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下毒

青柠猝不及防被击中了脑袋,痛苦地抱着头蹲下了身子。

“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何要这样为难小女子!”被绑住的姑娘眼中盈满泪水,整个人都蔫蔫的,被绳子绑在马车中,只能无力地踢着腿。

“青柠啊青柠,我对你太失望了!”说完扁鹊就要为芊芊小姐解绑,青柠忙跳起来,抓住这人的胳膊就往外拖。

“你误会了扁鹊,我不是要对她做什么。”

扁鹊半信半疑地把耳朵凑过去,听了程公子昨夜和他说的事。

“原来如此,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就当被狗给踢了吧。”大言不惭地说完,扁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就要走,后领却被青柠揪住,身后的人疑惑地问,“你不是每一次要出去打架都百般推辞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吗,刚才那记飞踢怎么解释?”

“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楼君炎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看他俩,楼君炎昨夜没有睡好,所以程公子说完这事,他在帐篷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青柠已经答应的事楼君炎也不好再拒绝,只是他现在满心都是赶回京城重新追查慕之遥的行踪,并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事。

“这就来王爷!是这个青柠总是抓着人家不放。”扁鹊大喊道,伸手打掉青柠的手,“早上起来清洗了吗?我这身可是很干净的。”

马车颠颠簸簸前进,向京城一日千里地行进。

马车内只有女子的哭喊和程公子苦口婆心地劝慰。

“我们此行本就是一时冲动,我误了你的婚约,不能再耽误你下半辈子。”

芊芊哭累了,只能有一阵没一阵地抽泣。

马车相当宽敞,下面的动力轮装了金石矿,所以一路走得很快,楼君炎在正间中看一卷文书。

“还是五年的案子?”扁鹊靠在一边,闲闲地问。

“怎么?你有意见?”楼君炎挑起眉没看他,听出了扁鹊的语气并不怎么赞同。

“我们查了这么久,对方肯定是早有预谋,这么多有可能的我们都查过了,怎么可能还能追查到那时的事?”

“也是……”楼君炎端起杯子,里面茶水已经冰凉,“所以我们再不把这些人揪出来,就是六年了。”

扁鹊叹气。

“王爷,还在忙吗?”走进来的是那个程公子,侧间似乎好久都没有那女子的哭喊了,想必是被安抚好,已经睡过去。

“为王爷斟了一壶茶,青柠大人在赶车,让我把茶水送给王爷。”

程公子好声好气地道,走到楼君炎身边,那淡黄的茶水香气四溢,似乎是东凉顶好的红茶,他笑道,“芊芊最爱这种茶,我们马车里也准备了不少,不知道王爷喜不喜欢,请王爷尝尝。”

楼君炎应了一声,将文书翻了个面,看后面的小注,紧接着就要把茶水送到嘴中。

“且慢。”扁鹊一直在旁边看着二人,轻声笑道。

“程公子。”楼君炎看了扁鹊一眼,交换了眼神,接着又看向明显已经是强装镇定的程公子,笑着问道,“本王和程公子才是素昧平生,公子为何要害本王?”

那程公子本来腿已经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现在终于全身被抽了力气,一下子跪伏在楼君炎脚边。

“王爷饶命!”

“这就是王爷给王妃准备的偏院了。”王带拉开偏院偏古色古香的木门,领着襄阳、白雪和谭艳走了进去。

“不知大夫人和三夫人要找的是什么?说出来小的或许能帮到忙。”王带热情地说道,这个院子还是他帮忙设计建造的,要说构造他可是很有信心。

“不需要,你出去吧。”白雪对他摆手,像是很不情愿看到他一样,“出去把门关上。”

王带觉得在这个王府谁都不重视他这个将军。流着眼泪走了。

“王爷造的这个院子怎么哪哪都这么古怪?他给王妃造这个院子做什么?”

白雪偏爱华丽招摇的装饰,很是不理解院子里种这些树啊草啊有什么用。

听说这些花在南冥还很难活,似乎还是花了大价钱从沧月运送过来种上的,请了很有名的花匠来帮忙打理。

她们又走进里屋,里屋更是普通,素净颜色的床单和衣物,一些雅致的小摆件,墙上挂着美人图和名家字画,屏风上是梅兰竹菊。

“就这还不如王妃原本住的政院好看呢,费这事干什么?”

襄阳只在一旁安静地看,不曾发表任何看法。

白雪说的有眼睛谁看不出来,这房屋是普通,可是……

襄阳越往里看心越烦躁,这可是和慕之遥在沧月的屋子摆设一模一样,王爷把这个屋子收拾成这样,她怎么不明白王爷的用意?

所以这个别院从一开始紧锣密鼓地建造就是为了慕之遥,从每个窄小的玄关开始,甚至到木门的把手,都是慕之遥的喜好。

她紧紧抓住身侧的衣物,看到桌上盒子中的东西时更是美目圆睁。

是那个被摔碎的玉佩。

楼君炎的双手被割裂,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她牡丹园的积雪中,她在门内安静地往外看,楼君炎刚刚冷漠地拒绝过她,就把慕之遥摔碎的东西宝贝一样捡起来。

小盒子中,那玉佩不知被什么粘合在一起,上面还留有曾经的裂痕,但谁都能看得到修复者的用心。

“这是什么。”白雪没见过这个玉佩,更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捡起来两边翻来覆去地看。

“这不是王爷的玉佩吗?怎么摔成这样了,可真是不小心。”说着白雪就欲把它收起来,随口说道道,“我让我家里的玉师父给裂缝镀上金,保证要比原来的还好看。”

“王爷的东西,戴了多少年的,碰坏了可不是我们两个能赔得起的。”襄阳语气发凉,这样提醒。

白雪想了想也是,王爷对这东西这么宝贝,碰坏了怪到她头上就不好了。

襄阳转身往外走,她在这个屋子里看够了,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

“一起走一起走,这么急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