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闵劭将他抱在怀中:“看看你娘怎么处理!”
见那断指不吭声,窦安青俯下身子:“大哥,阳宁村可能有你的靠山,但是遂县,也有我的靠山。不如咱们比比,谁的背景更硬?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把你们送去吃牢饭?”
断指想了想,从前在村里,窦安青虽是行事彪悍,可是见到他们这些真的动手狠角色,也是惧三分的,能绕着走就绕着走。
可现在的窦安青,眼里分明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思及窦安青最近的所为,明知阳宁村的生意被高家垄断的情况下,还敢‘顶风作案’,公然与高家作对。
今夜更是派人在药园候着守株待兔,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恐怕她早就猜到高兴德会派人来破坏药园子了吧!
要是窦家和闵家没有靠山,怎敢如此造次……
罢了,左右都是个死,断指一咬牙沉声道:“还不是你做生意让人眼红了。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日就是打死了我们,明日还有别人,要想不惹事,就关了你的药园子!”
“我窦安青既然敢开,就有胆量面对所有挑战,大可让你们的人日日来,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你今日要是不承认,不是爱打架吗,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幺儿,我们来!”
窦元绍和窦元信上去就扭着断指的手:“说不说!”
断指男脸一下黑了,方才过了招,他们已经知道窦氏兄弟的厉害了。
别说他们,就是高兴德手下的所有人,都不一定是窦氏兄弟的对手!
见断指不说,窦安青示意两兄弟手上加重些,断指终于才承认:“是高家。”
“谁?”窦安青故意反问:“没听清!”
“高家!”
“哦~是高家啊,乡亲们可都听清楚了?”
窦安青当然知道,阳宁村的百姓肯定大都清楚,今日这事定是高家整出来的,她非要闹着一出,自是有她的考量。
高兴德这里正大人的位子,坐不久了……
那夜在药园子的事,闹得满村风雨,可窦安青既没有报官,也没去高家索要赔偿。
高家也没再派人前来闹过,双方的第一次过招,窦安青大获全胜,给乡里其他长期受高兴德压迫的百姓,也出了口恶气。
药草丰收,准备送去县里的医馆,可人手不够,窦安青只能从乡里招人。
招来了十来个壮丁,窦安青再三嘱咐,送药材去县城的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唯恐有人对药材动手脚,可是会惹出人命的。
怕什么来什么,高家安分了那么久,就是等着她招人送药材的一天。
在那条毕竟的山道上,高兴德找来的人早已潜伏在路边,等到送药壮丁一过,就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撒到车里。
为了防止被窦安青发现药草被动了手脚,高兴德还特意嘱咐眼线,只要埋伏在路边的草丛里,等车队经过的时候,在靠近道路两旁的车上洒了药即可……
第二天,壮丁门拉着板车回到闵家,高兴德的眼线也得手归来,拿了一大笔赏银,正兴奋呢,却听管家说,闵家来人了……
大门一开,窦安青和闵劭,身后还跟着窦元绍和窦元信。
高兴德心里一怔,这几人该不是来算账的吧?
窦安青敢上门来找事,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等高兴德开口,窦氏兄弟转身对着门外挥挥手:“进来吧。”
还有别人?
身后四个壮汉,将盛满了药草的板车推入高家大院。
窦安青莞尔一笑:“里正大人,咱也知道这村里的生意都是高家的,我小门小户的,哪能跟您作对啊!”
高兴德这等最喜欢被人溜须拍马的,一听这话,胡子没翘上天去。
窦安青又道:“您也知道,闵家一直不待见我,我种药材无非是想让闵家接受我这个儿媳妇,这份心意,也请您谅解。”
高兴德头越昂越高,窦安青心头冷笑,脸上却依旧带着甜甜的笑容:“高大人,我这点生意对您这大产业能造成什么威胁?你就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放我一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