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辞的左手撑在床上,起身,拉开点自己跟叶筝的距离。
他用力咳嗽声,脸上闪过不自然,眼底浮沉着一抹失望,但他把善于掩藏情绪。
“筝筝,抱、抱歉,我一时失态。”他有点结巴,为了不让叶筝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按了房间里的灯。
傅北辞单膝跪在床上,他打算尽快进浴室冷静下来。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叶筝迷茫地嘟囔句,“你要去哪?”
她低头去看方才被傅北辞扯坏一点的婚纱,有点舍不得。
“我这就么一件好看的婚纱,你不能给我弄坏了。”
叶筝的语气是真的严肃,足以见得她对太阳婚纱有多在意。
傅北辞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叶筝往前挪动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拉后面的拉链,有点麻烦,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你别着急啊,我、我马上就好。”
男人又惊又喜,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筝筝,”傅北辞凑了过来,哪怕在黑暗里,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她的下巴摇两下,“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说完,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保持着坐的姿势,叶筝脱婚纱本就不方便,他还来给自己添麻烦。
“你先离我远点,哎呀,这拉链真的是……”
“要不我帮你?”傅北辞跪坐在床上,手握成拳放在唇边,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弄坏婚纱的。”
想到某人方才不管不顾的动作,叶筝放下手,狐疑地看他。
“你保证?”叶筝还是有点不放。
婚纱毕竟是出自傅北辞之手,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况且,给自己的心上人“解衣宽带”,实乃幸事,他求之不得呢。
叶筝挪动着,将后背露给他,小声嘟囔,“似乎塞住了,你小心点弄。”
傅北辞温声应下,手从的脖颈往下,手几次碰到她的背脊,最后停在后腰处……
喉结不由滚动,他长臂一伸将人从后面搂住,动作虽轻,但呼出来的炽热气息泄漏了他的心思。
毕竟从未有过经验,叶筝不擅长,她靠在男人的怀里,“我可能不太会,你介意吗?”
傅北辞掰过她的脑袋,嘴角上扬,吻落下。
“没关系,我无师自通。”男人的眸光愈发暗沉。
两人重新倒在床上,虽然叶筝自诩心理强大,但架不住害羞。
将脸埋进枕头里,她扯过被子稍稍把自己盖住,然后将婚纱彻底脱下来。
她还不忘傅北辞,“你好好给我放起来。”
傅北辞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有力的双臂环上她的腰身,手开始不安分。
……
不知过去多久,叶筝心心念念的,还是要盯着傅北辞要早点休息。
“该……”她一开口,嗓子沙哑。
察觉到男人又贴上来,原本背对着他,叶筝忍住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不早了,你不能熬夜。”
傅北辞俊脸上染着温柔多情,他的手落在叶筝的腹部,“听你的,都听你的。”
闻言,叶筝伸手按开房间的灯,直接吐槽,“哦,你这么听我话的吗?那方才让你……”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筝绝对不是娇弱的体质,她的体力更是没有问题。
谁承想,她竟然还不是傅北辞的对手。
当然,叶筝要承认的,在某些事情上,男人就是比女人更有优势。
尤其是她看着傅北辞一副满足的样子,深邃的眸子里溢出笑意。
“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叶筝也不至于若成那样,她霸气地拒绝男人的好意,身上的确有点舒坦,手肘撑着床,把被子拥在身上坐起来准备“自力更生”。
在她好不容易挪动到床边的时候,鼻子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慢慢垂下双腿,叶筝伸脚想把拖鞋勾过来。
一下,两下,三下都没成功。
她扯了扯被子,扭头去看傅北辞,“你……”
傅北辞的脸上透出不明的情绪,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后背上。
蓦然想到什么,叶筝一阵懊恼,赶紧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只是他们共盖一床,她把被子八九分拽过来后,床上露出男人修长的双腿。
视线往上点,就是……
叶筝赶紧避开视线,松松被子又扔回去一点,“我、我怕你感冒。”
傅北辞按住她的手,指腹滑过她掌心的茧子,再想到看到她的后背,心底泛起无尽的心疼。
“筝筝……”
两人刚刚泡过蜜罐子,叶筝暂时不想讨论那些事情。
“傅北辞,”她放软了声调,佯装对他颐指气使,“我想洗澡,抱我去,快点。”
说完,她还伸手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傅北辞还是捞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
他把叶筝放进浴室后,她便往角落里站了站,往上拽了拽被子,“你快点出去。”
傅北辞抬手摸了摸扬起的眉,答应了。
“你有事情喊我。”
确定男人离开浴室这边后,叶筝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锁上门。
浴室地上还有水,被子拖到地上,已经湿了。
既然已经湿了,叶筝索性再往下拽点,走过去背对着镜子,看向自己的后背。
方才卧室没开灯,再加上傅北辞光顾着意乱情迷,没有注意到她后背的伤口。
其实不多,左肩膀处有三处,最长的一道疤痕有五厘米左右。
右肩膀有四处,留下的疤痕看起来也没有多丑。
至于她的左腰侧的那道倒是有点碍眼,她伸手去挡,遮不住。
叶筝虽然是女孩子,但师父从小就是把她当男孩子养的,自小没少摔摔打打。
后来长大些,肩上落下沉甸甸的责任,她必须吃更多的苦,更上进、更有本事才行。
不愿过多去想那边的事情,她揉揉眼睛,准备洗澡。
卧室里,傅北辞给白叔发了个消息。
十分钟后,他开门接过新的被褥。
“大少,是出什么事了吗?”白叔他不懂。
傅北辞只把门开了一点,就是不想让他多看。
“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只看到大少,白叔还以为少夫人已经睡着,下意识地放轻声音,“那就好,大少,你也早点休息。”
他就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感觉风是从大少房间吹出来的。
“大少,,今晚风大,不宜开窗,你……”
“嘭”,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