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胥小仙他们请了这个臭小子吃饭,陪着他玩儿了几把游戏。
然后白泽还给这个小师傅买了一部新手机,请他吃了一顿饭。
最糟心的事情是,这些都算在了这个臭小子的时间计算里,也就是白泽他们不光请客吃饭送礼物,还要付一个小时一千块的报酬。
等到那个小子拿着东西,也不让他们跟着,独自回家的时候,凤仪的脑子都要气炸了。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像不像一头饿急了的小狼,这个臭小子什么都能吞的下去,胃口还真的挺大!”
白泽抬起头看着曲曲折折巷子口消失的那个少年,眸色微微一闪淡淡道:“不过这个臭小子的技术真的是厉害。”
胥小仙也是被刚才少年楚飞的游戏技能给惊呆了,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不光学习要看天分,打游戏也要看天分的。
这个少年在游戏方面的天赋简直是超出了常人,如果这个小子去做游戏主播的话,简直能收获一大批的迷弟迷妹们。
之前他们三个被这个家伙累死,他单人二十多杀吃鸡,他们以为很厉害了。
其实那是因为这个少年的手机配置实在是差劲儿得很,刚才拿到了白泽给他买的新手机,三十八杀吃鸡。
而且还是在中高端的局,不是鱼塘局的那种。
“我觉得他应该去做电竞职业选手,去打职业比赛,”胥小仙可惜的看着早已经没有了人影的巷子口,一阵阵的惋惜。
“去看看他家在哪里?”白泽深邃的凤眸缓缓眯了起来。
“他拿到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我们总不能对他一无所知,”白泽好像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胥小仙点了点头道:“能追踪得到吗?”
白泽淡淡笑了出来,手指尖多了一只赤色追踪蝶。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五成的功力,追踪蝶这种东西操控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得很。
“没有我白泽追踪不到的东西,况且他和咱们呆了一中午的时间,气味早就被我手中的追踪蝶捕获,追踪一个小屁孩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还等什么,走起来,我倒是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凤仪站了起来。
“等一下,等追踪蝶捕获到他的气味后,我们瞬移过去,现在外面的天这么热,难道还真的步走着过去追他啊?”白泽冷冷笑了出来,他还心疼他媳妇儿呢!
“小仙,来一杯冰沙不?”白泽谄媚的看着胥小仙。
胥小仙看向了旁边的奶茶店笑了出来道:“走,先去凉快儿一会儿。”
他们三个从小巷口的石头台阶上站了起来,走进了一边的奶茶店。
三个人一人要了一杯冰沙,随后坐在了开着空调的店面里。
不过这里的路径很复杂,白泽的追踪蝶捕捉到楚飞的信息大约需要很长的时间。
山城本来就是路径复杂,从楼房的顶层出来可能到的是别人家的一层,这种事情,山城老百姓已经习惯了。
胥小仙他们三个抱着奶茶在店面里坐了差不多傍晚的时候,突然白泽手指尖上闪过了一道赤色光芒。
“有情况?”胥小仙忙看向了白泽。
“找到了?”凤仪也站了起来。
白泽看向了外面的车水马龙,点了点头。
胥小仙忙低声道:“不要在这里,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
白泽点了点头带着胥小仙和凤仪出了奶茶店,去了最近的一个江边的公园里,随后藏在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头后面。
一道光在石头后面微微一闪,很快胥小仙三人出现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巷子外面,已经到了疆城的郊区。
附近是一家看起来像是被废弃的工厂,这一片的住宅年代貌似很久远了,应该是以前工厂里工人们的家属区。
街道上到处是洋溢着一股子很特殊的腥味儿,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匆匆而过。
白泽看着手指尖上的赤色光圈,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雷达,一步步将他们导航到了巷子最里面的一处小院子前。
小院子的门紧紧关着,但是听得到里面有人来回走动,还在院子里的露天灶台上做饭的声音。
“我们就这么闯进去啊?”胥小仙看着白泽,“这样不好吧!”
白泽缓缓抓着胥小仙的手,抬起头看向了院子后面的一株高大的槐树。
这一片区域倒是很多人都在种植槐树,这些槐树看起来也有些年限了,枝繁叶茂的,躲进去三个人绝对没问题。
“白哥,别把我拉下!”凤仪忙牵着白泽的衣角。
三个人瞬间移动到了槐树的树冠中,这个地方倒是个解暑偷窥的好地方。
胥小仙小心翼翼拨开枝叶朝下看去,果然看到楚飞在院子里忙活。
虽然院子不大,可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院子最南边还搭着一些竹架子,上面缠绕着黄瓜和西红柿的藤蔓,西北角有个灶台。
家里面估计热,都是在院子里做饭的。
一看这些房间里都没有安装空调,才在露天的灶台上生火做饭。
胥小仙越看越是惊奇得很,虽然楚飞这个臭小子和他们几个人说话很冲,而且也没有考上高中,只读了一个中专,但是做饭的动作倒是麻溜得很。
烧菜,蒸米饭,还调了一个辣子凉皮。
他做好饭后,也没有自己吃,用一个饭店里的那种大托盘端着盛在碗里的饭菜,疾步走进了屋子里。
胥小仙顿时一愣,这下子看不到了。
白泽抬起手在楚飞家房顶上画了一个圈圈,像是透视一样,房子里面的情形也看得清清楚楚。
只看到楚飞端着饭菜走进了东面的卧室,不过屋子里的装饰和家具看起来更是寒酸。
一共三个房间,最西面的估计是楚飞自己的卧室,卧室很逼仄,四周堆满了杂物,只有一张简易的小床临窗放着。
中间是一个过道也是堆积杂物的地方,上面还有一些黑色橡胶靴子,帆布裤子,一定是楚飞的爸爸用的东西。
不过房间里没有楚飞爸爸的身影,在西面一张双人床,床头也堆着杂物,床上却是躺着一个病怏怏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