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婉儿妹妹体内毒素已清,伤口我也处理干净了,眼下已无大碍。若无事,我和世子就先离开了。”
魏帝虽是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却也从能在场的人猜出几分。
只沉声道:“此时有辱我皇室门楣,实为不堪!朕自会依律处置,绝不姑息。倘若在外听到一点流言蜚语,与之同罪!”
行了跪礼,闵劭带着窦安青准备离开,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
“窦安青,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已经将近疯魔的王平婉颤抖着起身,下身的刺痛时刻在提醒她方才受过的屈辱。
那本该是窦安青遭受的折磨,却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王平婉却不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心觉得这全是摆窦安青所赐。
“竟敢指使人玷污我的清白,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天若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王平婉顺手抄起一把尖锐的木棍,快速朝着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窦安青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闵劭准备出手拦她时,曹琨竟然先他一步,三两下挡住了王平婉的动作。
黑暗中,他不知怎的一变换手势,竟然王平婉手执木棍尖锐的一端倒了下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木棍已然稳稳的穿透她的腹腔……
一声饱含悲怆的喊叫由太傅发出:“婉儿!”
“竟敢在父皇面前使用利器攻击太子妃,太傅,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曹琨冷漠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平婉:“父皇,此女心机颇深,如此,许是天意。”
窦安青看着眼前无比讽刺的一幕,分明是合谋之人,却在事情快要败露时倒戈相向。
她心中不免冷笑:“害人者,终将害己。”
长嘉本就见不得血,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当下便昏死过去。
魏帝已说不出是怒还是悲,只长叹一口气拂手道:“琨儿,交给你了。”
众人散去,唯有太傅和香儿跪在地上,抱着王平婉痛哭。
“走吧。”闵劭斜睨了眼地上的女子,红颜薄命,饶是有几分可怜,可一想到她方才想伤害窦安青和她腹中的孩子,闵劭就一点怜悯之心也没了。
若不是事先知道了一切,那么今天,在杂物间被发现的人,可就是他的爱妻了!
窦安青这拳松了又紧,终是不忍。
起身行至太傅身侧,让他节哀。
“殿下,棍入腹腔,积液出血,已无活命的可能,也许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就留给太傅个全尸吧。”
曹琨望着窦安青,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那双眸子太过澄澈,如暗夜中的星子般明媚且不掺杂任何杂质,不似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窦安青并未直接回府,而是中途换了车,直接去了太傅府。
方才在御膳房前,因有曹琨在,她不能及时救治王平婉,只暗暗在她身上施了针,封住血脉,保得一丝气息。
待将满身是血的女子放在床上时,王平婉已然气若游丝。
“太傅若是信任我,就照我的嘱咐去准备东西。”
饶是再恨眼前之人,香儿也想叫她家小姐活着,便暂时咽下了恨意,去拿来了窦安青叮嘱的东西。
“香儿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