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瘦子那边,他试着打了几枪,发现警察没有动静后摸进。
靠近石头的时,他接住了顾二的拳头。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肉搏,起初互不相让。
瘦子狠毒的目光落在顾二受伤的地方,下一秒,他故意腰上挨了脚,弯着腰后退。
在顾二旋身再次踢过来的时候,猫着身子近身,用力一拳砸在他的腿上。
疼痛撕扯着顾二,他不受控制的踉跄。
趁此机会,瘦子又是狠辣的几拳砸下来,泄愤般。
狼狈的躲开,顾二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后背摔在了地上。
瘦子胡乱擦着手上的血,阴鸷的笑起来,“你,得给我兄弟陪葬。”
他摸出了刀,对着顾二的脖子下手。
像他们这种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收拾的人多了,特别清楚人体的构造。
一刀下去,割破动脉,流血而亡。
几厘米的距离,瘦子的手被人拦住。
他警惕的抬头看着冒出来的人,犀利的拳风袭来,他只能侧身躲避。
是傅北辞到了!
男人沉沉的目光落在顾二身上,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被他身上的血染红。
下一秒,他狠辣又精准的出手,几个回合就把瘦子放倒在地。
最后一脚踹出去,人直接晕了过去。
手肘撑地的顾二吐了口嘴里的血,他艰难的抬起手指,“哥、哥,那边……那边还有两人。”
不,准确的是一人了。
胖子死在车上的人手中,叶筝猫在后面伺机而动。
“呦呦呦,死在自己人手里,你下了地狱记得找阎王伸冤啊。”
她是故意的,激怒车上的人。
“瞧瞧你长的膘肥体壮,倒是能帮我当好子弹,也算是死的不亏,是不是啊?”
“你给我闭嘴!”老大怒了,又开了几枪。
他仿佛杀红了眼,恨不得子弹穿过胖子的身体击中叶筝。
经此晚,赔了生意,死了兄弟,数十年的经营可能毁于一旦。
是个人都是会生气的,而叶筝就等着他情绪不稳定。
瞅准时机,她往右边扔出口袋里的硬币,在枪声的瞬间往左滚出,匕首飞出精准的扎在那人的手背上。
然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拽下来车来。
膝盖曲起用力顶在他的腹部,人彻底站不起来后,她手肘用力砸在后背上。
揍得差不多后,叶筝活动着手腕,一脚踢中他的胸口,人不听的后退倒了出去。
她警觉的发现有人靠近,拿出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张脸,走出去的时候还戴上了卫衣帽子。
傅北辞犀利的眸光落在走出来的叶筝身上,两人保持五步的距离。
中间的人趴在地上挣扎,跟条废鱼般。
男人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看着面前的女孩上前两步弯腰拿回自己的匕首,又掏出手帕擦干净。
他问,“警察?”
叶筝把沾血的手帕轻飘飘的扔下,摇头否定。
“为民除害罢了。”她的声音是伪装过的。
当然,她听出来,眼前人说话也不是真正的声音。
彼此半斤八两,清楚是好人就够了。
傅北辞的目光从头打量着女孩,他想起来了。
应该是她吧。
可是以他现在的样子没法确认,只能看着人潇洒的挥手走进夜幕里。
鸣笛声响起,是警察追了上来。
男人低头看着爬出一段距离的犯罪分子,不客气的抬起脚踢中他的后脑勺,人晕过去。
他回头看了眼已经站起来颤巍巍保持身形的顾二,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没多久,支援赶到。
何马没等车子停稳就跳了下来,朝着顾二奔过去把人扶住。
“老大,你还好吗?”
顾二硬撑着呢,他缓慢的抬头看了眼靠近的骆驼,嘴唇微动,“遇上……两个好公民。”
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骆驼脚步不由加快,便朝这边走边联系人。
……
叶筝赶回了医院,王良故作乖巧的靠墙站着,尽量把自己表现的可怜些。
“你回来了,叶小姐,我……”
她视线撇过去,某人识趣的闭上嘴。
周围没人后,叶筝抱臂往前两步,眉宇间满是嫌弃。
“王良,你三十而立了吧。”她真想吐槽。
自己的年龄突然被关心,王良有不祥的预感。
不过也没关系,他早就料到叶筝嘴上不饶人,“是上了点年纪,还希望叶小姐海涵。”
每次王良摆出正儿八经的模样正是他最心虚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明明特想问张单的下落,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无关紧要。
叶筝懒得跟他周旋,转身的时候,轻飘飘的丢下句。
“这个月下个月工资扣光啊。”
王良爱钱,还取之有道,最在意他那点工资。
他哀嚎声追上来,堂堂七尺男儿脸都不要了,“别啊,叶小姐,扣我一个月工资不行吗?”
走过拐角,王良终于发现了那边站着的几人不对劲。
“我当时真是疼的厉害,但没想到是吃辣吃多了,我也是被骗了啊。”
是傅平生的人,一直在医院盯着。
叶筝清了清嗓子,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故意提高分贝。
“还好意思说,害的我大半夜还要去给你拿换洗衣物,结果呢?王良,我们到底谁才是司机?”
两人乘坐电梯下去,穿着西装的人立马给傅平生通风报信。
电话能打通,但没人接。
此时的傅家主楼,三楼书房气氛压抑阴沉。
电脑邮箱的提示音响起,傅平生点开查看,然后拿出手机按下那十一位数字。
“交易失败,损兵折将。”
“啪”,他双手按在桌子上,面目可憎。
“查清楚了吗?”
最左边的人不寒而栗,好在他手机及时收到了消息。
人稍稍往前站了站,在傅平生看过去的时候,紧张到结巴。
“爷,是、是、是警方的卧底、卧底,”他吞咽下口水,“那条线估计全、全废!”
傅平生扬手就把手机砸过去,气的额角绷紧青筋。
“你们怎么办事啊?啊!”
有人敲门,三声,是骆芬。
她走进来看着书房满地的狼藉,秀眉微皱,走过去将沏好的茶放在傅平生面前。
“你先别气,眼下人都落到了警方手中,需要应付过去。”
骆芬扶着傅平生坐下,她涂着好看指甲的手抚着男人的胸口,目光犀利。
“确定那三兄弟都出事了?”
戴着半只眼镜的人出声,“是,胖子死了,瘦子和肥膘都被警察抓走了。”
她若有所思的点头,直接发号施令。
“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
等几人离开书房后,傅平生抬手揽住骆芬的手,咬牙切齿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怀疑辞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