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拆穿,那两妇人慌不择路,跪在高兴德面前:“高大人,你救救我们,我们也不是有意撒谎的!”
高兴德脸都绿了:“你们……你们做错了事,让我怎么偏袒?”
“别急啊。”窦安青淡淡一笑:“还有更精彩的呢!”
窦安青举着手中另外一本册子:“镇长大人,我手中这另外一本册子上,还有更精彩的内容,里正大人应该会感兴趣。”
她轻咳了两声,余光还观察着高兴德的脸色:“那香氛里和串上的毒药,应是独白草,其根茎中的白色液汁因有剧毒,所以严禁在市面上售卖。镇长大人大可让你认识的所有乡医来看,应是独白草无误。”
“据我所知,遂县往北边走有处黑市,黑市处于三不管地带,多有禁物流通,可为了防止有人用禁物害人,笔笔交易都会记录在册,到底是谁买了这独白草,不如我们翻开一起看看?”
高兴德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就想抢窦安青手中的册子:“这么重要的证物你竟然现在才交出来,窦安青,你安的什么心啊!”
窦安青灵活的躲了过去:“高大人别激动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将册子揣入怀中:“镇长大人,小女乃是阳宁村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平日里靠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可偏偏总有人看我不顺眼,时不时的就来找事。我也是能忍则忍。”
说着,窦安青还佯装抹起了眼泪:“可老天不公平啊,总要害我这等可怜人,如今竟然还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天可怜见,我从前虽是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了些,可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人间不值得,哇~”
窦安青小嘴一扁,还真有两行清泪从粉嫩的脸颊上滑落。
谁见了不心疼啊!
江旺生正了正神色,眼下,这杀人案的来龙去脉基本已经清楚了。
有人在栽赃陷害,想要将窦安青置于死地。
至于那背后之人是谁……
他转身看着高兴德:“高里正,你对此事有何要解释的?”
高兴德给自己的小喽啰使了个眼神,而后跪在地上说道:“是我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大人,是我的错啊!”
片刻之后,喽啰将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陈壮带上来:“大人,这才是真凶!”
“镇长,就是他,前些日子他就陷害过窦娘子,被窦娘子收拾了一番,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陷害那窦安青!”
“是吗?”
江旺生看着两个妇人:“可是他买通了你们?”
妇人面面相觑,心里嘀咕了一番,连连点头:“就是他,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陈壮早已被打的没有力气说话了,一个卑微的替罪羊罢了。
窦安青走上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闵劭拉住了,后者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刨根问底下去。
现在还不是算总账的时候,如果今日锤不死高兴德,日后他势必还会对闵家和窦家施压,不如今天放他一马,等到最后的审判来临,再一并论罪!
窦安青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默认了闵邵的意见,没有继续追责。
这桩毫无操作细节可言的虚假杀人案,就这么结案了。
没有受害者,也没有杀人凶手,只有三个做伪证的卑微群演和一个背锅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