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兰前脚去了卧室,白沁后脚便黑着脸跟了进去!
许心兰慌张地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白容正在里面洗澡,她没好气地拉着白沁:“去你房间说。”
白沁不高兴地甩开母亲的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自己房间。
她还没胆在父亲面前跟母亲叫嚣。
一进门,许心兰先兴师问罪:“你拿首饰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白沁却不觉得错:“我说了你会给我吗?从小到大我问你要了多少次,你永远都不答应。”
“我不给你自然有我的原因。”
“我知道,那套首饰贵呗,价、值、连、城!”
白沁咬牙,正是清楚那套首饰有多贵重,她才极度想要戴出去惊艳全场,可是现在,落到了白茶的手里,她恨不得吐血!
“是贵的问题吗?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我不是尽量全给你。”许心兰扶额,终是说出了事实:“那套首饰是安凝的!”
白沁愣了,她不可思议看向许心兰:“什么?安凝?”
许心兰点点头,“你只知道去查那首饰有多宝贵,就没有查过它最后的拥有者吗?那是曾经一个富豪在拍卖会上花了上亿送给安凝的。”
“那怎么会到妈你的手里?”白沁小心翼翼地问。
许心兰不吭声了,她闭了闭眼,这下算是彻底打草惊蛇了。
从白茶的一系列反应就知道,她清楚这套首饰是安凝的,不然也不会开口要。
白沁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怎么办啊?”
许心兰脸色凝重,“不用慌,就算白茶知道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自有应对的方法,倒是你,以后做什么用用脑子,别再给我添乱了!”
白沁一脸委屈,要不是首饰被偷了,怎么会闹得这么大,但她知道这事是自己惹得,不敢开口反驳,许久,她忍不住问:“那首饰真的就给白茶了吗?”
她好不甘心。
许心兰冷哼一声,“哪能那么便宜那死丫头,我自然会拿回来。”
会给白茶,不过是看在丈夫也在场,她不想在白容面前提起安凝,想赶紧堵住白茶的嘴。那么贵的首饰,她怎么舍得真送给白茶。
白沁眼前一亮,咬咬唇扯着许心兰撒娇,“妈,那你什么时候能拿回来,我还想戴着它参加年会呢,这次有不少大公司的老总,我总不能被别的女明星压下风头。”
“再买套新的不就行了?”许心兰有些犹豫。
白沁不高兴了,“再新再贵的也没有那一套蓝宝石体面啊。”
以前许心兰不愿意把首饰拿出来,是怕白茶看到发现那是安凝的,可如今白茶已经知道了,也就无所谓藏不藏了,许心兰看着白沁,心里泛着软,最终好脾气地说:“行吧,我这两天就拿回来。”
“妈你最好了!”
……
白茶将首饰放在了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她少有的拥有生母的几张照片,上面的安凝依旧是二十年前的模样,顾盼生姿,一颦一笑都如一幅画,穿着一身很衬肤色的藏蓝色晚礼服,戴着好看的蓝宝石首饰。
那一套首饰显然就是桌上放着的那套。
白茶眼中泛着细碎的冷光,她还没出马,白沁倒是帮忙让许心兰露出了马脚。
那个碎嘴的仆人,是白茶专门花了三百块买通,让对方等白容和许心兰回来后,跑到他们面前把这件事抖出来。
现在看来,不光是投入白氏的那一大笔钱,许心兰应该是抢走了她母亲所有的资产!
抢走了母亲所有的资产,让外公外婆连治病都没有钱,若不是一开始没有好好治疗,外公也不至于病情拖得这么严重,现在压根不敢离开医院。
一想到这里,白茶狠狠捏着首饰盒子,眼中满是要报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