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想以此赎罪?

为何他起初没发现要杀的人就是龙玲儿假扮的,直到龙玲儿快死了才发现,这个问题云宁儿依然还是不明白。

龙玲儿刚刚说他们是他最亲最爱的人,应该也包括了眼前的男子,难道她最亲最爱之人之间有什么冤仇,所以要互相伤害对方,至死方休及止,而她不愿意任何一个人受伤牺牲,就替代了其中的一个人,希望以她自己的牺牲,能换来他们所有人的平安。

就在云宁儿意识弥留之际,男子的脸似乎开始了微妙变化,不再是像极了萧凤轩和穆佳拉曦风的五官形貌,从模模糊糊的轮廓线条,可以看得出眼前的男子也是长的极美。

只是那双怒极到赤红妖冶的眼睛却放着骇人的光芒,似有要毁天灭地般的暴虐之气喷欲而出,可是当她再想看清楚对方是何容貌的时候,却再也抵挡不住头晕目眩,彻底的晕死了过去,简直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云宁儿不知道在她意识彻底晕死过去的时候,男子目光凝滞眸中带血,阴鸷而森寒的说了一句,“毅曦,我要你死。”与此同时插入“云宁儿”心口的剑,不知何故断裂被一分为二,穿透心房的那一半剑身嵌在了“云宁儿”的心口之处,早已侵染了她的血,霎时间发出绚丽而又夺目的七彩霞光。

另一半则掉落在地,铿锵掷地有声,断剑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血,不知是血色太浓,还是持剑之人的煞气太重,使得那截断剑变得格外妖冶。

它竟然发出了诡异的红光,红光灼灼赤目,却也不及少年眼中的嗜血之色,接而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掉落在地的断剑不知怎地,忽然变成了月牙弯的形状,成了一把弯刀,映衬着那通体猩红之色,就像是一弯染红的明月,使人看着绝美却又不寒而栗。

云宁儿不知道自己晕厥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然没有了刚刚的伤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也消失了。

看来刚刚一切都是幻觉,可是发生的桩桩件件感觉真的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都不禁怀疑,这些就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亦或者说是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像当初看到玉灵儿和穆佳拉曦风,互相伤害那时的感受几乎一模一样。

刚刚那男的喊的究竟是“玲儿”还是“灵儿”,如若喊的是灵儿,那刚刚酷似穆佳拉曦风的男子,应该就是本人,可是他们又长的有点不太一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男子喊的是龙玲儿,那个长的又像萧凤轩,又像穆佳拉曦风的男子,难道就是美女族长口中所说的跟龙玲儿有着不解之缘的——毅曦。

云宁儿脑子一咕隆的想了很多七七八八有的没得,差点都忘记了她现在意识还没归位,久了恐防就要彻底醒不过来了。

不过她总觉得刚刚发生的那一切,跟美女族长那天晚上跟她说的故事,应该有什么关联之处,等出了地心之冢,她要再次去找美女族长问清楚这件事。

云宁儿宁定心神后才四周巡看了一遍,发现她早已不再同一个场景内了,那把穿透她心房的剑和血迹也都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又被弄到了什么地方。

“毅曦,你这是做什么?”

不知哪里传来的惊诧之声,将云宁儿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还没意识到要走过去,脚下已然替她做出了抉择。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有人喊毅曦这个名字。

云宁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的亦步亦趋的悄悄靠近着,在声音来源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

正前方两个人影,看身形应该都是男子,云宁儿不敢靠的太近,只敢有些距离的望着,因为她能感受的到,眼前两个人的修为极高,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这个不速之客的存在,还在继续说着话,其中一个男子好像受伤了,难道是对方打伤了他?

可是看着又有些不像,另一个男子离他还挺远的,难道伤了他以后,再吃饱撑了退出几米远,应该不会这么多此一举,那么说受伤男子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伤害了自己,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人所伤。

若是他自己伤害的自己,这又是为什么呢?有啥想不开的,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看他们之间的架势,刚咋一看的时候还有些剑拔弩张的,可是似乎从男子受伤之后开始,这种气氛就渐渐的转变了。

其实以云宁儿观察,带着满身肃杀之气的那个站着的男子,他今天到这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杀对方,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那男的居然不等对方动手,就反手给了自己要害致命一剑。

她越看两个人的身影,就越觉得眼熟,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受伤的男子,周围烟雾袅袅,根本无法让她看的太清楚,再加之距离太远,云宁儿只能隐隐绰绰的大致看个轮廓身形。

若不是害怕被他们发现,她又何必这么辛苦,算了,既然看不清楚,就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吧。

“毅曦,你这是做什么?想以此赎罪?还是想让我就此放过你。我们不是说好,不用顾忌我的身份,今日的生死之战,我会跟你光明正大的做个了断吗?你现在这般又是何故?”

那男子似乎有些压抑着情绪,愠怒的暗哑之声,显得他此刻都在极力按压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主神不论您信我与否,我都还是那句话,玲儿……不是我杀的。”男子有些虚弱却语气沉重的说着。

男子沉吟了片刻,又继续道:“不论我父皇这些年做了多少有违您初衷之事,都改变不了我对玲儿的爱,那都是他一个人的权谋之争。”男子说起这个,语气中有着难掩的不满之意,似乎对他的父皇所作所为也不甚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