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我虽不如傅平坤,但也不至于像你,处处比不上傅北辞。更可气的是,比不上就算了,你还跟个傻子一样整天跟他在屁股后面转。啊,你是不是天生下贱!”
骆芬收到消息匆匆赶回来,心疼地把小儿子护在身后,夫妻两人吵起来,最后傅平生把藤条甩在地上。
“傅易安,你若再跟个废物一样,就别再给我当儿子了。”
骆芬手忙脚乱地拿药给小儿子处理伤口,但关心袒护的话没说几句,忍不住埋怨起来。
“你也别怪你爸,他的项目出现纰漏被你大伯骂了通,心情不好。不过你也是,宸哥儿才是你的亲哥哥,你脑子就算再笨,也不该……”
“妈!”傅易安红着眼睛喊起来。
他不想再听,捡起旁边的外套匆匆地往外跑。
看够了戏,董离愿要离开的,却不承想跟绕小道过来的傅易安撞到一块。
虽然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但从那以后,梁子算是结下了。
……
傅羽雨秀眉紧皱,用力握住二表哥的手,“怎么、怎么会这样呢?三叔和三婶不是最疼傅易安了吗?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
董离愿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勾勾嘴角,“不止你不知道,你们傅家应该没几人知道。当时的我也认不全你们傅家人,况且是别人的家务事,也没有多言。”
傅羽雨想到奶奶方才的反应,转过弯来。
“难怪奶奶会说那些话,怕是、怕是她是知道的。而傅易安他……”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傅北辞被叶筝推着走进来。
他们已经来了有会时间,恰好听完了所有。
董离愿起身,垂在身侧的手拍拍大腿,“拜托,我知道你是谁时,傅易安已经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虽然这么形容不太恰当,但也差不多。
傅北辞是接到四婶的电话得知四奶奶清醒了会,专门赶过来探望。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得知这么件陈年往事。
傅羽雨忍不住又要哭,声音有些沙哑,“大哥哥,傅易安好惨啊,他小时候……我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他。”
尤其是五年前大哥哥出事后,她每次见到傅易安都是剑拔弩张。
傅北辞垂下眼帘,眸底暗沉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叶筝弯腰握了握他的手,与他商量道:“先去看看四奶奶,好不好?”
男人对上她的眉眼,薄唇紧抿,只是点点头。
房间里,四老太太已经睡过去,呼吸沉稳。
四老先生看到辞哥儿过来,惋惜道:“那会你四奶奶还嚷嚷着要见你。”
傅北辞站在门口,深深看了眼床上的四奶奶,“家庭医生还没过来吗?四奶奶以后是不是……”
四老先生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四奶奶不愿意看医生,我也不愿逼她。这样就好,偶尔能清醒会认得出来人就挺好的。”
老人家的目光落在叶筝身上,和蔼地笑起来。
“辞哥儿,下次先让你四奶奶见一下小筝,她肯定要高兴地合不拢嘴。”
傅北辞的手按了按自己的腿,没有多言。
在四奶奶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之前的样子。
那个备受瞩目的傅家大少,是傅家小辈可以信赖依赖的大哥。
他又待了会,便让叶筝推着自己离开。
回去的路上,男人格外的沉默。
快要到玺院的时候,叶筝停住轮椅,绕到前面,蹲下与他对视。
“你在难过。”
傅北辞没有否认,“筝筝,你知道吗?小时候,三叔总是让我好好管教傅易安,多带他玩。”
可今天听到董离愿说的那件事,他才知道,从那么早之前,三叔已经虚伪至极。
“这么多年,傅易安能熬过来不容易。”傅北辞眼底聚起伤感。
叶筝想起第一次跟傅北辞见面时,傅易安在雨夜对他那样羞辱,但看得出来是在醉酒状态下。
而后来,他似乎没有做过真正伤害男人的事情。
她与傅北辞十指相扣,表明态度,“只要以后傅易安不找你麻烦,我可以稍微对他和颜悦色些。”
男人的另一只手落在叶筝脸侧,帮她把乱发拨到耳后。
“不用担心我。”
叶筝配合地点点头,重新推上轮椅,故意逗傅北辞。
“要不我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男人几乎没有犹豫地婉拒,“筝筝,我哪里舍得你十指沾上阳春水,让白叔做就好。”
在傅北辞看不到的地方,叶筝翻了个白眼。
他还真会说,明明是不想吃。
不过她还真觉得奇怪,自己做事挺有天赋的,偏偏在厨艺上没有长进。
……
蓝岚连续两天接到一跃老员工的电话,都是对她提出质疑,信任崩塌。
没有办法,她只好让黑手下去想办法,自己要跟许曾和见一面。
到下午,终于有了好消息。
蓝岚见到许曾和,就把自己的种种猜想说出来。
比如叶筝有多不简单,以及现在的形势有多不利。
许曾和安静地听她说完后,嗤笑道:“蓝岚,你脑子是被门挤了吗?”
蓝岚脸色微变,尽量稳住情绪,“我只是就事论事。没错,我不否认,之前我是想利用叶筝能在一跃占得一席之地,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许曾和愈发怀疑眼前的女人是有多蠢。
“许曾和,你该知道,打一跃注意的不止我。据我所知,你大女儿马上要嫁进傅家,而叶筝已经跟傅大少结婚,那意味着,只要傅平生愿意,一跃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蓝岚双手紧握,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如果你我现在联手,或许还有转败为胜的可能。”
许曾和戴着手铐的手抓了抓额角,笑了下,“我也是够蠢的。”
他竟然浪费时间跟这种女人见面,可能跟昨晚脑袋撞到墙有关系吧。
“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然而蓝岚已经蠢到听不到人话的境界,还在喋喋不休。
许曾和满脸的不耐烦,刚要把听筒放下时,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