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安青去美容院看了看,一切运作正常,何欢何乐已经能扛起美容院的大梁了。
她放心离开,准备去找冷言澈借书,关于蛊毒的研究,她只是略有涉猎。
术业有专攻,还是得去找找真正的古代医师,指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闵劭并未回美容院,给余氏抱了平安后,就避开众人一路朝着阳宁村北边的密林而去。
密林之中,有处隐蔽的木屋,闵劭站在木屋之前,吹响了骨哨。
“主上。”
“关于骁骑将军,所有的消息,可有遗漏?”
“并无,给主上的消息,已是所有。”
这就怪了,按理说,没有任何人知道闵劭的身份。
纵观整个魏国,恐怕也只有两人知晓,且那两人现在也不知道他身处何地。
更被说前北凉大将,骁骑将军了,他都不知道,他的后代又怎会知晓?
“主上,您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京城最近可有消息?”
“宫中有传言称,魏帝抱恙,恐命不久矣,丞相当权,把控朝纲。”
闵劭颔首:“继续盯着,还有,查清楚骁骑将军挂印而去后,都跟什么人接触过,每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是,主上!”
黑影闪身离去,闵劭站在阳宁村的山上,望着平静祥和的小小村落。
穿越高耸的山头,闵劭一眼就能看见京城的狼烟烽火。
在风平浪静之下,实则藏着无数的波涛暗涌。
这样的平静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
窦安青到医馆找到冷言澈,问他了不了解心蛊。
冷言澈讶异:“窦娘子怎会突然问起心蛊来,可是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一个朋友。他中了心蛊,症状……”
把症状详细告知了冷言澈,后者沉吟片刻,起身去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书:“这上面,有你想找的内容。”
好在窦安青学过古中文,否则光是这书上的字她都认不清楚。
“冷大夫果然好学,书都磨边了。”
“窦娘子说笑了。”冷言澈被夸,还有些不好意思,也帮着窦安青找。
“找到了。”
窦安青指着书上一页画有扁虫图案的文字描写:“好像,是这个?”
冷言澈目光顿了一瞬:“窦娘子的这位朋友,所中之蛊乃是蛊毒之罪。”
“将上百种蛊虫放置一处,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唤作叱癀虫,施以阴血喂养四十九日,下入中蛊人体内,已成心蛊。也就是俗称的,情人蛊。”
“情人蛊?你是说,闵劭中的竟然是情蛊!”
情蛊,她当然知道,可没想到闵劭的心蛊就是情蛊啊!
“寻常药物只可缓解中蛊之人的疼痛,若想要彻底解蛊,必须找到那养蛊的阴血。也就是,窦娘子的朋友,曾中意之人。”
“我明白了。”窦安青怎么觉得心里有些不是味呢,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冷言澈将暂缓心蛊的药方交给了窦安青,有几味药在这小县城是找不到的,窦安青怕是要自己想办法了。
拿着药方回到美容院,窦安青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何欢何乐还从未见过窦安青这般模样,她日日来都是笑呵呵的,天大的事也没皱过眉头,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窦安青看着柜台的方向,闵劭不在,只有闵湛那小人在门口玩耍。
“闵劭呢?”
“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夫人,您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也没有。”窦安青拂拂手:“你们先忙,我去县城买些药材。”
言落,窦安青绕到美容院后院,从木桩上解开了马儿的缰绳,骑着就往县城里去。
这儿买不到的药材,穆元白那里肯定有门路。
窦安青心里那闷闷的感觉到底是为何,是因为得知闵劭中了情人蛊吗?
她不知道。
窦安青以为自己对闵劭的所有事根本就不在乎,可为什么听说他中了情人蛊之后……
“青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