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京城的人,已经到遂县了。今日忽然放出消息,说窦家宅子里窝藏了前朝罪臣!”
“什么?”
“赶紧走,没时间了。”消息是突然传出的,似乎有人故意要害闵劭和窦安青。
朝中一听闻此事,立刻派了官兵来搜查,眼下已经到遂县城外了!
窦安青虽是不知实情,可看闵劭的脸色就知事态严峻,立刻着手收拾东西。
闵劭冷静下来,将窦家人都唤到了一处:“阅钟,你带着他们走。我和安青带着湛儿走,倘若那官兵追至,难保不被发现。必须分头行动。”
“这是……”唐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呢,就突然说要离开遂县。
闵劭看了眼窦大壮,只一个眼神,后者明白了。
“听劭儿的,收拾东西,走!”
京城,皇宫,帝王寝宫。
曹弘半躺在床上,身前正跪着个黑衣侍卫。
那日在阿房宫后花园发生的事,饶是在附近布满了眼线的闵劭都不得而知。
窦安青好巧不巧的撞见了当今圣上,也只有曹弘一人知道。
乞巧节结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等着两个月后相约的那一天到来。
可谁知,就在昨日,忽然有加急密信上报,说前朝还有一位遗留在外的皇室血脉,就在郴州遂县窦家!
曹弘本不信,可他不既是帝王,不能赌。
倘若真的有遗孤,那这皇位,就岌岌可危了,当即派了亲兵去遂县追查。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侍卫就回来复命:“皇上,恕罪,属下办事不利,让那窦家人都逃了!”
“逃了?”曹弘坐正了身子,原本他还将信将疑的,现在看来,竟是实情?
倘若问心无愧,大可等着被搜查,何故要逃呢!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
“是!”
……
遂县的百姓还都蒙圈呢,那日大火之后,就有人觉得事态不对。
这窦家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何人会那般残忍,要放大火置人于死地。
好不容易太平了,却又见京城穿着盔甲的官兵拿着兵器搜查窦家,有在窦家门口好事的人往里面望了眼,哪儿还有人,整个窦家都已经空了。
连带着窦安青在遂县的大小铺子,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可也没人敢去问,看那官爷的架势,来者不善啊……
穆家,穆老爷子得知消息后,唤来穆元白和穆丹秋。
“你们可也听说了?”
“爹,可是有人故意加害?”
穆老爷子摇摇头:“元白,丹秋,你们已经大了。我泱泱北凉,复国在望,身为北凉的英雄儿女,有些事,你们也该知道了!”
穆家,本是北凉皇商,背后有凉帝撑腰,穆家已将将富可敌国。
凉帝非但不忌惮,还力排众议,让穆家与皇仓合作,成为沟通中原与外域的皇商。
“可天生巨变,魏帝曹弘野心勃勃,和我北凉叛徒,丞相闵懿勾结,攻灭北凉后一统中原,这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爹,可是这和窦家有什么关系?”穆元白那时已有四五岁,是记事的年纪。
穆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抬头道:“元白,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闵劭,也姓闵?”
“这……”
提示都这么明显了,穆元白当然猜得出来:“爹爹的意思是,那闵劭是两朝丞相,贼臣闵懿之子!”
穆老爷子颔首,倒是站在一侧一直未出声的穆丹秋开口道:“闵劭,是闵懿的儿子。窦安青,是窦将军的孩子,这……”
“等等,什么窦将军?”穆元白错愕:“你是说,我北凉大将,窦怔将军!”
“嗯。”
信息量大到穆元白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有一点他清楚。
那闵劭和窦安青,不就是仇人之子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