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对窦安青萌生了那么一丝丝的信任之意。
不……不是信任,说不来是什么情绪。
总之,此时此刻,他相信窦安青不会做出什么过分逾越之事。
闵劭转身退后,他倒是也想想看看,窦安青到底想干什么。
高环只觉自己的尊严像是被窦安青按在地上践踏,尤其是闵劭的表现,让她更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窦安青这女人到底给闵劭灌了什么迷魂汤!
“妖女,你一定使用了什么烂招术,害的闵哥哥被你这副恶心的皮囊欺骗!”
纵那高环怎么骂,窦安青皆是一副云淡风轻之色,好似她的话没有丝毫杀伤力一般。
她越淡然,高环就越来气,直至最后,都开始发疯的尖叫起来!
窦安青瞧着差不多了,上前拽着高环,将她一把按进冰凉的水里。
“嘴巴如果闲得慌,不如去村里,挨家挨户的将恭桶舔干净,做个人人称赞的好东西!既然是里正的女儿,为人民服务该是你最高的行动准则!”
村民们站的远,都听不清窦安青说了什么,可近在身侧的闵劭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目不识丁的女人,向来只会口吐芬芳,怎么今日,这骂人都不带脏字了?
高兴德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懵逼正瘫坐在地上的高环,浑身还湿漉漉的。
“环儿,这……这,这!”
他慌忙叫身后人上前:“还不快点将小姐带回去!”
等到那人将高环背起回家之后,高兴德才一脸阴森的望着站在一侧的闵劭和窦安青。
“闵家,是你们对我环儿动手的?!”
“没他的事,是我。”
窦安青不卑不亢的走上前。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高兴德的女儿动手!”
高兴德抬手就准备打窦安青,却见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里正大人,你倒是打啊!我不过是看高环嘴巴太脏了,带她来洗洗嘴。好心好意,怎么到您这儿成了动手?”
窦安青冷声道:“您那宝贝女儿在村口说了我什么,大家伙可都是听见了,不信您去问问?”
窦安青的神色太反常,全然不同先前所见那般,竟叫高兴德也怔住了。
他回过神来,强压下怒气收回了手:“好!那便叫大伙说说,我倒要听听,事实到底如何!”
高兴德一招手,方才围观的乡亲们都走上前。
“若真是环儿的错,自有我这个里正来教育!可若是你无事生非,寻衅滋事,破坏阳宁村的治安,有你好果子吃!”
高兴德料定乡亲们会震慑于他的威严,说向着他的话,眼底起了狠色。
敢动他高兴德的女儿,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若今日不在此树立威信,日后村里谁还服他!
“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有人说说?我家环儿,当真在村口出言不逊了?”高兴德拔高了声音,神色之际,颇为自负。
窦安青最看不得当官的这副傲然姿态,好像他总高人一等似的!
乡亲们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高兴德冷笑:“窦安青,你竟然当着本里正的面说瞎话,污蔑我的女儿,这阳宁村,真没法子治住你了不成?”
因窦安青和她娘家彪悍,在阳宁村这么些年,总有传言说高兴德唯一不敢管的就是闵家。
谁让闵家有个那么泼辣的媳妇呢!
从前那窦安青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也就罢了。
但今日,他高兴德便要借此树威,让阳宁村众人都知道,这乡里到底谁是龙头!
“来人啊,将这窦氏给我带回——”
“慢着!”
窦安青打断了高兴德,负手而立看着众人:“诸位既然没看到里正之女骂我,那,又可曾看到我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