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朔越听越觉得可疑:“那当时殿下旁边可有什么可疑之物?”
按照惯例来说,关于涉案现场都会进行专门的保护和清理,不会随意留下有毒之物,以防人们碰到。
可这次吴平梧突然中毒,十分奇怪,而且吴朔从苗青禾口中得知这毒和之前那条蛇所含的毒完全不一样。
明摆着是有人故意想害大王子,吴朔震怒,要彻查此事。
最温柔的大哥中了毒,吴韵离很是难过,百里寒在旁边哄她:“小公主,别不开心了,你大哥又不是没救了。”
扭过头来的吴韵离傻傻地问:“你有办法救我大哥吗?”
“我没办法。”百里寒故弄玄虚,“不过有人有办法。”
被摆了一道的吴韵离噘嘴:“哼,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百里寒举起手发誓:“这解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向你保证,三日内一定会有办法给你大哥解毒的,怎么样?”
看他真诚的样子,吴韵离给了他个机会:“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到时我大哥的毒要是没解,我可饶不了你。”
房间里,苗青禾正在查看自己的药柜,里面少了两瓶药,正是吴平梧所中之毒以及解药。
有人偷拿了她的药去害人,究竟是谁?
正在思考着的苗青禾突然察觉到有人,连忙抽出匕首,转过身去:“谁?”
当下匕首已经架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缓缓举起双手:“是我。”
来者是吕睦,为了报仇,他跟南疆重大人物基本都有联系。
看清楚人后,苗青禾放下了匕首:“是你,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圣女妩媚,吕睦虽是个冷淡的杀手,但也算帅气,两人不管是为利益,还是真有感情,站在一起还真像一对。
苗青禾是南疆圣女,受人敬重,且善于用毒用蛊,所以吕睦刚来就勾搭上了她,而圣女虽然表面圣洁,背地里却极为多情,与诸多男子有染,吕睦年轻英俊,两人一拍即合,便玩上了。
虽然两人已经是对方的人了,但心思却并不完全一致,吕睦永远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是你想得太入神了,之前我不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吗,也没见你被吓到。”
看着眼前的男人,苗青禾突然问:“我这药柜里的东西,你是不是动过?”
“没有。”
一句淡淡的否认,苗青禾可不相信:“是吗?除了你,我可实在想不出来谁还能随意动我的东西,谁还有机会动我的东西?”
“我为了帮你杀百里寒,害得南疆人心惶惶,你呢,你却背着我偷我的东西,去毒害大殿下,你有何居心?”
那天蛇突然发疯咬人是苗青禾的手笔,在她的小手段下,蛇把目标对准了百里寒,可惜弄巧成拙了。
在一连串的质问下,吕睦辩解:“药是我拿的,但我没有害大殿下,我不知道她要害大殿下。”
“他?”苗青禾不知他说的是谁,“你帮谁拿的?”
“是玉妃。”
经他这么一说,苗青禾才想起来冷宫里这位:“哼,你真是神通广大啊,连冷宫里的人都不放过。”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吕睦解释:“一开始是二王子先拉拢的我,后来我才和玉妃有交集的,玉妃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你我的关系,她要我给她一瓶剧毒之药,我只是觉得这些药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所以才……”
“所以就偷?”苗青禾接过他的话,“你知不知道整个南疆就属我最会制毒,各种罕见的毒基本都出自我手,这次大王子所中之毒亦然,好在其他人并不知道,好在我每种毒药每次只会制出一瓶,否则大王一旦在我这里搜出毒害大王子的毒药,你说后果会怎么样?”
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吕睦认怂:“青禾,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如果知道玉妃是要去毒害大王子,我无论如何不会给她,不会让你置身险境的。”
“我也是害怕她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对你不利,却不曾想差点害了你。”
在男子的几番认错下,苗青禾松了松口:“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直接告诉我,我自有办法,不要再瞒着我私做决定了。”
获得了原谅的吕睦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虽然解药已经快制出来了,但她和吕睦之事,她自认为小心,黄宛夕怎么会知道?
要么是吕睦在说谎,要么是她身边有叛徒。
百里寒夜里潜入了冷宫,他觉得吴平梧手指处的伤和黄宛夕手腕的伤像是中了同一种毒所致。
他趴在房顶上,掀起一块瓦片,悄悄地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主仆二人在对话。
得知吴平梧中毒已深,黄宛夕有些得意,不过琪儿又说:“娘娘,圣女正在为大王子研制解药,要是成功了娘娘您不就白费力气了?”
黄宛夕摸了摸被包扎着的手腕:“那就再让人把药偷出来,只要过了期限,即便她有解药,人也死透了。”
琪儿有些不放心:“娘娘,您就那么信任那个吕睦?”
“当然不是。”黄宛夕摇摇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他想让我帮他利用韵离公主,对付百里寒,我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没有什么信任不信任。”
听到吕睦这个名字,百里寒心里一颤,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寻找吕睦和尹千梨,可一直没找到,他竟到了南疆,那么韵离公主……
虽然早就猜到吴韵离就是尹千梨,但却仍有很多疑问,现在百里寒差不多懂了,应该是吕睦把尹千梨带到了南疆,而尹千梨不知怎么就失忆了,被吕睦所蒙骗。
至于吴朔和吕睦之间必然也是有什么利益关系,两人在某一方面达成了一致。
心不在焉的百里寒已经无心再听里面在说什么了,他不小心发出了声音,黄宛夕很警惕:“谁?”
琪儿追了出去,百里寒腾空而起,离开这里。
人已经走远了,黄宛夕问:“可曾看到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