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想跟靳沫沫学针灸，靳沫沫倒是也有心教她，就让她先从基础的学起。
她很感兴趣，看着靳沫沫施针完，就出去盯着煎药了。
战天睿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沫沫，我听说小小的外婆去了，她姑姑打算给卖了？”
听到“卖了”这两个字，战北冕脸色一沉，阴柔俊美的脸冷厉起来。
“是，不过我和颜教授已经决定把小小留下来了。”靳沫沫就道。
战天睿顿了顿，“沫沫你回去和颜教授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小小让给我？”
让给他？
靳沫沫诧异：“战爷爷，你什么意思？”
“如今战家就我和北冕两个人了，北冕在部队上很忙，这个天整天整夜就只有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战天睿叹气：“先前北冕迁怒与小小，让我觉得很对不起小小，所以我想收养小小，让小小做我的孙女，你看可以吗？”
靳沫沫错愕。
“爷爷，不行！”战北冕非常不愿意：“她凭什么做战家的千金？”
而且她也不能做！
他更不想白小小的名字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战家的户口上。
“战爷爷，就凭战少这样，我也不想小小留在战家，所以我不能答应。”靳沫沫拒绝的很干脆。
战天睿一顿，见靳沫沫态度很坚决，也就没有再提。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
战北冕迈步走了出去，走过厨房，他看到了白小小。
那个女孩看起来极为纤细脆弱，昨天被他吓唬威胁，今天看到他的时候，竟然从她眼底看不到一丝的愤怒与怨恨，这让战北冕觉得很失败。
白小小煎好了药，她端着出来，正好撞上了战北冕。
她吓了一跳，嗓音又娇又软，还带着一丝克制的慌张：“战……战少。”
原来她也不是没反应。
“愣着干什么，爷爷在等你的药，真是没用。”战北冕冷冷道。
“我这就去。”白小小端着药默默地走掉了。
战北冕狭眸微沉，整个人的气质沉静有黑暗，仿佛有什么要爆发出来一样。
看着战天睿喝完药睡下。
靳沫沫和白小小才出来。
战北冕正在打电话：“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部队去。”
靳沫沫想起了战天睿的话，他说战北冕经常不在家。
“战少，你要去执行任务了吗？”靳沫沫问道。
“嗯。”战北冕难得有些好脸色。
“去几天？”靳沫沫蹙眉。
“最少一个月。”战北冕就道：“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我是担心家里没人照顾战爷爷。”靳沫沫气道。
“家里有很多佣人，不需要你操心。”战北冕冷冷道。
靳沫沫不想跟他吵架，但是眉心忍不住的跳起来。
“妈妈，我想留下来。”白小小忽然开口。
“你说什么？”靳沫沫诧异。
“我想留下来照顾战爷爷。”白小小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鞋子。
靳沫沫愣了愣，她幻听了吗？
战北冕眸底极快的掠过一抹暗芒，他转身就上了楼，不接受但也不反对。
靳沫沫捏捏眉心：“我给颜教授打个电话问问吧。”
这件事她没办法一个人做主。
“妈妈，让我跟爸爸讲。”白小小就道。
靳沫沫颔首，她拿出手机打给颜寂梵：“颜教授，有些件事小小要跟你商量。”
说完，她把手机给了白小小。
白小小拿着手机走到一旁。
靳沫沫站在楼梯下，怔怔的出神。
此时二楼上，战北冕在换衣服。
他换好了军装出来，看到了管家，低声道：“收拾一间卧室出来。”
管家一愣：“今晚颜太太要住下来？”
“她有家干嘛住在这里，不是她。”战北冕冷冷道：“收拾去吧。”
说完，他就下楼。
他听到靳沫沫问白小小：“颜教授同意了吗？”
“嗯，爸爸同意了。”白小小就道：“不过他说我不能耽误学业，在这边也要好好学习，等下他来接妈妈，会把我的东西带过来的。”
“好。”靳沫沫顿了顿，“看来我要给你准备一部手机了。”
方便联系。
战北冕一听，他转身回去。
很快，他又下来。
靳沫沫看到他，道：“战少，小小要住在这里几天，帮你尽尽孝心，你不会难为她吧？”
“呵，爷爷一定很开心吧。”战北冕不冷不热道。
靳沫沫：“……”
是啊，还真是随了战天睿的心愿了。
战北冕看着白小小，眼神冰冷阴暗。
白小小吓得缩了一下。
战北冕长得俊美阴柔，平日里就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但是他穿上军装以后，给人的感觉却更加肃冷阴沉。
“这部手机可以联系到我，爷爷有任何的问题，你都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战北冕把一部白色手机交给她。
白小小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战北冕又要捏她下巴了。
“是，我知道了。”她伸手接过。
战北冕转身而去。
靳沫沫皱了皱眉，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小小，妈妈再叫你一招防狼术吧。”靳沫沫就道。
白小小一怔：“妈妈，你教我什么都没用啊，你就是教我降龙十八掌我也打不过战少吧？”
靳沫沫点点头：“言之有理，那妈妈教你下毒。”
白小小：“……”
妈妈，你靠谱点儿啊。
——
一个小时后。
颜寂梵来接靳沫沫回家。
他让靳沫沫先上车，然后看着白小小：“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自己要知道轻重。”
“爸爸，我知道。”白小小抿抿唇：“爸爸，我想这样做，我想减轻心里的罪恶感。虽然你们说这件事跟我无关，可如果我当时看住了小千，不让她进去，也许她就不会死，战爷爷不会寂寞，战少不会恨我。”
“渡人渡己，小小，别忘了，我和你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家人。”颜寂梵语重心长道。
白小小红着眼睛：“颜叔叔，谢谢你和沫沫姐姐。”
颜寂梵皱了一下眉：“你还是叫我们爸爸妈妈吧。”
不然怪怪的。
白小小擦擦眼泪：“是，爸爸，我知道了。”
原来他这么介意和靳沫沫不在一个称呼上。
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