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婉与白继华目光交接,发现他那双眼睛里,闪着炙热的光芒,语气却那么柔和温暖。
“咱们何时才能让白寒年失去兵权?”
常年在外打仗的白寒年,在西周的京都自然是没有实权的,手中却握了许多兵权,一旦他失去兵权,跟废人差不多,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
“明天。”
白继华语气柔和,却非常坚定,看着莫情婉,他扑捉到莫情婉眼里的震惊,便笑着说。
“放心,本宫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失望,不过你手上的这枚扳指,能收起来么?”
莫情婉下意识地捏紧了扳指,一脸不解地看着白继华,他为何要跟一枚扳指过不去?
“我戴着玩玩不可以么?”莫情婉继续摸着手中的扳指,也不愿搭理他,只想着报仇,却不想,这次白继华说出了内心所想。
“我看着刺眼。”
直言不讳地说出内心想法,白继华这是第一次。
看来,白继华一直记着,这枚扳指是叶流云的,而莫情婉也正因为记得,所以,一直戴在手上。
莫情婉仰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白继华,即使我放下扳指又如何?这儿,我始终放不下他!也不可能放下!”
说着,莫情婉就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白继华也没逼她,依旧保持温和,只不过他眸中更多了些自信,临走时,白继华还不忘说。
“姑娘,我相信你的心意迟早会变,迟早会为我摘下这枚扳指的。”
莫情婉根本没将这话放在心里。
翌日清晨,莫情婉卯时就被叫醒,先去沐浴,还用了柚子叶,古人信这个可以辟邪带来好运。
如今,天还未擦亮,她就被西周皇宫嬷嬷叫着去打扮了,外头还候着许多宫女,个个看起来都精明能干。
“老奴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吉祥。”那嬷嬷在皇宫中,都活成了人精,深知莫情婉怀有身孕,立刻跪下来给她请安,一脸谄媚。
“太子妃?这个称呼真好听,老人家,你快起来吧。”莫情婉一脸兴奋得意,还亲自去将她扶起来。
“哎哟,不敢当,太子妃您快些打扮吧,今日,皇上会同燕王殿下的母亲云贵妃娘娘一起主持大婚。”
老嬷嬷笑意吟吟地给莫情婉介绍着,其实是在提醒莫情婉,怕她失了分寸。
莫情婉坐在梳妆台前,心下思索着,她一直以为白寒年的娘,早就和白继华的娘一样,死在了后宫的争斗中,没想到还活着,只是很少露面。
“太子妃真是有福之人,往后必定能跟太子殿下白头到老。”
听着老嬷嬷说了这么多吉祥话,莫情婉自然明白她意,当即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金瓜子,捧给她,份量十足。
“谢您吉言,有劳嬷嬷了。”
这下,可让外头的宫女眼睛都看直了,她们纷纷往里头瞧,莫情婉倒也没小气,都赏了一些给她们。
当莫情婉穿上太子妃的朝服,头顶价值连城的凤冠,踩着花盆底鞋,让她好一阵难受,踩都踩不稳,若非嬷嬷扶着,她早就摔倒了。
跟叶流云成亲的时候,也没穿花盆底啊。
“嬷嬷,太子殿下呢?”
一般来说,白继华应该来接她的,即便她如今就在太子府,可是规矩就是这样。
“太子妃有所不知,今早太子吩咐了,他先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