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熔眉头一挑,心中觉得有些不妙,不由得有些担心,道:“莫非,轩辕烬都知道了?”
德荣躬身,而后斗胆开口,道:“皇上,奴才觉得奸细还并未暴露行踪。此次的奸细只是一个姿色平平,却又有些能力能够在王府中做事的,按理说不该被怀疑才是。”
“根据探子的消息,那些下人们的去留本应该是靖王妃决定的,但是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动静,便是耽搁了。”
轩辕熔垂眸,而后点了点头,道:“寡人知道了,你去旭阳殿看看,若是有机会,便将靖王妃请过来吧。有些事情该有些决断的。”
德荣再次躬身,而后退出御书房,朝着旭阳殿走去。
陆梦离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总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来回晃悠,久久不散,就像是3D恐怖动漫一样,让她醒来时满头大汗。
她疲惫的坐起身,拂袖擦去了额头上的虚汗。她心跳的很快,像是要蹦出来一般。陆梦离皱起眉头,觉得十分痛苦,心底就像有人在用刀在刺。
“好痛啊……”陆梦离轻呼一声,表情痛苦。她抬眸瞧了一旁的轩辕烬一眼——他面容安详,让人瞧着十分安心。
她虚弱一笑,而后吃力起身,蹒跚地朝着殿外而去。她想着,或许去外面吹一吹冷风自己这难受的感觉就会消散些许。
偌大的院子树木许多,可如今只剩下一些枯木残枝,她明明知道这些只是大自然的规律,但是还是觉得面前的一切都透着萧瑟,让人瞧着心底发酸。
陆梦离叹了一口气,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到了殿前的台阶上。
“啊……好冰……”说着,她就十分委屈的撅起了嘴,眼眶还有几分酸涩,“成年人的奔溃不过于此。”
她看着满园的萧瑟,忽然觉得心底十分悲伤,就像是游戏连跪的绝望和无助。
直觉告诉她,陆梦离这具身体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失过忆,忘却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而方才梦中的人影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陆梦离。
直觉又告诉她,根据剧本的戏剧性和狗血性,和原主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的应该就是轩辕烬或者是轩辕奕。
“不不不……”刚是想着,陆梦离就自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道:“轩辕奕年纪还那么小,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吧……”
“不对不对,可是轩辕奕是男主啊,这种纠缠不是应该是和男主有关吗?”
“不对不对,可是陆梦离是女配啊,按照剧本里的炮灰属性,轩辕奕不可能喜欢她才对……”
想着,她就露出了十分烦闷的表情,差点就要在这空无一人的地界发起疯来了。这些东西可太烧脑了,比剧本杀和狼人杀还难!
“烦死了!烦死了!一个配角还那么多戏!好好当咸鱼不也挺好的吗!”陆梦离险些奔溃,就差朝着面前的院子大喊一声。
“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冰凉的地上?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轩辕烬醒过来时看到床榻上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担心,以为她又被轩辕熔叫去了。
直到听到门外的声音时,嘴角才露出了些许笑意。推开门走出来,果然瞧见了陆梦离无精打采的坐在台阶上。
她一惊,身子僵在了原处,眼眸飘忽,十分紧张。她咽了口口水,而后缓缓回头,看到轩辕烬后,才松了一口气,道:“王爷是你啊,您怎么忽然醒了?”
轩辕烬疑惑的看着她,不解道:“睡够了便是醒了,你这是怎么了?”
陆梦离叹了一口气,而后准备起身,却不知是坐的太久还是其他缘故,竟然脚下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轩辕烬正欲去扶,德荣便走了进来,瞧见陆梦离跪在地上的样子,当即大惊,立马小跑着上前,扶起了陆梦离。
“王爷这是何故?即便是王妃有何过错,您也不能这般惩罚于她啊!这般天寒地冻,王妃娘娘这娇弱的身子可如何承受的住啊!”
轩辕烬愣了一下,而后顺势将计就计,冷笑一声,道:“哼!本王的家事又与你一个宦官有何关系?这般毒妇,跪一下又能如何?”
陆梦离在德荣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忽然听见轩辕烬的转变眼中的惊愕还未来得及散去,甚至眼眶中还有一些湿润。
这副模样落在德荣的眼中倒是满意,这般倒是印证了靖王夫妇关系不和的传闻,也让轩辕熔的计划变得可行起来。
“王爷!”陆梦离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心里却是有些飙戏的快感,“妾身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嫁给您的这些日子,妾身可是日日替您着想,为何您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呢!”
轩辕烬冷哼一声,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情愫,似乎眼前的人当真和他没有任何关联:“你且闭嘴吧,你口中的那份情意,本王可不知有几分真假。”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全身上下写满了冷淡,就连陆梦离都愣在了原地——我的天,要是二十二世纪那些小鲜肉有轩辕烬这样的演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烂片?演艺圈会崛起的啊!
她这副模样落在德荣的眼中便是陆梦离无法接受轩辕烬对自己恶语相向,愣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
“王妃,您还是随我去瞧瞧御医吧!宫中地砖皆是寒凉之物,再加上天气寒冷,怕是会寒气侵体啊!”
陆梦离只是瞧了他一眼,顿时就知道了是轩辕熔要见她,而后还是决定装傻,虚弱道:“有劳公公了。”
德荣立马跪下行礼,姿态十分恭敬,道:“奴才不敢,这些都是奴才们应当为主子们想到的。”
“赶紧起来吧。”陆梦离干笑两声,趁他必备犯了一个白眼,对此十分不屑。
“请……”德荣起身,躬身伸手。
陆梦离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周遭的景色便越来越萧瑟,越发的偏僻。陆梦离也不觉得奇怪,这业务她熟,此番去的应该又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阴暗潮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