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夙回到容乐王府之后,便立马拿来笔墨,开始将容乐王所交代的事宜一一罗列下来,明日凌子皓就要和凌千烁会面了,阿夙务必要在今晚将这封书信递到瑞王府。
阿夙拿着写好的书信来到瑞王府,瑞王府每一日都戒备森严,阿夙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夜尘和夜临早早发现了墙外有个黑衣人在晃悠。
“夜临,那可是容乐王身边的人?”
“阿夙?”
夜临皱着眉头,虽然一早就知道容乐王待在京城中,尚且不知他们有何计划,不过,阿夙明知瑞王正想要抓住他们,为何要在此时前来?
“夜尘,此事多有蹊跷,不妨前去问个清楚!”
“好!”
夜尘点头应下,夜临立马一个飞身跃起,来到围墙外面,直直的盯着阿夙,阿夙没有丝毫躲避的样子,只是透过眼神看了看夜临。
下一秒,阿夙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儿,便顺着墙沿飞奔,夜临立马紧随其后,二人一路你追我赶,阿夙终是落在了瑞王府的院子内。
“你深更半夜来到瑞王府,究竟有何意图?我们知道你就是容乐王身边的人!还不束手就擒!”
阿夙眯着眼看着一脸正气的夜临,心中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还是压制了下去。
“今日我特意前来,并非是因为你们所想的那样,容乐王如今知道了要紧的国事,需要尽快告知瑞王,这是容乐王的密函。”
阿夙将信封递给夜临,夜临怀疑的收了下来,在夜尘的注视下,将这密函打开,里面的内容果真是与国事相关。
夜临快速走到夜尘面前,将这封书信交给夜尘,夜尘看罢皱紧了眉头,倒是从来没有想到,邻国长公主居然会带着这样的秘密。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况且,你们的主上不是应该拿着这些秘密,更好的威胁瑞王吗?你们究竟是何意图?”
阿夙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后退了几步,夜尘和夜临警惕的看着他,阿夙将自己的面具扯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夜临和夜尘。
“如若容乐王有什么歹意,又怎会将组织上面派去的探子,好不容易打探到的这一切,统统告诉你们,真是让我寒心!”
夜尘和夜临看着阿夙严肃的样子,看起来,这件事当真是千真万确,夜尘表示歉意的朝阿夙行了一个拱手礼,阿夙这才平息了怒火。
“多谢阁下的冒险前来,我们定当会及时告知瑞王。”
阿夙点了点头,他进到瑞王府的院子里已经有一会儿了,怕是墙外的人在怀疑他在做什么,便立马转身带上面具想要离开,又猛然回头。
阿夙猛然回头,让夜临心中一惊,生怕这是一个圈套,好在及时被夜尘拦住,否则阿夙又该怪罪他们的不信任。
“对了,明日容乐王会亲自来到瑞王府上,和瑞王见上一面,关于义天国苏家皇后一事,还需仔细商讨,这里的眼线太多,我不便久留!”
“好,明日请在后门提前通知我们,届时会有我们的人带你们进来。”
阿夙点了点头,便转身跃上了长廊的屋檐,为了掩人耳目,阿夙抽出皂靴上别着的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个口子,并装作虚弱的样子重重的在屋檐上掉了下去。
果不其然,阿夙了想的没错,一瞬间,街上十几人围了过来,将阿夙快速扶起,并赶来一辆马车,不出片刻,街道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夜临亲眼看见了一切,他实在惊叹容乐王在京城中的势力,不过是短短一个月,就集结了这么多人力,看来容乐王并非草率而行。
第二日一早,凌千烁精神抖擞的从寝殿中出来,安芷柔也是一脸神采奕奕,看样子,自打安芷柔身体恢复以来,二人就没少耕耘。
夜尘和夜临早早的就在书房中候着了,小芊得知消息便告诉了凌千烁和安芷柔,他们吃完早饭后,便一起来到了书房。
现在凌千烁和安芷柔早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了,夜尘和夜临也无需隐瞒安芷柔,将书房门关上后,小芊在门口守候着,几人便开始谈论昨晚的事。
夜尘将密函交到凌千烁的手上,密函已经被拆开,夜尘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昨晚容乐王身边的阿夙深夜来到瑞王府,就是递了一封密函,属下和夜临担心有诈,只好提前拆开密函查看。”
凌千烁皱着眉头将密函打开,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安芷柔站在一侧,也偏头看着这书信,看完书信后,两人的脸上满是惊叹。
“当真如此?那长公主可是义天国的奸细?”
凌千烁原本以为那楚如玉不过是一个饱受尊崇的女子,竟然还偷偷的和义天国有着来往,看来当真不能小看了这个长公主。
“属下暂且不知道是否为真,不过那阿夙说,容乐王是偷偷将消息递了出来,他们的组织还是想要夺去帝位。”
“真是放肆,当初留他们一命,就是看在是皇室宗亲的份上,居然在国事面前,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容乐王上面的人可有查到?”
面对凌千烁的质问,夜尘和夜临备感无力,尚且不说调查到容乐王的同伙,就是没有这封书信,他们都不知道楚如玉居然有这样一番心思。
“属下昨晚亲眼所见,阿夙将自己的胳膊划了一个口子,并故意摔在地上,街上有人蜂拥而至,将阿夙抬走,看样子,瑞王府门前,已经有众多的眼线了!”
凌千烁阴沉着脸,双手紧紧的攥着,眼看着青筋暴起,安芷柔立马上前安抚凌千烁,凌千烁这才平静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夜尘,记得你们之前查到夏太尉尚且回到了京城,那夏昭仪也和夏太尉有着联系,恐怕夏昭仪现在已经策反,在宫中做内应,不免会直接对皇上下手。”
安芷柔如此一说,夜尘幡然醒悟,皇后突然来到公主府,恐怕也是受人撺掇,现在必要的是从夏昭仪那里寻出夏太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