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闵懿气的脸色铁青,拂手离开竹园后,闵湛那小家伙忍不住笑出了声。
“娘亲,你好歹也给他留几分面子吧,到底是丞相诶!”
“呦,这可就护上了,那相爷嘴里的话也不必我说的好听几分,恐是将毕生学会骂女人的词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小家伙咂咂嘴,拉起窦安青的胳膊仔细端详:“高啊,实在是高!”
那可不,要是魏帝一请,她就去了,岂不是让她日后在长嘉面前低了一头?
总得叫这父女俩出出血,知道她窦安青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出诊的。
日后对付这个潜在情敌的时候,才不至于叫那长嘉公主看低了她。
闵劭站在一侧看着媳妇和亲爹斗嘴,不敢说也不敢问啊
魏帝清楚窦安青的心思,抬抬手就是百两真金。
果然是皇上啊,出手就是阔绰!
这可是金子,实打实的金子!
“我病好了。”窦安青摸着那些金灿灿的发光体,抬手将手上用脂粉化的疤痕擦除:“走咯,去公主府!”
临走之前,闵劭和闵湛爷俩可是没少叮嘱窦安青:“那长嘉公主是蜜罐里宠大的女子,府内众人皆唯她是尊,夫人可一定要小心啊!”
“娘亲,公主府可不像相府,在这至少还有我们父子二人保护你,此去凶险异常,要不还是让爹爹派个人跟着你一起去?”
“大可不必。”
窦安青摆摆手:“人多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我本是皇上请去给公主治病的,相信他们不会为难我,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再说了,不是还有这个?”窦安青掏出脖颈上挂着的哨子:“万一有危险,我吹响就是了!”
磨叽了好一阵,才终于上轿,爷俩颇有些不舍的看着车上的女子,好似这一走就要分离许久似的。
待马车抵达公主府,果然如窦安青所料,这长嘉公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按理说,她理应派人在公主府门前候着,以示礼貌,可不但没有人相迎,反倒还挂着个牌子:“正门大锁已坏,请侧门入。”
沿着牌子指的方向……侧门?这分明就是狗洞吗!
那日在狩猎场上,窦安青易容之后的相貌与现在相差极大,这次应该是与长嘉公主的初见。
头一次见面就要给她下马威,这小女子不简单啊!
“世子妃,这……”架马的侍童也不知该如何,颇有几分难为情的看着窦安青。
窦安青扬扬手:“去敲门,就说世子妃到。”
“诶,奴才这就去!”
可门敲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开,门前还惹来了不少人驻足。
“这不是那相府世子妃吗?”
“是啊,听说她懂些医术,皇上特命她来为长嘉公主诊治,这是被拦在门口了?”
“一个乡下人,能有什么本领?宫中那么些太医都束手无策,就她,能行吗?”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还净是些看笑话的人。
窦安青大大方方的下车,让侍童将她事先准备好的家伙事从车上搬下来,竟在公主府门前支起了摊儿!
“世子妃?”侍童还有些不好意思。
窦安青却道:“就照我吩咐的说,别怕。”
侍童虽有些犹犹豫豫的,但还是照窦安青的嘱咐说了:“世子妃义诊,凡是京城有伤有病痛者,皆可至此来免费看诊,瞧一瞧,看一看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