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辞,你敢!”温俊怀心里有些慌了,他当然知道温楚辞敢,温如荷就是前车之鉴,但是他不想自己和温青青都被剔除族谱。
以他的名声,这一次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将来如果没有温家做后盾,生活是想不到的艰难。
除非,那魔族人……
“麻烦越哥哥帮我传话回桦云城,温俊怀怂恿其女温青青入温家,想要混淆身份,从而达到某种目的,又屡教不改,故将其父女剔除族谱,请祖父明鉴。”温楚辞直接无视了温俊怀的愤怒和不甘。
“小事一桩,夭夭放心。”子桑越能为温楚辞做事,自然是心中欢喜。
随即看向了兰生,兰生会意立马退出了学院。
随着子桑越法力的收回,温青青和温俊怀自虚空掉落。
也不知道两人是没有力气,还是生无可恋竟是重重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
肖西来自然不会让这两人继续待在青冀学院,一挥手就有人示意过来,将两人拖了出去。
温俊怀不停的祈求子桑越留下温青青在学院,而温青青心如死灰,就像是一个木偶娃娃一般任由着旁人拖着离开青冀学院。
她虽然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心底却是恨意滔天。
她好不容易才进入了青冀学院,就这么被温楚辞给破坏了。
心里愤恨:温楚辞,我温青青此生不杀你,誓不为人!
现场的众人似乎大部分还未回神,只是在听到温俊怀的祈求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原来温楚辞才是国师大人的未婚妻,看样子那温青青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你没有听到国师大人说吗,温青青勾结魔族的事情居然是真的。温青青父女都没有狡辩,可见事情比珍珠还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她外表柔弱,却不想竟是如此狠辣的一个人。”
“父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过上好生活,一个是不惜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别人做女儿,另一个是为了美好未来,可以认作他人为父。”
“简直是不要脸,幸好有国师大人出面,不然温楚辞兄妹怕是百口莫辩了。”
“你们现在才看清楚温青青的为人不觉得晚了一些吗?”君月桐不喜的开口,刚才这些可是都帮着温青青的,虽然君月桐知道即便是子桑越不出现,温楚辞也有办法解决,但是一想到这些人先前的嘴脸,真是越想越生气。
“君大小姐说的是,我们先前都是被温青青的外表给欺骗了,都是我们的不对,请两位大人大量原谅我们吧。”
“对啊,对啊,我们就是太单纯,善良了,所以才会被温青青的外表给蒙蔽。”
子桑越无视了众人,他走向了温楚辞。“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四目相对,“辛苦越哥哥了。”
“哪里辛苦了。今晚回家住吧,我明日可能就要回四方城。师父传来消息烟波境即将开启。”子桑越满目温柔言语间有明显的不舍。
他要走了。
温楚辞心里有些不舍,毕竟两人才相见。
子桑越能在如此情况下,快速的赶来救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越哥哥放心的去,我会努力的,尽快进入四方城。”
“我先回家等你,你忙完学院的事情,就回家吧。”子桑越说道。
他的一口一个回家,是他心中的期待,又是温楚辞的向往。
看着子桑越离去的背影,温楚辞久久的不能回神。
还是君月桐上前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才拉回来她的思绪。
“这就舍不得了?”
温楚辞看向了君月桐,“越哥哥他要回四方城了。”
“国师大人不是要在青冀城住一阵子的吗?”君月桐疑惑的问道。
“九天宗传来消息,说是烟波境开启,他要入境。”温楚辞如实说道,虽然她还没有进入四方城,不过却也清楚许多的神秘之地会在一定的时间开启,里面有无尽的宝贝,同样也是危机四伏。
“原来如此,国师大人这么快的赶来救你,他的修为应该可以驱动缩地术了。”君月桐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
“缩地术?”温楚辞问道,先前她也没有机会单独问子桑越如何这般快就赶来,现在听君月桐提起倒是好奇起来。
“缩地术是一种快速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的技能,有些像是瞬间移动,但是却又比瞬间移动快速千百倍。”君月桐到底是珍宝阁的大小姐,知道的事情就是多。
“所以越哥哥才能一下子从四方城赶到青冀城。”温楚辞只觉得那缩地术很是厉害。
“但是这种功法,很耗费灵力,并且有些伤身体……”君月桐本不想说的,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欺骗温楚辞。
“伤身体?”温楚辞有些紧张了,子桑越很显然就是用缩地术而来,刚才还为了她,让温青青和温俊怀滴血认亲,也是十分消耗灵力的。
“君姐姐,你帮我和舅公说一声,我有事情先回一趟温府。”
“回去吧。”君月桐当然理解温楚辞此刻的心情。
看着温楚辞远去,温楠铭这才疑惑的过来。
“夭夭这是去哪里啊?虽然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但是就这么离开学院不好吧。”
“温小七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没事儿的,再说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大佬舅公的吗?”君月桐知道温楠铭舍不得妹妹,所以就刻意的瞒着温楠铭。
温楠铭尴尬的摸了摸后脑,怎么就觉得君月桐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呢?
……
温楚辞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温府。
“女主人,女主人,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木桶的确是一个全能管家,这么大的宅子,只有木桶一个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周围都弄得井井有条。
“越哥哥呢?”温楚辞紧张的问道,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子桑越重伤吐血的画面。
“男主人此刻应该是在书房。”木桶认真回答。
“越哥哥他……好吗?”温楚辞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了。
木桶抱紧了扫帚,“主人的气息有些不如从前。别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
温楚辞闻言自是更为紧张,也不跟木桶多言,直接前往书房。
书房内,子桑越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嘴角挂着一抹醒目的鲜血。
他面前的虚空追踪漂浮着传音符,折射出了一个有些朦胧的身影,他灰白色的长袍皱巴巴的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一脸的倦容腰间插着一根弟子,黑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的晃动。
宁为先又在钻研蛊术,看他憔悴的模样很明显又是几天没有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