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洞房花烛夜装睡

骆芬没否认,为了孩子的康健,那么小就被送到国外,其实母子两人感情不是很深。

原本宸哥儿谈恋爱是好事,她满心欢喜,但如何都没想到竟会是许丹丹。

“平生,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杨璐得意的样子。”

“唉,”傅平生也愁,但不得不面对现实,“宸哥儿到底跟安哥儿不同,他身体底子弱,有孩子是好事。这桩婚事,只能答应。”

靠在傅平生肩膀上,骆芬思虑过,点点头。

“但我有些担心,安哥儿本就不想娶白家三小姐,他若是见这招管用,可能会犯浑。”

之前的馒头虽然没有再出现,但骆芬还是有些不安。

跟安哥儿关系不错的几位公子哥给她透漏消息,儿子似乎对那丫头是真的上心。

“他敢!”傅平生语气变得冷硬,“他能跟宸哥儿一样吗?”

……

傅易安不是故意听到父母谈话的,但自己还是一字不差的听进心里。

尤其是那句“他能跟宸哥儿一样吗”,刺进他的心里。

傅易安从小就清楚,哥哥才是备受父母在意的。

之前哪怕哥哥的身体不好,父亲也会亲自教他做一些事情,忙前忙后的照顾。

而自己呢,一直处于散养的状态,听之任之。

原本傅易安最大的痛苦无非是躲在傅易宸的光环下长大,但后来自己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把哥哥推进池塘,差点出人命。

那天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

父亲的谩骂和拳脚,妈妈的责备和哭喊……

在傅易安沉浸在不堪的回忆里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手机招你惹你了!”

傅羽雨远远地看见傅易安似乎在发疯,等她走近才看到这家伙将手机踩进沙子里,面色有些狰狞。

见某人不搭理自己,她直接上手推,“跟你说话呢!”

傅易安猛然回神,他机械地转身对上傅羽雨的眸子。

好像十几年前也是她在自己被揍得惨兮兮的时候,拿着被摔的难看的蛋糕溜进祠堂看自己。

他嗓子有些发干,“我……”

“是三三让我过来问你的,要不要喝鸡汤?”

亦如当年——

“是大哥哥让我过来的,看你有没有被三伯打地屁股开花?”

傅羽雨发现傅易安很不对劲,嫌弃地看了会,拽着他的胳膊往大家在的方向走。

“哼,看在三三的面子上,我才拽你过去喝鸡汤的。”她一再强调。

岳悦很快喝完自己的那一碗,默默挪到桌子边缘又盛了碗,打算端上去给徐州。

她方才特意留意过,知道人住在哪个房间。

汤在砂锅里,舀出来有些烫。

在岳悦打算把手放到冰桶里冷一下再来端的时候,旁边的傅羽声按住她的手。

“你等我会。”

她匆匆离开又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个保温桶。

“刚问大堂经理借的,你先用。”

傅羽声说话的时候腔调缓缓的,让人听起来格外舒服。

岳悦连忙道谢,然后抱着保温桶小跑着往里走。

“羡慕吗?”傅羽雨凑过来。

傅羽声不解地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什么?”

“虽然岳悦暂时还没把那位先生追到手,但到底心里有特别喜欢的人,为爱勇敢,多好啊。你不羡慕吗?”

“啊,我好像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傅羽声真的是刚想起来。

“我有男朋友。”

傅羽雨掏掏耳朵,不敢相信。

“你说你有什么了?”

傅羽声只好重复遍,她瞬间就炸了,直接蹦到旁边,扯着嗓门喊,“三三,你说你有男朋友了!”

于是,其他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傅易思直接扔掉手里的勺子,几步走过来,“三姐,你男朋友是谁?”

瞧他这架势,似乎恨不得冲过去跟男友过过招似的。

就连旁边的傅易安要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傅羽声无奈扶额,不答反问,“我有男朋友很奇怪吗?”

“见面。”傅羽雨必须要亲自把关。

傅易思举手,“算我一个。”

巧了,男友的电话刚好打过来,傅羽声当着他们的面接通。

“你谁?”

“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

“什么时候跟我们三三在一起的?”

……

傅羽雨开口便是一连串质问,若不是向暖阳及时把人拉住,她恨不得把脸贴到手机上质问。

另一边,岳悦将汤放在徐州的门口。

隔着一道门,他不开门。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脑袋抵在门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徐州,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啊。”

此时的房间里,叶筝跟傅北辞也谈过这个问题。

窗帘拉上,男人又从轮椅上起身,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水。

“徐州不是不喜欢岳悦,恰恰是太喜欢,才如履薄冰。当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叶筝刚看完王良发来的消息,无非是祝她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过得好。

但她没有准备好,便拉着傅北辞说起徐州的事情。

“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傅北辞挨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按压着指腹,情绪未在脸上显现出来。

“那就更说来话长了。”

叶筝将手机塞到抱枕底下,忽略此时已经不早了。

她抱住膝盖,用手肘撞了下傅北辞,“我洗耳恭听啊。”

他将水塞进她手里,俊眉微蹙,“要不改天……好,我给你讲讲……”

十一点半的时候,傅北辞身上一重,是叶筝睡着靠在自己身上。

他抬手捏过眉心后拿出手机看了眼,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来送进卧室里。

人被放到床上,立马舒服地裹着被子往里滚了滚。

傅北辞站在床侧,垂在身侧的手念着裤缝,温柔地唤她,“叶筝?”

床上的叶筝虽然未动,但人却是清醒的。

准确的说,在沙发上她的确是真的睡着,但男人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睛。

这会还在装,无非是想躲躲。

嗯,再给她几天准备时间。

但叶筝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还没洗漱。

“叶筝!”傅北辞又喊她。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她把脸往枕头埋了埋,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