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这也确实可以解释的了,为什么外公的遗产会和母亲的遗产一起被交付到信托机构,而且开启遗产的信物是同一个物件。
顾雪芙安静了好半天,没有在说话。
把身体往晋承安的方向依偎着,才刚闭上眼睛,耳朵却突然被人轻轻含住。
还不等她睁开眼睛,就听到了晋承安带着些好奇又揶揄的声音。
“芙芙,你刚刚叫我什么?”
“再叫一声。”
他的声音中满满都是笑意,说话间已经重新起身,把顾雪芙卷进了怀里。
顾雪芙脸一红,想着刚才情迷意乱之际,失了神一样叫出那些就像是调情,又像是撒娇讨饶的亲密昵称,不好意思地推搡了一下晋承安的肩膀。
“我好困。”
“我要睡觉。”
她一向拿晋承安没有办法,此时也只有临阵脱逃的份。
大概是刚刚得到满足,又或许是被顾雪芙害羞的表情取悦,晋承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强制的勉强她,反而是愉悦的笑着,在她额头上不断亲吻。
顾雪芙再清醒,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柔软的空调被之下,她和晋承安就像两个初生的婴儿一样,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顾雪芙不由脸红,想要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晋承安腿上的脚挪开。
却没想到,身子才刚刚一动,人就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醒了?”
晋承安的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满足和性感。
还有刚刚起床,就能看到心爱之人的愉悦。
只不过短短两个字,就让顾雪芙心中一阵烫贴。
她害羞的咬了一下嘴唇,眼看着晋承安抵住自己额头,又追过来亲她,她急急忙忙推搡着,从床上翻下来,胡乱扯了床尾挂着的衣服,头也不回的逃进浴室。
关门时,还能听到晋承安又揶揄的笑声。
躺在温水四溢的按摩浴缸里,顾雪芙脑子里乱糟糟的。
身上的隐息玉被晋承安识破后,她就少了一张,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的王牌。
虽然她有隐息诀,但隐息诀是需要长时间修炼的,只有修至第三层,才能和隐息玉的效果媲美。
况且,按照隐息诀的总纲介绍。
但凡修炼以隐息诀者,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修炼过程是需要慎之又慎的。
那……
还有什么方式,能让她更好的隐藏自己的修为。
顾雪芙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靠在按摩浴缸上,只感觉自己脑海中好像有千军万马疾驰而过,毫无头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浴缸里躺了多久,外头就有敲门声传来。
伴随着一起想起来的,还有晋承安的声音。
“芙芙,还好吗,收拾好了没有?”
顾雪芙抿着唇,脸噌的一下又红了起来。
看来是她在浴室里耽搁了太长时间,叫晋承安担心了。
“好了,我马上就好。”
顾雪芙急匆匆收拾了一下,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满是美味佳肴。
晋承安手里捏着一份商业杂志,正非常闲适慵懒的翻看着,大概是听到了她下楼的声音,先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眼底就泛起了笑的波澜。
“我还以为浴室里有吃人的妖怪,怎么把我们家芙芙,吞进去了就不放出来。”
顾雪芙脸上一红,羞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睁大了眼睛去瞪他。
可她这样娇羞四溢的眼神,落在晋承安的目光中,分明就是羞怯娇嫩,秀色可餐。
“你老是笑话我。”
顾雪芙软着声音控诉。
自顾自的坐到餐桌前,立刻就有训练有素的佣人,给她送上了温水,以及热毛巾。
顾雪芙把热毛巾盖在自己手上,缓和了一下手指。
再抬头,晋承安已经坐到了她对面。
她并不理会他,只是端着水杯慢悠悠的喝着。
“看看这个。”
知道自己要是再逗下去,顾雪芙恐怕就要恼羞成怒了。
晋承安自然是见好就收。
他把手里捏着的,一个烫着金色花体字母的信封,递到顾雪芙面前:“打开看看。”
顾雪芙狐疑:“这是什么?”
“名城集团的董事长要举行六十岁大寿,朗川有头有脸的商界大鳄,到时候都会出席,你收到邀请函了吗?”
顾雪芙打开信封,看到的果然是一张印着晋承安姓名的请柬。
她心中不由奇怪。
“请柬难道不应该发到晋公馆吗,怎么会送到西山枫林?”
看了一下请柬上的内容,无非就是,诚邀某某某参加谁谁谁的寿宴,共襄盛举,都是社交词汇,并没有什么新奇。
索性将勤俭又再次装回了信封中。
“我不知道。”
“请柬如果发到我家里,那自然是给我爸的,如果发到公司,也是孟特助代收。”
“我之前就跟他交代过,如果不是非常必要,这种东西不用拿到我面前来。”
自从上次,在晋公馆出席了那个朗川商界的高端沙龙,被穆博赡恭敬对待,显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送到她这里各种各样的邀请函和请柬,就从来没有断过。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那么多至交好友。
她懒得和那些人扯皮打太极,索性敷衍着把东西全部都塞给了孟修瑾。或者穆博赡去露个脸就行了。
“傻乖乖。”
晋承安声音中透着笑。
“今时不同往日,落云山项目已经开始动工,你要是总不出面,那些见不到你,和你攀不上关系的人,就会转而去找顾董事长。”
“一回两回还好,要是次数多了,那你不就也变成了顾董事长的摇钱树?”
顾雪芙神情一默。
想起之前无数次发生在自己眼前,顾开济面对晋承安的态度,神情略有些缓和。
她知道,晋承安的担心并不是全无道理。
“我爸前两天中风,虽然已经被薄天治好了,但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已经住进了疗养院。”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顾雪芙却知道。
或许正因为是住进了疗养院,才会更加坏事。
那疗养院中,住的又不是顾开济一个退居二线的商界大佬,一群老头老太太,没事的时候嗑瓜子吹牛打麻将,坐在牌桌子上,也许更容易攀上关系。
“我知道了。”
“我会跟孟特助交待,让他挑一两个合适的聚会或者沙龙,给我安排在行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