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太后半信半疑:“只是这样吗?”
尹千梨配合着公主:“确实是这样。”
“哎,这个皇帝呀。”太后幽幽叹气,“怎么能因为一个逆臣的几句话就怀疑自己的臣子呢?”
“行了,哀家知道了,哀家会多劝劝皇帝的,千梨,你也劝劝你夫君,不要让他心里不舒服,皇帝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过些时日就好了。”
太后的话尹千梨不敢不答应:“是,千梨知道了。”
为孩子们操碎了心的太后继续吩咐:“蕙儿,你父皇最疼爱你,你也要多加孝顺他,不要让他被奸人蒙蔽。”
本就想帮千梨的慕容蕙心点点头:“嗯,皇祖母放心,儿臣会的。”
接下来几人的谈话轻松了不少,太后拨弄着手里的佛珠:“过几天哀家想办一个家宴,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你们和你们的夫君可都要来啊。”
两人齐齐答应,太后心情才愉悦了点。
被皇帝怀疑后,百里寒就主动交出了兵权和暗卫令牌,不再过问政事,赋闲在家。
不过这并不能彻底消除皇帝对他的怀疑,只能让皇帝稍稍放心。
大成的兵权一分为二,一部分掌握在百里寒手里,另一部分在皇甫影手里。
这天,皇甫影和百里寒把酒言欢,皇甫影有些惋惜:“你如今倒是清闲,朝中人人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真让人作呕。”
外界的评价百里寒从来都不在乎:“我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我,说我居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疑心也很重,可我已经交出了兵权,不问政事,我还能怎么样?”
皱着眉头的皇甫影很义愤填膺:“就因为楚亦奇的几句话,皇上就这么疑心你,太不公平了。”
百里寒看得很透彻:“其实皇上早就有疑心,他的话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皇上有多重用信任我,也就有多怀疑我。”
可皇甫影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为大成做了那么多,从没有做过伤害大成之事,皇帝到底为什么不能相信你?”
看他如此气愤,百里寒却满不在乎:“没有为什么,世间很多事情都没有原因,也没有结果,只有那突如其来的意外。”
接下来是他心里的独白:我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意外遇见了你们,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如今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意外,他无法估算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他是否能再回去?
几日下来,皇帝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出去,小宝自从跟着他们回来后,就住在皇后宫里,他和小公主年龄相仿,两人在一起读书习字,玩耍。
这天,他送来了一盘皇后做的糕点:“皇帝爹爹,您休息一会儿,尝尝皇后娘娘做的糕点吧。”
之前微服私访,小宝假扮皇帝的儿子,回宫后,小宝被他的身份震惊了,而皇帝很喜欢他,就认了他做干儿子,允许他继续叫自己爹爹。
看到天真稚嫩的孩童,慕容峰笑了笑:“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
“谢皇帝爹爹关心。”小宝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一切都好,皇后娘娘和盛安公主都对我很好,还有几位姐姐都经常来陪我玩。”
听后,皇帝很好奇:“姐姐?都是哪些姐姐啊?”
小宝笑得很开心:“就四位穆家姐姐呀,还有絮儿姐姐有时也来。”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皇帝指出了他的错处:“小宝,千梨和蕙心你叫姐姐可以,但若霄和泽立她们可是朕的妃子,按辈分她们算是你的母妃。”
“啊?”小宝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语,“皇上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永远像在安陵和苏城时那样亲密,那样开心。”
说起安陵和苏城那段时光,皇帝也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可惜回忆终究只是回忆:“可是现在是在皇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份不能乱了。”
而小宝却大着胆子问:“可皇上似乎并不喜欢宜妃和宁妃吧,她们也……”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他不能说皇妃不喜欢皇帝,这样自己只会弄巧成拙。
最近宫里的事他也听说了,他想帮忙来劝劝皇帝,让皇帝想起旧情,可是他好像搞砸了。
皇帝冷眼看着这个少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帝王冰冷的眼神,小宝到嘴的话也不敢说了:“没,没什么。”
局面尴尬了,皇帝教育他:“在宫里,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不能乱管,你刚来还不懂,以后多注意些,皇后也会教你的,若是犯了错,朕也不会轻饶哦。”
最后他的语气柔和了点,不过小宝还是被吓到了,他连连点头。
好不容易小宝出来了,他摸着胸口:“吓死我了。”
回到凤仪宫后,慕容舒心嗔怪道:“你送个点心,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了你好久。”
小宝嘟囔着嘴:“那不是和皇上说了会话嘛。”
见到他回来了,皇后笑意盈盈:“好了,你们两个也进来吃些糕点吧。”
最近都是钱珠侍奉在皇帝左右,郭盈盈看出来皇帝对她有意思,就把她送给了皇帝。
看着君王脸色不太好,钱珠为了揉肩捏背:“皇上,又是怎么了?奴婢看您都不怎么笑,有什么烦心事,您可以说出来让奴婢帮您出出主意。”
看着面前可人的女子,慕容峰苦笑:“你?还是算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钱珠装作生气的样子:“皇上这是看不起奴婢?”
美人生气了,皇帝自然要哄了:“怎么会呢?朕是不想让那些事脏了你的耳朵,扰了你的清净。”
不得不说,皇帝哄人的本事还是一流的,钱珠变怒为笑:“这么说皇上是心疼奴婢了?”
皇帝点了点头,钱珠十分温柔:“可奴婢也心疼皇上,奴婢愿陪皇上一起承受那些烦恼。”
“好。”美人都这么说了,皇帝也就坦诚了,“如果有一个人可能威胁到朕,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钱珠脱口而出:“那自然是要除掉这个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