑜的马车从后门回到了庄子里。
她一进房间就立刻让人备水沐浴,只是洗的过程中,水浇上被磨破皮的大腿那滋味可真是酸爽,她一边嚎着叫着一边洗完了,然后裹上自制的浴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她又痛,又酸,又胀,又累,她就像耗尽电量的机器人一样,僵手僵脚地瘫着。
正当她累得闭上眼睛要睡过去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青宁,听说你没有吃晚饭,我给你端了过来。”
苏青宁迷迷糊糊地以为在做梦,嘟囔着不吃。
“不吃哪行,你瞧你今天多累,赶紧起来吃。”陶华宁好脾气地哄着。
苏青宁脑子“咚”地一声响,清醒过来,看看自己摆成大字瘫在床上,这形象怎么能让陶华宁进来。
她道她已经睡了,不想动弹。
“那你别动了,我就从窗户那儿进来,好歹吃点。”陶华宁说着,人已经移到窗前,然后熟门熟路地爬窗进来。
苏青宁吓得赶紧扯来被子裹紧自己。
她里面可只穿了一件睡袍,啥也没有,真空上阵。
陶华宁说到就到,他身后倒是越来越利落了,人走窗户上掠进来,居然还能保持着手里端的那碗小米粥半点都没有洒出去。
苏青宁看着他有一丝疑惑:“你今日没有回京城吗?”他今时不同往日,作为今科三鼎甲之一的探花郎,他可是在京城最好的街巷之中有一套自己的小宅子,御赐的,虽小,但里头五脏俱全,准差不了。
“别提这事了,今天我看你累着了,不过来瞧瞧你不放心。反正翰林院又不用上朝,用不着天没亮上朝。”他们就按时去翰林院里点卯办差就是。
苏青宁听了点点头,闻到了陶华宁递过来的粥香,她咽了一下口水,睡着了不觉得,现在醒了,一闻着这味儿还真香。
她想伸手去端,可手一动紧紧裹住的被子便要往下滑。
她连忙捂紧,陶华宁瞧了一眼,便看到了她脖颈下一片白生生的肌肤,那叫一个如脂如膏,他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呼吸急促。
“那个,多谢你想着我,不如放在这里,一会儿我慢慢吃。”
“不好吧,我端着你吃。”陶华宁看她抽两只手出来不方便,抽一只手倒还行。
便端好了碗,只把勺子递给她。
苏青宁搅拌了两下,香气更加浓郁,她连忙往嘴里喂了两口。
人一饿起来,便连这普通的小米粥都成了美食。
“嗯,好吃。”苏青宁边吃边赞。
陶华宁看她吃得满足,小小的腮帮子鼓起来,模样娇俏可人,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些。
两个人一个端着,一个吃着,气氛的温馨宜人,陶华宁被这气氛感染着,好几次都忍不住动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很快一碗粥见底了,苏青宁把勺子往碗里一放,低头去寻帕子,离得有些远,她够不着,便朝着陶华宁笑着指了指。
陶华宁看她那笑模样,顾盼生辉,让人心动,放下碗,捡了帕子并没有递给她,而是直接替她擦起嘴来。
“你,你,我,这使不得。”苏青宁连忙去抢,嘴里劝着:
“你可是堂堂的探花郎,翰林院的编修,这哪里使得。”
“瞎说什么了,探花郎怎么了,翰林院编修怎么了,莫不是经了这些事,你也变得拘起小节来了?”
陶华宁自有他劝服苏青宁的话语,同时还戏谑地看着苏青宁,指了指她裹在身上的被子道:“再说了,我现在给你,你方便吗?”
苏青宁的脸红了红:“自是有些不方便的,但……”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因为陶华宁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她的嘴角。
两个人俱是一惊,同时停止了动作。
陶华宁的食指就那样停留在苏青宁的嘴唇上。
苏青宁怔了片刻,见陶华宁没有要拿走的意思,连忙伸手去推,嘴里说着:“时候也不早了,宁哥儿你回去歇息吧,虽说明早不用上朝,但也要车行半晌回京城做公职,也疏忽不得。”
陶华宁收回手,手指轻轻颤动片刻,上面还残留着苏青宁嘴唇的温热,他轻轻摩挲着,心脏“咚咚咚”胡乱跳动着。
有些东西明明就已经只隔着一张纸糊的窗户了,可到底也仍是什么都没有,两人匆匆分开。
这回陶华宁倒是没有走窗户,开了门,把门掩上,看着走廊上余下的一盏灯笼,他伸手食指仔细看了看,想到刚刚的场景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
苏青宁把门关好,靠在门背后,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却,粉唇轻动抿了抿嘴角,她此时的心情无比的矛盾,有些事情似乎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她不知道以后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很多事情早就在她到来之时就已经改变,现在她书写的都是她曾经看过的书里所没有的情节,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