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现在我爱你,就是最重要的

晋承安的身子顿住,扭头来看她,眼睛里都是灿灿的光亮。

他笑:“调皮。”

顾雪芙抿着唇,眉目弯弯的,朝晋承安眨了一下眼睛,才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晋承安揽着后脑勺,肆意又热烈的吻了上来。

他唇齿间都是暧昧的暖意。

呼吸略有些急。

压着唇亲了一下。

才离了半刻,又俯身亲她。

“乖一些。”

晋承安的大拇指在顾雪芙娇嫩的脸上留恋,指腹滑过她的耳垂,停在侧颈上。

“芙芙,乖一点,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不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就乖乖的,不许再调皮,嗯?”

顾雪芙接二连三,激烈的吻引得心神荡漾。

这时候,只觉他的声音忽近忽远,飘忽不定。

她无措,又略略有些呆滞,但这些,都是心里情迷意乱惹的祸。

她扯着晋承安胸前微微有些散乱的白衬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被晋承安吮吸的有些麻的嘴唇。

木木的喊:“老公~”

“嗯。”

顾雪芙目光痴迷,看着晋承安。

只觉得他的眼神很深很沉,沉的发静。

似乎,并没有和她一样,享受这个热情的吻,为了这个热烈的吻意乱情迷。

在这一时刻,她突然清醒了。

那种如梦似幻,犹如漂浮在云端的感觉瞬间消散,让她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开口,但还是没忍住。

“老公,昨晚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原本以为可以矢志不渝,却偏偏变了心。”

“那……”

顾雪芙有些迷蒙。

她的眼神似是在游弋,却又处处透着认真和郑重。

“那真的是我在做梦吗?”

顾雪芙咬着唇。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晋承安。

为什么她总觉得晋承安忽近忽远,像是就在她身边,却又在某一刻,永远游离在外,给她一种远隔天涯的疏远和淡漠。

晋承安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从副驾上退了出去。

顾雪芙看着他挺直,矜贵的身形转过车头的时候,突然有些心伤。

就是这种感觉。

和晋承安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心里就越是频繁的涌现出这样的感觉。

她看着晋承安坐到身边的驾驶座。

她紧紧咬唇,心里慢慢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她想要把那蒙在心里的东西扯开,喘一口气,却又找不到源头,无从下手。

顾雪芙动了动嘴巴,想要叫一声老公。

却像是梗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鼻腔突然间发酸,嘴巴也不停使唤了。

“你真的爱我吗?”

从坐上驾驶座之后,就一直目不斜视,发动车子,操控着方向盘的晋承安,终于扭头了。

他的眼神,有些凶。

好像是在责怪顾雪芙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或者,是在责怪她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

“那你呢?”

刚刚启动的车子,重新停在路边。

晋承安只是看了顾雪芙一眼,然后扭头,直视着车窗之外。

“你是真的爱我吗?”

“以前,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千方百计要和我退婚,甚至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想要和这个姓王的私奔。”

“然后突然在某一天,完全变了模样。”

“叫我老公,对我撒娇,抱我亲我,跟我缠绵悱恻。”

“是什么让你在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顾雪芙,你是真的爱我吗,是爱我,还是只觉得,我对你好,我是你最对的选择?”

顾雪芙愣住了。

她看着晋承安,静静的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知道,刚重生时,她亲近晋承安,确实是因为他对她好,可以当她的靠山,可以让她报仇,可以让她夺回她失去的一切。

可现在还是这样吗?

她不知道,也说不清楚。

上一世,从意识到自己被卖,从被那个肮脏的男人像狗一样,被铁链子锁住开始,她就后悔,后悔自己瞎了眼,明明放在晋承安这样身价上千亿的大佬,却让自己栽在王浩宕那个畜生手里。

后来,她杀了那个恐怖的暴力男。

她伏法。

出狱。

当她坐在严良工对面,听他说起,晋承安交代的那些。

她已经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了代价,问她愿不愿意到国外,在他的帮助下,拥有更好的生活的时候。

她心里知道,自己是愿意的。

只是,她没有勇气答应。

而心动,应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犹如烂在泥里的枯草仰望神明,在她最黑暗的岁月里,他如炫目的光,突然照了进来,让她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让她知道,她虽然被那么多人抛弃了。

却还有他一直没有放弃她。

她张开嘴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说,也没办法说。

“不管过去怎么样,我知道,现在的我,是爱你的。”

“人总是会变的,以前的我怎么样,都是以前,现在我爱你,就是最重要的。”

静了好半天,顾雪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张了张嘴巴,想再说一句什么,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转身,推开车门,下车。

才朝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引擎响起,车子驶离的声音。

他走了。

这样的认知,让顾雪芙内心震动。

她像回头看看,她不相信,晋承安又一次扔下了她。

可她,没有勇气。

一瞬间,她泪意上涌,她紧紧捏住自己提着的包的提手,咬着唇,不让自己激动的颤抖。

她往前迈步,却觉得脚下像是坠着千斤重的沙袋。

她慢悠悠的走,犹如午夜行尸走肉的幽灵。

她听不到路上汽车的鸣笛声,也听不到来往人群的交谈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远的路。

突然清醒的时候,她正站在马路中间,面前还歪歪斜斜的停着一辆车,一个剃着光头,圆滚滚的脑袋从车窗钻出来,正恶狠狠的瞪着她,高声怒骂。

“你TM是不是有病,要寻死随便找个墙去撞,找条河去跳,为什么非要撞老子的车?”

“神经病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