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叹息一声,嘴唇就堵了上去。
把口中的酒液悉数喂给了还目瞪口呆的女孩儿。
沈草猝不及防,咕咚吞下了这口酒。
热辣醇香的酒液顺喉而下直抵胃部,从那里开始燃烧出一阵阵火热烈焰,向四肢百骸侵袭而去。
厉泽安趁胜追击,又哺了几口酒过去。
喃喃在她耳边念道:“合卺酒,香酥手,执子与共誓言久。”
沈草被他灌得迷迷糊糊,
厉泽安早就摸透了她的体质。
一喝酒人就是软的,特别好说话也特别温柔,会任他予取予求肆意妄为。
三两下把人给灌迷糊了,急不可耐的动手剥干净了她身上衣物,把人扔进了红纱帐中。
他等不得!
狂风暴雨已经快要来临,他必须打这个时间差,把人变成他的!否则就会有太多的变故!
厉泽安浑身滚烫,渴盼已久的女孩子就在他面前,就在他床上。
她是他最解渴的清泉,是他心中的那轮最皎洁的明月,是他所有心之所向神之所往,是他的念兹在兹无一时或忘!
他要与她今生共白首,来世谱鸳盟!
沈草软绵绵的被他揉搓着亲吻着,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反抗。
身上贴着的是男人滚烫的肌肤,两人亲密无间,紧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一颗心在胸膛狂跳,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害怕,渐渐颤抖不能自己。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她害怕!
是那种深深镌刻在骨髓里,雕镂进灵魂中的那种害怕。
铺天盖地的恐惧将她整个人都攫紧了。
直到他长刀出鞘直抵城门,沈草终于哭了出来:“不要!求求你!”
伸着手无力的推拒他。
她肌肤雪白柔腻,黑发如丝缎,肩头圆润小巧,陷在鲜红如火的婚床和他的身体之间,无比诱惑,
引诱着厉泽安去攻占去品尝,引诱着他一块一块拆吃入腹彻底变成自己的!
然而她在哭。
小姑娘眼神迷乱,有些被他勾起来的情欲,但更多的是惶恐和害怕,仿佛落入陷阱中的小兽,睁大迷蒙蒙的眼睛面对猎人血淋淋的长刀,
那么可怜那么无助那么惶恐那么脆弱。
厉泽安终于泄了气。
他下不去手!
他无法在她这样的状况之下占有她。
尽管他们俩尽快洞房花烛才是最保险的。
但他做不到!
这是他最宝贵的小姑娘,他心尖尖上的那块肉,她掉一根头发他他都心疼半天的,怎么能忍心伤害她?
厉泽安嚯的坐起身,靠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又转过头眼神凶狠的看着她,把沈草看得一阵瑟缩。
她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闭上眼睛只管哭。
感觉男人伸手过来在她身下扯出了一块布巾。
雪白的验贞布。
新婚第二日要交给婆家人验明贞操的布。
上面要有她的落红才能证明她的纯洁无暇。
厉泽安拿过旁边剪蜡烛芯的小银剪子,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
弄出血滴到了那块验贞布上。
沈草哭声渐渐停止,抽泣着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举动。
这男人在干嘛?
却见厉泽安看着那块布神情有些嫌弃。
又将就那块布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然后,他他他……
那流氓又重新扑了过来!
沈草大吃一惊,想躲却躲不掉了。
“我不动你,”太子殿下说着,手揉上了人家的上三路……
“真真的不动你!”这一回,掐住了人家的中三路……
“放心,放心真的,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动你的,总要让你心甘情愿才行。”
嘴里说着,人已经缩进被子里,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本金收不到,利息总要收点,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费尽心机忙乎这一场?!
厉泽安黑发柔顺如上好丝绸,就铺陈在沈草下巴脖颈处扫来扫去。
沈草被厉泽安全方位无死角的纠缠着,身上烈火如焚,心中很想骂娘。
特么的他又骗她!
等她酒醒了有力气了,看她怎么收拾这狗东西!
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怎么想,厉泽安在被窝里就是狠狠的一口。
沈草一声闷哼出口,身子剧烈一抖……
这一声呻吟娇软甜糯,连她自己都被吓到。
……
未婶子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去喂鸡的时候被跑动的小鸡崽撞了一下,摔了一跤,短暂的昏了一下而已。
等何其善过去,她已经清醒过来。
何其善给母亲诊治完,确定她没有大碍再回到西大街的时候,厉泽安已经按着那姑娘,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
只除了最后那一步。
但与真正洞房花烛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尤其是地上还胡乱的扔着那张血迹斑斑的贞洁帕!
何其善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
鲜红的红毯、门口堆积如山的鞭炮纸屑、来来往往打扫奔走的小厮奴仆……都在表明着这里刚刚举行过一场盛大的婚礼。
明明这是他的家、明明他才是新郎,明明他并没有回来,是谁举行的婚礼?
他突然就想起柳铎说的那句话,
——希望你不会后悔!
他突然明白过来!
只有那个人才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手段做这样的事!
何其善失魂落魄朝里走,也没有人拦着他,就任他一路直闯进卧室,去求证他心中所想。
游魂一般踏进内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红通通的新房里,满屋子都是他买不起的珍宝玉器,
喜桌上龙凤喜烛欢快的跳跃着火焰,鼻尖充盈着甜腻的合欢香气,
地上胡乱扔着新人的婚服,女装衣裙被撕裂开大大的几条口子,可见撕它的人有多急切,都等不得慢慢解开。
一室刺目的红色里,那条贞洁帕像一柄雪亮的刀,生生刺痛了何其善的眼睛!
而床上,神清气爽的太子殿下靠在床头,手里抱着一个裹成茧子的被子筒,
一手扒拉着裹在里面死活不肯出来的小姑娘,好声好气的哄着:
“好啦,我错了,给点面子行不行,起来了,咱们收拾好进宫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