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如猜测,那么陆彤彤真的是太可恶了。
颜寂梵心疼的看着她,最近靳沫沫面对的压力确实很大。
这样一想,沈音的事情越发让他觉得对不起她。
“先不要想了,早点休息。”颜寂梵安慰着她。
靳沫沫点了点头,可是颜寂梵大胆的猜测还是让她非常的激动。
她的心情有些难以平复。
她想,自己终究是一个普通人。
内心深处,她还是有渴望的。
——
翌日。
靳沫沫还没起床,就听到梁粉在门外喊:“靳沫沫起床,昨晚我听到你们房间没动静,你们俩没有夫妻生活,你赖什么床?”
靳沫沫:“……”
颜寂梵一双利眸睁开,沙哑的嗓音十分低沉:“她是不是精力太旺盛?”
“额,她就是在家习惯了。”靳沫沫爬起来:“你就把她当成小孩子吧。”
她也很无奈。
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她半眯着翦瞳:“梁粉,你找死是不是?眼睛不疼了?”
梁粉吓的捂着自己昨天被靳沫沫打过的左眼,“靳沫沫你太暴力了!”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另外一只眼睛也打了,让你变国宝!”靳沫沫瞪着她。
梁粉一下子就怂了,“别!”
靳沫沫没好气的看着她。
“靳沫沫,其实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梁粉幽幽的看着她。
“什么忙?”靳沫沫蹙眉。
“我前未婚夫要结婚了,他邀请我去,如果我一个人去怕尴尬,你……”梁粉支支吾吾的。
“我陪你去?”靳沫沫失声一笑:“想让你前未婚夫知道你取向,恶心他一把?”
“不是!”梁粉讪讪的看着她,“我想找你借个人假扮我男友。”
靳沫沫蹙眉:“我老公不外借,再说借给你你能保护他吗?我家颜教授万一被人欺负你能替他报仇吗?”
“不是。”梁粉讪然:“有妇之夫我才瞧不上呢,我觉得你家蔡叔不错。”
靳沫沫:“……”
“行不行?”梁粉就道。
“你自己去问。”靳沫沫睨着她:“我不干涉。”
“好,我自己去问。”梁粉转身而去。
靳沫沫转身回到房间,一进门就到了颜寂梵穿着松垮的蓝色条纹真丝睡衣,身上披着一件同颜色的睡袍,慵懒而儒雅。
他笑眯眯看着她:“多谢颜太太不借之恩。”
“不用谢。”靳沫沫幽幽道:“毕竟只有我能保护你嘛。”
“是啊,所以如果你不要我了,问题会很严重的。”颜寂梵眸光带着一抹深谙,意味不明。
靳沫沫哑然,她怎么感觉颜寂梵不是要表达自己会很可怜,而是暗示她会很倒霉?
当当。
外面倏然传来敲门声。
“夫人,疾风来找你。”蔡叔就道。
靳沫沫去开门,看着蔡叔。
“夫人,刚才梁小姐她……”蔡叔露出淡淡的无奈。
靳沫沫拍拍他的肩膀,“蔡叔,你就当挣外快了,那个我的大名随便用。”
蔡叔哭笑不得,“夫人,我没要梁小姐的钱,她看到疾风以后说,带我这个老腊肉。不如带个小鲜肉。”
靳沫沫同情的看着蔡叔:“蔡叔,别灰心,如果你需要富婆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了,夫人。”蔡叔讪然道。
靳沫沫笑了笑:“别跟我客气。”
“真的不需要。”蔡叔无奈道。
“好吧,我换件衣服就下去。”靳沫沫看着她。
蔡叔点点头:“好的。”
靳沫沫再次回到房间,她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然后下楼。
疾风坐在客厅,有些紧张。
她看到疾风带来的东西,惊讶道:“医馆被拆了?”
“不是的,小师叔。”疾风无奈道:“是师父让我搬过来住的,他说去找师爷和师公他们。”
“哦,这样啊。”靳沫沫扭头对蔡叔道:“蔡叔,你安排一下。”
“好的。”蔡叔轻轻颔首:“我先把东西搬上去。”
疾风站起来:“我也一起!”
他走到靳沫沫身边,眨眨眼睛:“小师叔,救命啊。”
靳沫沫转身看着梁粉,她忽然变得很安静,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宣夜不在医馆,医馆关门了,那我怎么办?”
“回家去。”靳沫沫淡漠道:“你不是来参加前未婚夫的婚礼吗,参加完就走。”
“谁说我是专门来参加他的婚礼的。”梁粉放下手,双手叉腰:“我来是为了替我爸爸拓展业务的。”
“呵。”靳沫沫讥诮道:“你当我相信你说的话?”
梁粉却道:“我骗你干什么?”
靳沫沫神情淡淡,不想理她。
“靳沫沫,我决定让疾风假扮我男朋友。”梁粉向他汇报:“你觉得呢?”
“疾风可是未成年。”靳沫沫语调清冷:“你不怕被人发现你可以试试。”
梁粉眨眨眼睛:“你说的也对,疾风还是未成年呢,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说着,她看向蔡叔,目光带着审视。
再然后,颜寂梵坐着电梯下楼来。
梁粉盯着他,心情激动。
看来看去,还是找一个像颜寂梵这样的人更好。
更符合她的要求和标准。
不过她知道,靳沫沫是绝对不会同意把颜寂梵借给自己的。
“算了,我还是带着蔡叔去吧,”梁粉也不敢冒险。
靳沫沫意味深长的一笑:“其实蔡叔不错,身手矫健,身材高大,很有安全感。”
梁粉却道:“就是老了一点。”
靳沫沫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蔡叔,沉声道:“人靠衣装,你等下!”
她转身上楼,去给蔡叔拿了一套颜寂梵的西装下来。
蔡叔人到中年,经常锻炼,身材还是不错的,所以再加上西装的加成,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最后蔡叔西装革履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大家都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梁粉看着蔡叔,满意的点点头,“倒是也不错。”
蔡叔讪然。
颜寂梵勾唇,“确实很好。”
靳沫沫打量着蔡叔:“蔡叔,你别紧张,到了外面也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在呢。”
“夫人,我并不害怕。”蔡叔意味深长道:“我只是怕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