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混进宫

侍卫照例询问,见到是大理寺卿之女胡语心以及她的丫鬟,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荡几圈后,便没有再追问,让她们进去了。

桓幸心猛得松了一口,幸好胡语心进宫次数少,侍卫没发觉异样。

总算是安然无恙的进宫了。

随后桓幸和胡语心兵分两路,桓幸直接朝着太子东宫而去。

太子东宫门口没有风影守卫,想来他应当是有事在忙,于是桓幸询问小太监:“请问太子殿下可在里头?”

小太监没认出这副模样的桓幸,只当她是个寻常主子身边的丫鬟,便冲着她挥挥手让她一边去。

“太子殿下在,但他不方便见你。”

太子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见乱七八糟的人,指不定这丫鬟想做什么坏事呢。

桓幸费尽千辛万苦而来,不愿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从袖中拿出一副金耳环递给小太监,娇笑着和他商量:“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还请公公帮帮忙。”

公公不情不愿的接过来,看了看这耳坠,看起来货真价实不像是便宜货。

桓幸见他似是同意了,又递给他一个金镯子,“麻烦你把这个金镯子给太子殿下看,他看到以后就知道是我了。”

公公狐疑的看了她几眼,心中有些疑惑,莫非她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看在金耳坠的份上,公公还是跑到太子面前禀报一回,“太子殿下,门口有一女子想要见你,不知是否让她进来?”

话语间,他便递上金镯子。

楚邢正要将人赶走,看到那金镯子后,他便目光顿了顿,这金镯子他十分熟悉。

是桓幸从小戴在手上,她娘亲给她的遗物,她从不曾离手,没想到她居然把这都递上来了。

这金镯子对桓幸意义非浅,他深知。

他示意公公把金镯子放在桌案上,冲着他颔首,清冽平静的嗓音响起,“让她进来。”

桓幸得到允许,走进太子东宫,熟门熟路的走到楚邢的书房。

楚邢的目光始终落在书案上,并没看她一眼。

桓幸也不焦急,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边一声不吭,却又十分倔强的不离开。

桓幸从没那般耐心过,可现在为了爹爹,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她不清楚太子殿下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一切还要看他脸面。

直到一炷香时间后,楚邢看完手中的奏折,将奏折搁置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桓幸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现在如一只惊弓之鸟,十分畏惧楚邢。

楚邢的眉心瞬间收拢,对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尤为不满,他板着脸看向她,扬声质问:“你这是来干什么?”

楚邢看着她那张乔装打扮后的脸,还是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她就是化成骨灰他都认得。

“我想为爹爹求情。”

倘若是平时,楚邢这般傲气冷漠的态度,桓幸一定会怼回去,你说我这是干嘛来。

可现在她不能触怒太子,还希望他能替自己办事。

“这件事情会秉公处理,桓幸你应该知道,涉及外党勾结的事非同小可,尤其是定国公这种手握重权的大臣。皇上对此事也非常重视,现在朝廷上下都将目光对准了定国公,此事非同一般。”

桓幸紧紧咬着下嘴唇,口中能感受到血腥味,她自是知道的,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更想为爹爹辩驳几句。

“可是爹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桓幸的话语生疏态度远离,似乎和楚邢划清了界限。

“那是自然的,我不会污蔑任何一人,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此事你不必忧心。”楚邢面色沉沉,双手撑在桌案,目光定定。

这么说就跟没说一样。

桓幸千里迢迢冒着极大风险来到东宫,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可楚邢显然已经没有再和她说话的打算。

桓幸知道的,他面对公事一向是秉公执法的态度,并不是针对她,如今爹爹涉嫌重罪,他尚且能够和她解释,已是极大的开恩。

她的脚步似是扎了根似的,站在那不愿走,她想得到太子更深一步的承诺,她知道这很难,可是她要为爹爹争取。

如今,哥哥远在大漠,京中只有她能够有机会接近太子,替爹爹求情,她必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这案件诡谲,大理寺说已经查到切实的证据。

可桓幸始终坚信爹爹不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而且爹爹也无所图,从不贪图富贵,权利地位与他而言都是浮云。

她甚至觉得爹爹只是个保护国家的机器,除了国家繁荣昌盛,内外无忧,他便没有更多所求。

如此这般的良善之人,怎会做出卖国求荣之事?

如果他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他当初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又是何必,他早早便可以反向刀戎相见,这完全说不过去。

桓幸能够想明白的,太子殿下一定明白,可他为何仍是采取措施,以太子殿下的能力,想要查清楚一件事并不难。

“太子殿下,爹爹定是被冤枉的,他多年峥嵘沙场,身上本有诸多不利,天牢中莫要对他施加酷刑了。”

桓幸身段曼柔,脚步款款朝着楚邢走去,她的纤手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寸寸向下滑。

她轻轻呼唤着“太子殿下”,语调温柔缱绻,似是无尽的绵延。

话语间的热气喷洒在楚邢的耳畔,撩起星星之火。

桓幸的手顺势往下,所过之处楚邢肌肤皆点燃一阵火热,饶是隔着衣衫,仍是充斥着悸动。

楚邢眉眼深沉,他转头握住桓幸即将下滑至他胸口的手,紧紧的将它握在掌心,再出口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磁性,和他以往的音色不尽相同,“桓幸,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桓幸勾唇浅笑,眉眼之间看不到半分不情愿,娇软应声。

可楚邢注意到她的笑,那抹温柔不及眼底,她现在只是为了爹爹委曲求全的迎合他。

“出去!”楚邢冷声呵斥道,一把甩开桓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