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咕咕咕你是鸽子吗

李乐安迫不及待的回答他,似晚一步就来不及了似的,“桓姐姐醉了酒正闹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想出去找桓世子。”

闻言,楚邢的眉头一挑,怪不得他方才在偏殿处理政事,觉得外边这般喧闹聒噪,原来是她。

他朝着院里头望了眼,问:“她在里面?”

李乐安忙点头。

楚邢大步流星的朝里头走去,李乐安在心中为他的勇气鼓掌,要不是他从没见过桓姐姐醉酒,要不就是他勇气可嘉,是个人才啊!

“既然桓姐姐有你照料,那我便放心了,告辞。”

李乐安冲着楚邢的背影喊完话,一溜烟的跑了。

楚邢转头朝着她溜走的方向看了眼,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耳边已然传来放大版的女子哀嚎声,他的眉头突突跳动。

到底是有个人要管,楚邢继续朝里头走去。

只见桓幸正站在上了门栓的门前,大力的摇晃着门,口中大喊:“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是不是看我是个弱女子好欺负!呜呜呜呜,快给我开门啊。”

桓幸猛得拍打那门,门可以看到剧烈的摇晃,不知她是用了多大力。

轻烟在她身侧好言相劝,显然是一点用都没有的,桓幸当她不存在。

她又是一阵猛拍后,见门依旧没打开,于是换了个策略冷静下来,院子里顿时恢复到平静安详的状态。

院子里的下人这才注意到太子殿下,一脸惊慌的朝他行礼,他抬手一拂让他们起来。

桓幸停止作妖了吗,那是不可能的。

她冲着门温声细语的劝道,“好,你也不要生气,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先冷静一下等会儿再来说。”

说着,便走几步坐在门前的阶梯上,给予门适当的时间冷静。

楚邢始终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烟小心瞥了眼他的神色,心里直打鼓,完了完了,太子看到小姐发酒疯的模样该不会退婚吧?被太子退婚,小姐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于是她又上前一步劝说小姐,“小姐,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忙碌一天你也该累了。”

桓幸气鼓鼓的仰起头,白皙的脸庞带着两坨嫣红,眼神迷离透着醉酒之意,语气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想休息的,可是门一直和我吵架不让我进去,现在我给它时间冷静冷静,一会儿再和它沟通。”

轻烟:……

“这门是上了门栓,小姐。”

轻烟上前一步,当着小姐的面打开门栓,一把将门推开。

楚邢想看看桓幸尴尬意外的神色,却见她惊喜的从阶梯上起身,冲着轻烟兴奋道:“门说它原谅我了,招呼我进去呢!”

楚邢:……

轻烟一听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还以为小姐能借此清醒,没想到她有自己的戏份。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楚邢终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道。

轻烟眉眼有些纠结,看看小姐这状态,太子本来脾气就不好,不会到时候抹小姐脖子吧?

想到这,她提议自己留下来,“让奴婢留下来照料小姐吧,太子殿下尊贵做不得这些事。”

“无妨,她是孤未来的太子妃,是孤应尽的责任。”

轻烟还想说什么,见太子坚定不移的神色,便只能退出去。

心中对太子的好感又多了一分,太子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夫君,以后她要在小姐面前多说说太子的好话!

桓幸没注意到楚邢的存在,径直走进偏房,大咧咧的在床榻上坐下。

见到一旁摆放着的箭羽,立马兴奋的跑过去,将那些箭羽抱在怀里。

楚邢怕那些锋利的箭羽伤到桓幸,便上前几步,想要拿过那些箭羽,却被桓幸死死的挡住了,“为什么要抢我的箭!”

一转头看到楚邢那张棱角分明的黑脸,吓得情不自禁的颤抖,脚步后退几步,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声和他商量,“我和你介绍介绍我的箭,你不要把它们抢走好不好?”

楚邢有些意外,刚才还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桓幸,在她勉强居然像个可爱的小猫咪?

是他平日太凶了,吓到她了吗?

楚邢轻轻颔首,尝试和她沟通,“但是你要小心,它们很锋利会刺破你的皮肤。”

桓幸乖巧的点点头,将手中的箭一一排列的地上,和楚邢介绍它们的名称、特点、生产工艺。

是因为今天进行了骑射比赛,所以她喝醉酒还在讲箭吗?

楚邢的唇角忍不住溢出笑意,女子真是种可爱的生物,做出来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介绍完箭以后,桓幸觉得口干舌燥,便去茶几上给自己倒茶,咕噜咕噜连喝好几杯,看来是说多了话所以口渴到了。

楚邢好脾气的和她商量,“现在躺上床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桓幸突然认出了楚邢,冲上前几步就差和他脸贴脸,伸出葱白的手指戳着楚邢的胸膛,厉声质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面对她突然的逼近,楚邢的脚步未曾后退一步,而她的质问却让他有些迷茫。

“孤为何不敢出现?”

桓幸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眼神冰冷透着寒意,背过身去不愿看他,“你让我哥为了保护你深受重伤,不光自己没用还牵连别人,我讨厌你!”

她这么一说,楚邢想到那一场战斗,他孤身一人潜入陵雾寺被那群逼良为娼的歹徒发现,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对手的机敏狡诈,寡不敌众身受重伤。

后来是桓萧思出手相救,才让势头反转。

是他没用。

楚邢眼眸认真的盯着她,如果她不说,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太子妃对此事耿耿于怀,还好今日机缘巧合下她说了出来,酒后吐真言有时候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沉思了片刻,认真的和桓幸道歉,“这件事是孤的错,孤很抱歉让桓世子深受重伤,你打孤骂孤孤都认了。”

其实他有做善后处理,那会儿他也重伤在身,却也派人去慰问桓世子,让他在家休养段时日。

但无可厚非,这件事是他害了桓世子,这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

“孤孤孤孤(咕咕咕咕),你是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