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女子面容沧桑,肿成核桃的双眼一看就是哭过,脸上还带着不少淤青,似乎被人打了。
窦安青走上前,轻声唤那女子:“宝儿姑娘?”
宝儿一听有人来,迅速擦去脸上的泪痕:“包子不卖了,你们走吧。”
她那沙哑的嗓音绝不是哭一天能哭出来的,窦安青侧身看了眼闵邵,二人的想法显然不谋而合。
正房假哭不流泪,养在外面的女人却哭成了泪人,这谁能不觉得奇怪?
“宝儿姑娘,我们不是来卖包子的,是来查案的。”窦安青这话一说,那宝儿一脸恐惧:“不是我,不是我害死枫哥的!你们要是来打我的,就打吧,我认!”
真的有人打过她?
窦安青好不容易安抚了那宝儿,她才带着二人进屋,屋子里狼藉满地,像是被人翻过。
“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不少人说是来查案的,什么都没找见,乱砸一通,还把我打了个半死。”
宝儿掀起袖子:“我知道我和枫哥的感情叫人不耻,可我们又有什么错?为……”
宝儿顿了片刻:“罢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走吧。”
“宝儿姑娘。”窦安青岔开了话题,走到墙上,取下那野百合花,那一片狼藉之中唯一保持干净的百合。
“你的枫哥到死都还惦念着你,他的床头也摆着这样一束百合花,要是你不想让他冤死,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窦安青的话似乎触动了宝儿,她不禁掩面,泣不成声,却什么都没再说。
窦安青见她情绪触动,和闵劭先回了落脚的客栈。
“可有什么发现?”闵劭看她不停的在房间里徘徊踱步,好奇问道。
“我总觉得,害死刘枫的真凶,不会是宝儿。”
“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宝儿破坏了牛氏圆满的家庭,上位不成,才痛下杀手。”
“也许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窦安青忽而凑近闵劭:“现在,有用的着你的地方了……”
杏林比试定下了期限,在期限规定之日,盛景生和窦安青无论有没有结果,都要返回遂县复命。
有闵劭的帮助,窦安青从蛛丝马迹中似乎已经嗅到了真相的味道。
可就在限定期限前一天,宝儿忽而去县府衙认了罪!
那县令一听,急着给这案件结案,就让宝儿签字画押。
当着百姓和牛氏的面,宝儿跪在地上:“县令大人,我认罪,是我害死了枫哥!”
“你这个贱女人,我就知道是你!”
“贱女人!”
“遭天谴的破鞋!”
谩骂声不堪入耳,百姓的臭鸡蛋烂菜叶纷纷往她身上砸。
窦安青站在府衙外诧异的看着被锁链绑着的宝儿:“为什么这么做?”
宝儿只是满眼含泪的摇摇头:“别再查下去了……谢谢你们。”
窦安青百思不得其解,真相明明都已经在眼前了,她都已经要替宝儿洗刷冤屈了,她却自己认罪了?
在回到遂县,看到一脸骄傲的盛景生时,窦安青明白了一切。
盛景生手里拿着宝儿的认罪书:“县令大人,我已经查清楚的承德县命案的来龙去脉,这里,是调查的所有详情和凶手的签字画押,现在凶手已经缉拿归案,我想,这比试的胜负,也是时候宣布了。”
赵县令翻看着盛景生呈上去的文书,上面写着刘枫的砒霜之毒,是因为宝儿将药物涂抹在了吃食的筷子上,所以并未从食物残渣里查出。
门口处,双方的粉丝团还在PK,看到盛景生有胜出的迹象时,那些人还讥笑道:“新开的医馆也敢跟景生医行斗?自不量力!滚出遂县吧!”
“肃静!”赵县令一声呵斥,众人安静下来,他合上文书:“既然如此,本官在此宣布,此次杏林比试胜出的选手,就是景生……”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