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江景辰眉眼含笑,直接忽略了乔一心面上淡淡的嫌弃:“很快就是陆廷皓的婚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多少应该走个过场。”
何止是不喜欢?乔一心心里略微有些不痛快,之前她和金家姐妹闹的有多不痛快,根本就是再也不想见到。
伸手拨开礼盒的盖子,一条天蓝色鱼尾礼服赫然映入眼帘,鱼尾处点缀着星辰一般流光溢彩的水钻。
璀璨的光华美得夺目,乔一心呼吸一窒,即便是她再怎么上心锦衣华服,此刻都被惊艳了。
“喜欢吗?”江景辰将乔一心的神态尽收眼底,明显的心情愉悦。
“挺漂亮的。”乔一心欢喜的抬头,难得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起去吧。”
今年最新款的奢侈品牌的高定礼服,整个华国也就只有这么一件,即便是他,也废了不少心神。
江景辰嘴角上扬,笑容直达眼底:“我的眼光一向很好。”说完,缱绻的目光柔柔的将乔一心包裹,宠溺的神情不言而喻。
帝城大酒店,整个江城最奢华的高档的超五星酒店,早在婚期举行的前一周就已经开始布置。
温馨而大气的婚礼布置,尽数夺了江城花边新闻的头版头条。
程安安在娱乐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后,俏丽的眼眸中恨意和精光浓浓不能散去。她明白,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陆廷皓的婚礼江景辰一定会参加,而江景辰身边的女人,除了乔一心不会有别人。
程安安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报纸,心里有了主意。
耐心的等到剃九回来,程安安立马拿着报纸贴了上去。
“回来啦,今天累吗?”程安安笑的温柔,活泼的语气里带着她特有的天真:“冰箱里给你留了菜,我等下去给你热一热。”
剃九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心里却觉得这个状态非常舒服,他不需要程安安像别的女人一样如何贤惠如何能干。
只要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陪着自己就已经够了。
“我今天看到这个报纸,陆氏的总裁要结婚了,新娘是金家那个去国外进修服装设计的大小姐。”程安安小心的用着措辞,观察剃九的神情。
“金家我知道,以前没破落还一起玩儿过。”她拉着剃九的胳膊轻轻的摇晃,颇有些撒娇的神态:“你可以带我去参加吗,我保证乖乖的一点儿都不离开你的视线我都这么久没有见过这种盛大的宴会了,很想去看一看……”
说着程安安还露出了向往的神态。
“不行!”剃九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陆廷皓的婚礼,江景辰和乔一心一定也会参加,剃九并不想让程安安出现在江景辰和乔一心的眼里。
虽然说乔一心的妹妹已经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但难保乔一心见到程安安后不会恨意突起。
他想将程安安护在身旁,现在的状态很好,剃九并不想打破。
“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我就去看一眼,看完我们就回来,行吗?”程安安依然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还有些委屈的挤出两颗泪花,我见犹怜:“我真的好久没有见过那样的盛会了,我就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好不好嘛?”
不得不说,程安安这样乖巧又有点委屈的模样让剃九确实有些动摇了。
他不是会心软的人,转念想了想,陆廷皓的婚礼安保工作必然会做的非常严谨。
到时候他只要把程安安禁锢在自己身边,让他避开江景辰他们也不算什么难事,带她去看一眼也无不可。
想到这里,剃九的语气有了些松动,“既然你这么想去看,那就带你去看一看!”
“真的?太好了!”程安安激动的一颗心都快狂跳出口,用力的将激动不已的心情按捺下,开心的抱着剃九的手臂:“你真好,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剃九难得的面色柔和了些,没有看到窝在他怀里的程安安露出一个计谋得逞后的阴毒笑容。
看来她这段时间的装巧卖乖还是有一定的效果,起码让剃九对她放松了不少警惕。只要他愿意把自己带到陆廷皓的婚礼上,那么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夜晚,身旁的剃九已经睡熟。程安安慢慢的坐起来,走到窗口俯瞰江城的夜景。
柔顺的长发铺在她的脑后,如果剃九此时醒来就能看到程安安有些诡谲的背影,以及她因为充满恨意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庞。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金媛儿被陆廷皓的各种安排弄得焦头烂额。
“姐姐,婚礼上你是选这个花冠头纱,还是这个钻石王冠头纱?”金池棠拿着两款新娘头冠的图册来询问金媛儿的意见,羡妒的眸光在她背后流转。
只恨即将要嫁给陆廷皓的人不是自己!
“放着吧!”金媛儿淡淡的回道,她实在没什么兴致,甚至根本不想有这样一场婚礼。
越发临近婚礼的时间,她的内心越发急躁。她是名门望族的金家大小姐,跟那些见到优质男人就妄想攀附的菟丝花有本质上的不同。
原本还想借着冷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耐着性子等到陆廷皓终于来找她时,却是丢给她一件奢贵华丽的婚纱。
金媛儿美目思绪涌动,陆廷皓这一招确实让她陷入了被动,此时骑虎难下。倒是她低估了陆廷皓这个男人。
“姐姐,明天就是婚礼到了,新娘的头冠必须该决定了。”金池棠面上柔声细雨,心里却恨不得金媛儿现在消失才好。
让她穿上那身绝美的婚纱嫁给陆廷皓,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夫人。
“随便选一个,需要过问我的意见吗?”金媛儿提高了音量,明显的不耐烦。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金池棠手上的图册:“什么时候有人问过我的意见了?这场婚礼不都是被安排的。”
金媛儿明显带着怨气,无奈实力不允许她公然抵抗陆廷皓,只能将这股怨气发泄在金池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