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情爱三两事,他自以为身经百战,但没想到最深情的是傅北辞,他又不能淡定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徐州仍有理智的。
“傅爷,”他正经起来,“你真的不担心叶筝别有所图?”
徐州见傅北辞脸上的情绪未变,心底已有答案。
亦如某人所承认的,是他完蛋了!
“这些天,我问过自己,如果叶筝藏得够深,留在我身边,可能将来会毁掉我们的计划。”
傅北辞自嘲地笑起来,再次坦诚,“我竟然有点恋爱脑。”
徐州看得出来,扶额叹息,“你真是会给我惊喜啊,但愿上天没辜负你这个痴情种,叶筝对你也真的动了心。”
虽然他看起来风流,万花丛中过,摘花随心情。
但表面并不代表本性,徐州不是没有深爱过旁人,所以他太清楚爱情这东西有多磨人。
“放心,我会安排人再去查叶筝的身份,如果……”
“咚”的声,是傅北辞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来看了眼,是白叔发来的消息,关于叶筝的行踪。
她不知所谓何事,带着王良赶去一沟村。
不知为何,男人心底涌上不安的情绪,焦虑蔓延。
盯着手机几秒后,傅北辞做出决定,“徐州,你跟文大师见面,如果他还在犹豫,就说……”
静静地听男人交待完,徐州看着匆匆离开的人,频繁叹气。
但他转念想过,叶筝都能为傅北辞豁出命去,冲这份真情实感也不该会是什么阴谋论。
“对,这必是真爱!”
……
外面,傅平生等在车上,接过副驾驶座上的助理递来的文件,看过某一页的数字后,“如果文大师还是不满意,可以再加点。”
关于新项目,崇驰势在必得。
助理会意记在心里,他抬腕看过时间后,往俱乐部里看了看,“文大师先约了海外的公司见面。”
傅平生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外面,捕捉到那抹阔步离开的背影时,他立马降下车窗。
额角跳了跳,他瞪大眼睛,直等那人上车后,心狠狠往下坠。
怎么看起来像傅北辞呢?
但那道背影健步如飞,步履稳健,而傅北辞可是双腿……
躁动的情绪在翻涌,傅平生看着那辆车驶出视线后,吩咐助理立马查一下车牌号,然后他联系了在医院的秦陌。
此时医院里,秦陌又被白梦兮缠上,她似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立马给同事一个眼神,迅速走进男卫生间,平复呼吸,接通,“傅先生。”
等那边问完话后,秦陌淡定地瞒天过海,“我一个小时查房前,傅大少还在病房。”
于是傅平生愈发怀疑,命令道:“你现在马上去看一下。”
秦陌应下,结束通话。
他当然知道北先生没在医院,既然傅平生如此心急如焚地打听情况,极有可能哪一环节出现问题。
不敢稍有大意,秦陌从左边的口袋里摸出另外的手机,联系人。
傅平生生性多疑,肯定不会只相信自己的话。
还好白叔也在医院里,两人见面商量过,立马让人易容尽快赶过来。
距离上通电话只有十分钟,傅平生又打过来,足以见得有多着急。
秦陌跟白叔对视片刻,他接通点开免提。
“情况如何?”
“傅先生,傅大少正在休息。”
这次是傅平生挂断的电话,他肯定是半信半疑的。
而助理安排去查车牌号的人传消息回来,那辆车开去游乐场,从上面下来的是情侣。
傅平生看过照片,发现背影有些不对。
他看向俱乐部,几分钟前文大师已经带着自己的学生走进去,自己暂时无法脱身离开。
但心底的怀疑就像滚雪球,越来越大。
万一那就是傅北辞,便意味着这五年来,他在伪装,骗过所有人。
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傅平生都不敢没有把握地赌,思量过后,他拨打傅易安的电话。
到底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儿子。
响了很多声,就在傅平生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傅易安才接通。
“你在哪?”
傅易安陪着老妈来寻迹定做衣服,他站在门口接电话呢。
“寻迹啊,怎么了?”
他视线里出现一个“小黄人”,正是馒头。
傅易安眯起眸子,踩着脚下的石子,注意力转移。
那天朋友查过后告诉他,这丫头似乎谈了男友。
傅易安看过照片,一个小白脸守着馒头粉色的电动车等在楼下。
有些碍眼,影响心情。
馒头也注意到傅易安,她提了提手里的外卖,打算忽视他直接路过
看穿她的心思,他回头看了眼寻迹工作室的门口,往后退,刚好挡在门口。
哼,小样,还治不了她!
手机那边的傅平生喊了儿子两三声,没动静后,不由提高分贝,“傅易安!”
耳蜗被震到,傅易安才收回视线,将手机拿远些清了清嗓子,再重新放到耳边,扯谎道:“爸,我这边信号不好。”
懒得跟臭小子计较,傅平生交待他找时间去医院看傅北辞的情况。
“傅北辞?我是有多闲要去看他?”
傅易安不去医院闹已经在压抑天性,如果见到人,他可能就释放心底的野兽,故意羞辱刁难。
“爸,傅北辞早就是个废物了,他若真的有本事也不会在医院里当缩头乌龟。”
看着朝自己走近的馒头,傅易安应付着父亲的电话,在她打算绕过自己的时候故意挡路。
她往左,他就往左。
她到右边去了,他也到右边去。
反复四五次,馒头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他。
傅易安有恃无恐,晃晃脑袋,一边应下父亲的要求,一边眼神挑衅她。
“好好好,我陪我妈取完衣服就去医院。不过我到时候控制不住对傅北辞做点什么,你可别事后找我麻烦。”
最近傅易安可是格外“安分守己”,原因很简单,五爷爷似乎又对傅北辞上心了。
况且马上就要举办婚礼,若是新郎无法出席,到时候丢的是他们傅家的脸。
因此,傅易安一直忍着不去医院找麻烦。
不过是父亲吩咐自己去的,发生点什么,那就可以另当别论。
清楚儿子的德性,傅平生难免多叮嘱几句,“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给我惹是生非。”
傅易安来了兴致逗弄馒头,满口答应,“好,我知道了。”
他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抱臂盯着眼前人,“你有事吗?”
馒头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往后退两句,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着。
“方才你在打电话,我讲礼貌,没打扰。现在,你可以把路让出来吗?我要进去送外卖。”
傅易安特讨厌,他竟然摇头拒绝,“不行,我就愿意站在这里。”
“你起开!”馒头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到,情绪都写在脸上。
恶趣味的他却觉得此时跟自己生气的她格外有趣,伸手在她的头盔上拍两下。
“呦呵,几天没见,变成小辣椒了。”
馒头想打傅易安的手,但他收回去地很快。
无奈地翻白眼,她空着的左手扶正自己的头盔,深呼吸,保持礼貌的态度,“我要超时了,可以把路让出来吗,傅五少?”
傅易安摸着自己下巴,视线一直停留在馒头气红的小脸上,欠揍地反问,“我要是不把路让开,你要奈我何?”
虽然馒头现在的职业是骑手,但是她可是兼职过保镖,可以亮出自己的拳头。
事实上,她就是这样做的。
举起自己攥紧的拳头,馒头在威胁意味十足地在傅易安眼前晃了晃,凶巴巴地言道:“你知道的,我不好惹。”
傅易安挑眉,一点都不怕,趁机又拍了两下她的头盔。
“小胳膊小腿的,本事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