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兰宫,吴韵离坐了下去,很是纠结与矛盾。
容兮为她倒了杯水:“公主是放心不下驸马吧?”
口是心非的吴韵离可不承认:“不许叫驸马,他不是我的驸马,我们之间没有情分,只有仇恨。”
其实这只是自己骗自己,真正的关心是藏不住的,容兮一直跟着她,自然都看出来了:“那公主为何还要给百里寒送金疮药?”
吴韵离为自己找理由:“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怕他死了,那样太便宜他了。”
或许她是真的不懂自己的心,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容兮看得清楚:“那公主也没必要亲自去啊。”
“我不亲自去,怎么会看到他痛苦落魄的样子?”吴韵离满脸倔强,“我的仇人现在成为阶下之囚,我当然要好好陪他们玩玩了。”
知道争辩不过公主,容兮也就不再多说了。
虽然被关进了大牢,可吕睦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戴着面具的吕睦来到大牢,将牢中的两人绑了起来,欲严刑拷打。
此时百里寒还受着伤,伤口也没有好好处理,脸色惨白,很是虚弱,余祜大怒:“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们,有什么冲我来,放了驸马。”
“驸马?”吕睦阴冷地笑了笑:“什么驸马,你们现在都是囚徒而已,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为着吕始成之死,吕睦恨透了一系列相干人等:“来人,给我打。”
侍卫们闻令,便手执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本就有伤的百里寒强忍着咳嗽了几声,嘴角渗出了鲜血,他冷笑了起来:“吕睦吕大人,你不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吗?”
既然被拆穿了身份,吕睦也不再伪装了,他慢慢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冷漠的面孔。
从吴韵离的身份中,百里寒就猜到了吕睦的身份,但余祜却不知,他看到吕睦后,异常愤怒:“是你,吕始成的走狗。”
听到走狗这个词,吕睦脸色微变,来到被绑着的人面前,一巴掌打在了余祜的脸上,并掐住了他的脖子。
“当初没能杀了你,便宜你了,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余祜被他掐得喘不过气,他笑着松开了手,来到百里寒面前:“百里先生,被心爱信任之人伤害的滋味不好受吧,主人曾经可是很信任看重你的,可你却欺骗他背叛他,现在你也该尝尝这种感觉了。”
此刻,百里寒仍然心系千梨:“千梨,你对千梨做什么了?”
得意的吕睦趾高气扬的:“没什么,她如今贵为公主,受人尊敬,多好啊,跟你可是天壤之别,她过得如此好,你该替她开心才是。”
两军阵前,刘洵直和吴洵乐再次相见,却是各为其主。
沉默了一会儿,刘洵直先开口:“阿乐,我不知南疆王跟你说了什么,但我从来没有骗你,从来是以真心相待的,你为何要背叛我?”
吴平梧知道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也不插手,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先处理:“阿乐,去吧,跟他说清楚。”
虽然不愿面对,但也无法,吴洵乐骑马来到前边:“皇上,你说你没有骗我,那你可知道我父亲的身份,可知道我父亲的死因?”
事已至此,刘洵直直言:“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我知道的也不早,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多想,这么多年来父皇是如何待你的,我又是如何对你的,你心里清楚,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苦笑的吴洵乐哽咽了几声:“这么多年了,你们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告诉我,难怪你不让我来南疆。”
“我父亲被你们所杀,母亲亦因此郁郁而终,这一切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洵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阿乐。”
一句称呼之后,终是无话可说,吴洵乐淡淡地道:“以后不必再这样叫,你我再无情分。”
这一句话可是伤碎了刘洵直的心,他重重地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那动手吧。”
两人慢慢拔出剑,骑马互战数回合,不分胜负,而两边士兵也开始厮杀。
这一战,双方皆伤亡惨重,然胜负未分。
作为皇帝的刘洵直气愤不已,邓子偕送来了一封信:“皇上,南疆那边着人送来了一封信。”
刘洵直迅速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大喜:“太好了。”
宫中,吴平隅来到冷宫中看望母亲:“母妃,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很快儿子就会让你离开这里,没人再敢欺负你。”
即便这些话只是用来哄自己的,黄宛夕也很开心:“隅儿有这份心,母亲就很开心了。”
“母妃放心。”吴平隅隐忍多年,此刻眼中流露出了满满的欲望,“既然没毒死大哥,那就让他死在战场上吧,这也是一份荣耀,等他死后,孩儿就会成为受人瞩目的王。”
母子两人一直野心勃勃,计划着,筹谋着。
两军再次交战,可惜这次南疆的军情被出卖,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连吴平梧和吴洵乐亦被擒。
南疆多次侵犯大凌,刘洵直忍无可忍将他们全都杀了。
吴朔听闻,急火攻心,晕厥了过去,王后赶紧找来太医。
片刻后,吴朔醒了,叹气:“没想到竟会这样,凌军现在在哪儿?”
身旁待命的将领回答:“已经逼近边境外的树林了。”
那片树林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苗青禾道:“大王放心,他们过不了那片树林,南疆的每片树林,他们都过不了,他们只会有进无出。”
说罢,吴朔大喜:“对啊,本王怎么忘了,圣女你可是巫女,蛊术高手,有圣女做法,他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本王的孩儿,本王要让他们全部陪葬。”
正说着,外边喊杀声震天,梁素泠大惊:“怎么回事,凌兵这么快就打进来了吗?”
有侍卫进来报:“大王,不好了,二王子带兵谋反叛变,正在逼宫。”
“什么?”吴朔大惊,“他竟敢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