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州瞪大眼睛,他右手点了点左手的手背,道出自己的想法,“那人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那家伙跟傅平生背后的人有关?那上次交易现场抓到的人能不能用,引蛇出洞如何?”
“那些人应该用不上,先盯着傅平生吧。”
男人见徐州郁闷的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这笔账我们记下了。”
反正傅平生就在海城,背后之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傅北辞还有些不放心,他联系顾二,询问瘦子和肥膘的情况。
顾二本想出院亲自处理这件事,但局里没同意,所以后续的事情都是柱子在负责。
“哥,最重要的两人明天上午十点回被送到城南监狱。”
如果想劫人,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小二,告诉你的同事,明天多加小心。”
那人差点要了徐州的命,确实是个值得关注的对手,也足够心狠手辣。
顾二跟傅北辞通话结束后就联系柱子,反复叮嘱明天的押送任务也千万小心。
柱子应下,“你也不用太担心,早点养好伤回来。”
他挂断电话走出去,就看到何马脸上挂着彩走进来,招呼旁边的人给他处理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柱子走近些,看到他衣服上的血。
何马摆了摆手,他拿过卫生纸擦了擦,“抓住个逃犯,就三月前的案子,我还算是争气吧。”
等他把外套脱下来后,露出胳膊上的划伤。
“去医院。”
柱子刚握上他的手,何马就仰着身子往后,“没事,这点小伤而已,我熬个通宵好好审审那家伙。”
……
凌晨三点,何马总算完成自己的工作,让同事把犯人关押。
他捂着嘴打了哈欠,揉着脖颈走出去,脸上带着疲惫。
注意到柱子还在工作,何马凑过去扫了眼电脑屏幕,明了,“你还是担心?”
柱子没有抬头,他重新拿过摞纸张计算着,“嗯,防患于未然,我明天亲自带人去。你忙了就抓紧回去休息。”
何马将旁边的凳子拉开坐下,直接趴在桌子上,“我眯会就好。”
早上六点,柱子出去买完早餐回来,拍了拍那边的何马,“起来干活了。”
揉着睡眼坐直了身子,何马伸了个懒腰,余光看到桌子上的纸,笑起来,“副队,你这么安排估计连鸟都别想逃。”
柱子打开了豆浆,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安。
两分钟后,有同事跑进来,看着柱子神色复杂,“瘦子死了,肥膘承认是他杀的。”
“什么?”
……
柱子见到了肥膘,他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双目无神。
“你为什么这么做?”
铐在椅子上的肥膘看着脸上带情绪的柱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的话半真半假。
“我知道,瘦子那家伙向来胆子小,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警方。我不能让他这么做啊,他是孤家寡人,但我不同,还有个傻妹妹。”
他伸了伸腿,垂下眼帘藏起眼底的惧意,想到了凌晨四点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我知道,你们警方没能抓到所有人,所以我不敢拿我妹冒险。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瘦子出卖了他们,我妹只有死路一条。”
柱子拍了桌子,双手紧紧的攥紧,“你可以跟我们警方合作,为什么……”
肥膘破罐子破摔,颓然的笑了笑,“我已经杀了瘦子,难道你们不着急是谁在配合我吗?”
他不过是犯人,当初柱子还特意安排把两人分开关押,肥膘是如何去了瘦子的牢房?
当柱子把情况告诉顾二后,他激动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查到什么了吗?”
“嗯,是局里今年刚来的人,人已经自首,说是他父母被别人抓起来,威胁他必须帮助肥膘。已经找人去看过,他的父母安然无恙的回家了。”
所以,警方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顾二恨恨的一拳垂在床上,他用力闭着眼睛回忆柱子方才说的所有。
大约过了一分半,他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你说何马昨天抓回来个犯人?去查查他。”
那家伙入室抢劫杀了三人,要被判处死刑,在外逃了三个月竟然轻易被抓到,极有可能有蹊跷。
可是两个小时后,柱子再打来电话告诉顾二,那个犯人在外面查到自己得了癌症,只剩下三个月。
顾二把这件事告诉了傅北辞的主治医生,等消息传到男人的耳朵里,他直接联系徐州,务必盯紧了傅平生。
想必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有所动作。
……
叶筝去玺院帮傅北辞收拾换洗的衣物,四老先生在门口等她。
两人往里走的时候,四老先生深深的看了眼她,问道:“听说你非要调查辞哥的事情?”
她脚步没停,不答反问,“难道不该查吗?”
四老先生立马附和,“该查,当然要查,但我看得出来辞哥儿是看重你的,不想你发生任何意外。”
在过去的几年,老三跟五弟走的越来越近,四老先生没法不担心。
想当年,他们的父亲没打算将傅家交给五弟的,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
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大哥跟父亲的关系一度僵化。
而在父亲弥留之际,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五弟。两人究竟谈了什么,没有其他人知道。
叶筝摇了摇头,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我不怕,不管谁要伤害他,我都要追究到底。”
她发现了前方竹林露出的衣角,是傅易安。
“就算是你们傅家的家主要伤害傅北辞,我也会抗争到底。四爷爷,您不要小瞧我哦。”
话是故意说给傅易安听的,当然,如果他胆敢在傅北辞住院期间有所冒犯,叶筝的拳头会分毫不差的落下。
“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开口。”四老先生看着叶筝愈发满意。
傅易安确定两人走远后才从竹林走出来,他刚回到主楼,司机上前询问,“五少,您还去医院吗?”
是了,他本打算趁着傅北辞住院的时候搞点事情。
但不知为何,方才听到了叶筝跟四爷爷的谈话,他心底有些犯怵。
抬头看了看主楼,傅易安转下换了方向,“算了,我懒得搭理傅北辞。走,送我回酒店。”
可能他出门忘记看黄历,刚回到酒店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出来送人的功夫就被人拖进角落里揍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