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劭这一问,打破了浪漫的气氛,窦安青看着充满疑惑的眸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也犹豫很久了,到底要不要告诉闵劭实情。
若是说了,他真的能接受吗?
“我……”
“砰——”窦安青正想说一点试探试探闵劭,马车却忽而猛的停住,要不是闵劭眼疾手快将窦安青抱至怀中,就磕在轿壁上了。
“怎么回事!”闵劭厉声斥责那车夫:“若是伤了世子妃,小心你的命!”
“世子,前方有山匪挡路,您在车轿内稍等片刻,很快就会处理干净。”
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噼里啪啦响的约么一刻钟。
窦安青想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啥情况,却被闵劭拦住了。
“该是有些血腥,夫人还是别看了,就安心躺在我怀中吧。”
窦安青一想,她现在还有孕身,万一不忍孕吐了,不是给自己招不痛快,便听了闵劭一言,乖巧的伏在他怀中休息……
车轿的帘子忽而被掀开,一蒙面黑衣人手执短刀入内,因蒙着面纱,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容貌和神色。
从来人的气势上,闵劭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
这人,是冲他而来的!
窦安青都没反应过来,闵劭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长剑,与那黑衣人开始厮杀。
她这才得此机会望向外面的场景,根本就不是什么拦路山匪。
全是穿着黑衣的杀手,绝对是有备而来。
地上躺着的尸首不仅有杀手的人,也有闵劭他们带来的人。
饶是宫中精兵,与之打斗都稍显费劲儿。
尤其是那闯入车轿的黑衣人,窦安青虽是不会武功,也在电视上看过不少,这人来势汹汹,势要夺了闵邵的命不可。
好在闵劭武功高强,几番打斗过后,那黑衣人负伤逃走,打斗这才结束。
回到车轿中,窦安青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闵劭摇摇头,只面色严峻的看着窦安青:“安青,行至岭南的这一路,只怕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危险。”
……
东宫正殿。
曹琨正负手站在窗前,顺着墨色玄袍,渗出殷殷血迹。
“殿下,您受伤了。”
“无妨。”
曹琨抬手,望着手上猩红的血迹:“这男人,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个被养在乡下的野种,竟有如此功夫。”
“殿下,可还要兄弟们继续埋伏?”
“不必,将人都召回吧。他们的功夫,斗不过那位世子。”
“那……”
“待人行至岭南之后,再来通传,下去吧。”
“是!”相爷啊相爷,你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曹琨冷笑,将血迹擦干净,抬脚去了御书房……
岭南赈灾小队并未再遇到什么刺杀,顺利抵达灾区。
从车轿上下来,窦安青看清眼前之景时都有些怔住了。
“这……这真的是闹饥荒,不是被炮轰了?!”
闵劭颔首,不无心痛的望着眼前这片堪称废墟的地界,破败之景像是刚刚经历过战争。
“世子,世子妃,咱们到了。”
侍卫头目承国行至二人身侧:“这是隶属于岭南的祁州,也是此次灾荒最严重的地界。祁州知府已经为二位安排了住处,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