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小统子,把心中的想法告知。
便见小统子瞪大了双眼,似乎很是惊讶的样子。但这也只是两秒的事,两秒过后,某统子望着那瘫倒在地的男人的视线,逐渐变得猥琐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就达成了共识。
……
“啊!!!”
类似于之前的杀猪叫的声音再次响起,震得山洞外面的树木的枝叶乱颤,枝上的飞鸟四处逃匿。
紧接着是一道怒吼声,中气十足。
“秦倾!!!你这个贱女人,我早晚要杀了你!”秦天生羞愤地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飞速套上,拿上自己的佩剑,像是还不解气似的,又在旁边已经死得透透的猛兽的身上又划了几道。
那猛兽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顿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如此这般,他心中才算是痛快了些许,拿出纸巾擦拭那染满鲜血的佩剑,眼中恨意满满,简直要溢出来似的。
但这也不怪他,毕竟……任谁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身边还有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存在,那都要被吓一跳好吗??!
虽然他已经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但士可杀不可辱,秦倾如此这番行为,已经是触碰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底线了!
待到他下次见到秦倾的时候,势必要让她知道这么做的下场!!!
而另一边,被他惦念着的黎宿则已经走出洞穴好远了。
此时正纠结着该要往哪个方向走。
环顾了一下四周,黎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走到了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地方了。
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那种大场面,也没有刚才的那种山洞的小场面,完完全全是一个平原。路两边有着一排排的树,树上光秃秃的,叶子稀稀拉拉的,黄,且少。
而正当她思考着接下来该往哪里走的时候,怀中突然一烫。
伸手拿出来,是她和俞可心联系的那张定位符。
而现在这种情况……俞可心那边有危险!
只有俞可心那边的定位符被烧了之后,她这边才会出现现在这种,发红发烫的情况。
不仅如此,现在她只有大约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去找俞可心所在的位置。
十五分钟后,实时定位便会消失。
想到这,黎宿也不磨蹭了,双腿简直像是安了马达似的往俞可心所在之处奔去。
———
“你们,你们别过来!”女孩儿手中剑尖对准前方,身体却是不停地往后退。仔细看来,就会发现她拿剑的手有些不稳,一直在晃。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反而是女孩儿对面的那些人,一个两个的就跟逗小猫小狗似的,漫不经心地逗着她。言语粗鄙,威逼利诱。
“你喊啊,说不定你喊的让我们高兴了,哥几个就会手下留情,轻一点对你呢。”语气暧昧,却没有一点对待女孩子该有的尊重。
俞可心身子不停后退,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声泪俱下:“赵桓!!!”
被她点名的男人倚靠在树干上,听到这声才算是正眼看了过来。
眼神中满是冰冷,好似这里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一场笑话,压根儿入不了他的眼。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明明,没有错的啊……”女孩儿抬头看他的眼睛渐渐失了光芒,脑袋微微下垂,语气低落,就好像……她这么努力的生活,每天都以最好的状态对待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回报她的却是一场灾难,一场……在她心中扎了根发了芽,难以磨灭的灾难。
从小被重男轻女的父母打骂也就算了,她照样生活的好好的,爬树逗小鸟,河里摸小鱼……这些都可以成为她悲难生活的调味剂。
后来,魔修入侵,整个月落村被屠,她的内心也是十分复杂的,既有逃脱了这种生活的开心,又有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的迷茫,甚至……还有一些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对父母死去的悲伤。
不过幸好,天玄派的人收留了他们,她也算是有了一个,居身之所。
没错,是居身之所,而不是……家。
她已经,没有也再也不可能有家了。
接下来的生活似乎很有乐趣,又好像很是无趣。但她每天还是以微笑面对这个纷繁错杂的世界。
就像是,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世界里……会出现赵桓这么个意外。
他好像是她世界里的一抹光,又好像是把她脸上面具撕下来的坏人。
是他打破了她平淡的生活,也是他……撕毁了她身上的伪装。
他是玄水门门主的正式弟子,是门主最为得意的弟子。
整个玄水门迎接新人的那一天晚上,茫茫人海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即便他的眼神冰冷,看上去丝毫不近人情,但她仍旧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他。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人,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痛苦。
他做的很多事,仿佛都只有一个目的:悄无声息的把她与世界隔离,淡绝她与所有人的关系,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他。
这样几近扭曲的爱,她承受不起。
而现在……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让她最后唯一珍贵的东西,她的清白,也要让别人夺取了吗?
女孩儿低垂着头,身上散发着颓气,仿若对整个世界都丧失了希望。
就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足够让她继续活下去。
她的心,已经被她这样的遭遇伤的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再无愈合的可能。
与其被他们羞辱,连清白都被人夺了去,那还不如死了好。
最起码,自己选择死亡……是不是就可以说是她抛弃了这个世界,而不是……被世界所抛弃了呢?
女孩儿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似于决绝的凄然的笑,手中灵剑方向一转,对准自己的脖颈就抹了下去。
“砰”的一声,石子撞击重物的声音响起。
手被震得发麻,一个不稳,那把剑就这么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