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和杜尔莎的计划失败了。
当天夜里杜尔莎就带着人连夜离开了霍尔桑德,乔丽连面都没见到。只听人说,楼上发生了爆炸,没有人员伤亡,但据说有人从窗子跳下逃走了。
乔丽实在想不明白,按说像杜尔莎这样的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是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拒绝。
可这个辰曦竟然没反应,还被逼得跳了窗。一想到杜尔莎吃瘪,乔丽就觉得心情舒畅,“那么美又怎么样,还不是抢不过那个姓艾的!”
一想到艾可,乔丽就头疼。真是邪了门了,她几次三番地整她,竟然都被她躲了过去。这老天怎么就这么偏爱她,处处都在帮她,不管她怎么布局,这女人都能完好无损地脱身。
“就算你运气好,也不可能次次都运气好,下一次,我一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回到首都基地后,乔丽也加入了一支战队。
在霍尔桑德对抗丧尸潮时,她就感觉自己释放异能很吃力。看着杜尔莎凶猛的火龙,她也想让自己释放出震撼人心的异能,于是每天都参加训练,手心的冰锥竟然一点一点变大了。
这支队伍里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好几个都和乔丽一样,是服用强化剂催生出来的异能者。他们几个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问题,因此参加战队,想通过训练弥补这些弊端。
可领他们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在野外攻击一只变异老虎时,几人为了活命毫无控制地释放异能。老虎是被杀死了,可他们几个也觉得身体好像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身体极度地渴求着什么,然后还未等他们想明白,就不受控制地咬向了同伴。
“啊啊!你们疯了吗?放手!”
“你们怎么了?啊!救命啊!”
乔丽也感觉自己极度地口渴,看着同伴干净细致的脖子,她似乎能闻到那皮肤下血液的香气…
乔丽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强行控制自己不要靠近同伴,然后给自己的仆人传了信息,跌跌撞撞地往基地跑。
黑衣仆人很快赶来,看到她的状态也吓了一跳,上前把人敲晕,迅速带回了古堡。
医生给乔丽检查完身体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家小姐…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才疏学浅,解释不了是为什么,我个人建议,带她去信息中心做个检查,或许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黑衣仆人当即带人去了科研中心,可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乔丽醒来后,得知自己身体的变化,气得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都是骗子!不是说成为异能者身体会更健康吗?就是这么个健康?哈哈哈,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很快,基地内很多服用了强化剂的人都出现了各种问题。
有的异能耗尽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喝人血;有的随着异能越来越强大,身体也发生了异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有的甚至连习性都变了,不爱吃饭,只喜欢吸血,甚至像牲畜一样趴在泥里…
“颜老爷子,你开门,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颜胜杰!你给我出来!你的药出了问题,你居然还躲在里面不出声,你不怕遭报应吗?”
此起彼伏地声讨人群堵在了颜家古堡外,拉条幅的拉条幅,喊口号地喊口号,势要逼出颜老爷子讨个说法,再不济,也要拿到一些补偿。
可颜老爷子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药剂会出问题,给颜颜打完电话后,抓来下等仆人测试药剂的效果。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随着仆人异能的耗尽,仆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不受控制地咬开了桌子上的血袋,像个失去理智的吸血鬼一般,眼里只有血液…
颜老爷子颓然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望着窗外,“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不该这样啊……”
家里的电话不停地响,颜老爷子不堪其扰直接剪短了电话线;抗—议的人群在门口堵了两天,见人始终不出来,终于按捺不住,开始翻墙进了庭院…
有一个就有两个,于是一群人冲进了颜家古堡,见什么抢什么,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就砸了毁了,甚至放火烧了…
老管家见事情不妙,带上所有财产架着眼老爷子从后门逃走了。
而巡逻队虽然不能阻止别人讨—说—法,但有人强闯民宅并且放火烧房子却是不行的,火被扑灭,集结而来的警—察驱散了示—威者,可原本富丽堂皇的古堡也只剩下个空壳子。
克烈大人听着手下的汇报,只说了一句“知道了”,挥挥手让人退下。
看着窗外火红的天空,他以往严肃的脸居然留出了一丝得逞的笑,“老东西,跑得倒挺快。经过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翻身。”
克烈想到当初颜世杰答应他,药剂研发成功后要给他四成的红利,所以他才暗地里将一些见不得光的人都送给他做研究用,可没想到,颜家古堡拍卖的利润他克烈一分钱都没拿到。
克烈家想保持住蓝鹰国第一大家族的势力,就要不断培养新势力,扩大经济来源。可末世之后,他家族的原有企业一夜毁了过半,家族内部资金周转不灵,很多人纷纷转而投靠别的家族,这才让卫家得了机会。
“老东西,别以为离了你,我克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到前几天给他来信的那个神秘人,克烈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对方的提议却是十分吸引他。
回身看到桌子上精美的卡片,克烈若有所思,“血魔殿……就让我先看看你的实力吧。”
夕阳渐渐西沉,老管家带着颜老爷子终于甩开了身后的跟踪者,可两人也的车也没了油。
荒山野岭,两个老人忽然感觉万分地无助。老管家扶着颜老下车再路边的石头上歇息,老管家自己则跑到远处的大路上,看看能否遇到去别的基地的车。
也是他们俩的幸运,没一会儿竟然真的来了一队车。
车队停下,打头的车窗摇下来,一个看着有些痞气的青年摘下墨镜不耐烦地准备开骂,可当他瞟到路边的颜老时,忽地愣住了。
“颜爷爷,您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