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娘子……”
“闵夫人。”
怎么哪里都有闵劭,他不接话能死还是咋的?
叫小娘子不好吗,一听闵夫人跟她多老似的。
“抱歉,闵夫人,不知你可愿上台表演?”
“她会什么啊,只知道吃饱不……”闵劭这嘲讽的话还没说完,窦安青竟然上台了。
还挑衅般的回头看着闵劭,扬眉一笑,似乎在说:“你说我不会,我偏要试试看!”
窦安青抽到了唱曲儿,那不是信手拈来吗?
“闵……”
“您还是叫我小娘子。”
“好好,小娘子,您请后台去换身衣裳。”
窦安青跟着那小厮去了,老板在前面稳住各位兴奋激动的观众。
这上台的女子虽是称不上美艳,可那肥嘟嘟的小脸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窦安青看到表演要穿的服装之后,不免皱眉:“这也太土了吧,城乡结合部的?”
“小娘子,你说什么?”小厮没听清。
“奥,没什么,你给我找把剪刀来,我很快就换好。”
小厮虽是不解,还是给窦安青找来了剪刀,而后关上门去了前厅。
窦安青看着手中色彩艳丽的衣裳,几剪刀下去,改成了类似敦煌飞天神女的版型。
高高盘起一个发髻,将两缕衣裳上剪下来的丝绸记在头顶。
她随身携带的药瓶里有朱砂,眉心一点,眼尾两点,一切准备就绪后,窦安青上台了。
她问方才表演的歌姬借了琵琶,手中还拎着一瓶清酒,以薄纱遮面,赤脚走上台。
那奇异的服装打扮引来了所有人的瞩目,在众人的私语中,窦安青抱稳了琵琶。
微微扬首,将那瓶清酒一饮而尽:“晚来天谷欠雪,能饮一杯无?”
醉意正浓,一句拖长了尾的戏腔,将女子的柔女眉之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首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霓裳羽衣曲》让现场一度癫狂。
场上女子发髻高挽,指若青葱润泽,歌声悠扬婉转。
半抱琵琶,琴弦铮铮,穿堂风撩起了她的面纱,露出那未曾点绛却娇嫩的唇瓣。
额间的花钿给女子更添几抹神秘的色彩,眼尾上挑的绯红衬托的她好似真是来自天上的神女。
娇艳却不女眉俗,妩女眉之余还带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
一曲落罢,全场寂静无声。
待有人反应过来,惊呼:“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小娘子,若是你厌了如今的夫婿,不如嫁给我?”
“我,我也行,我家可是遂县有名的大户!”
场面一度混乱,窦安青醉眼朦胧之际,眼前忽而一片漆黑,有人蒙住了她的眼。
闵劭将窦安青拦腰抱起,都没与穆元白告别,迅速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在窦安青唱歌前,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样一个普通,顶多称得上可爱的女子会如此迷人。
许是酒过三巡,荷尔蒙分泌过多,多巴胺不受控制,才会产生错觉。
以至于那日之后,窦安青几乎成了遂县的传说,合huan楼的生意也愈发红火,所有人都等着目睹神女的容貌,可那女子,再也没出现过……
闵劭抱着已经醉了的窦安青在遂县高空穿行,若非必要,他绝不会轻易在人前展露自己的功夫。
可方才若是再晚一步,怀里这女人岂不是要被那帮男人瓜分!
脑海中全是窦安青唱曲儿似的模样,妩女眉的醉态,若有似无gou人的烟bo,那种浑然天成的清纯和娇女眉在今夜,在窦安青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胸中的谷欠火几乎要不受控制的peng涌而出。
直至将窦安青放到床上,闵劭望着那微张的唇,想起今日那么多男人都看到了她这种姿态,醋意和怒火齐齐涌上。
像是惩罚般,闵劭俯身吻上了那唇瓣,在唇齿间mo挲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