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小仙乘坐地铁回到了花园街小区,刚走到了小区门口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是高朗。
她脚下的步子顿时停在了那里,之前高朗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那么多条微信,她是真的因为没电了加上被白泽那个家伙强吻,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根本没有时间开机,也没有回复高朗。
现在高朗亲自堵在了小区门口,胥小仙是真的有点点的难受,她只是个想把生活过好的普通女孩子,可是现在却被一次次牵扯进这些大佬们的人生漩涡中,不想随波逐流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抗拒。
估计高朗从后视镜里看到胥小仙走了过来,忙从车里钻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袋子水果,看起来像是很土豪的车厘子。
胥小仙走了过去站定在了高朗的面前:“高先生,您这是……”
“我来看看你,你胳膊上的伤口怎么样了?”高朗的眼神睿智带着几分审视。
胥小仙胳膊上的伤口他可是看过的,最起码也得去医院里缝针,还有杜斌语眼睛的伤,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谜团重重的宝藏,他想一步步揭开谜底,可是令他感到惊恐的是。
随着眼前女子身上那些谜团一层层的揭开,他担心自己会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拔,到时候逼着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他也不能保证控制住自己。
“谢谢高先生,就是小伤口,没事儿的,”胥小仙笑了笑。
“我帮你提上去吧!”高朗拎着差不多有十几斤的车厘子自顾自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胥小仙的眉头微微一皱,本来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许多交集,甚至都不想让他上自己的公寓里喝一杯茶,可是人家好像是自来熟的样子,她不得不跟在了高朗的身后。
随后胥小仙邀请高朗进了家,将高朗带过来的车厘子洗干净端了上去,还帮他泡了一杯咖啡,车厘子配咖啡,很不错的选择。
高朗看着胥小仙灵活的忙来忙去,端咖啡,洗车厘子,胳膊没有一点儿凝滞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这根本不科学。
胥小仙收拾好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了高朗的对面顿了顿话头看着高朗道:“高先生,我想和您说一件事情。”
“说吧,”高朗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
胥小仙吸了口气看着高朗道:“是关于杜少杜斌语的,我觉得他那个样子也挺可怜的,况且高先生要在海城长久待下去,如果表现的太严厉了,就怕其他的商人都看着您,到时候集体提防着您,对您也不好。”
胥小仙说的是真话,虽然高朗有在海城里随便收拾其他家族的资本,可是他也是刚来海城发展一出手就这么狠,对于自己以后的商路也不利。
她也觉得自己在高朗面前说这个话挺搞笑的,可是有些话不能不说。
高朗俊挺的眉头微微一挑,没想到胥小仙居然会给杜少求情,而且这个理由是在关心他吗?
他脸上的神色渐渐明快了几分看着胥小仙淡淡笑了出来:“既然这样就听你的,一会儿我会安排人给杜家传话儿,不过也仅限于让他能治治眼睛,别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
别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啊!胥小仙暗自苦笑。
“不过杜斌语为什么伤的这么重?你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说那只突然飞进来啄瞎了他眼睛的小鸟,我已经派人在会所四周的林子捕捉那些小鸟了,并且带回了实验室。”
高朗定定看着胥小仙:“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胥小仙忙问了出来,随后觉得自己态度太有问题又笑道:“我也不清楚怎么会这样,一只小鸟突然从窗口冲进来,直接就啄上了杜少的眼睛,真的是很……很奇特的现象,高先生,您发现了什么?”
高朗看着胥小仙道:“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胥小仙松了口气忙道:“可能是小鸟被舞池里的音乐给惊着了,当时我和杜少之间起了冲突,吓到了小动物,它主动出击也不奇怪,这叫应激性反应。”
高朗的视线闪了一下,随后缓缓起身看着胥小仙道:“小仙,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来道歉的,不过我猜你身上的秘密可不止这么一件。如果……”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说是如果,你有一天觉得自己一己之力没有办法扛下那么多,不管是将我当做上司还是朋友,我都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分担。”
胥小仙顿时心头微微一暖,其实之前因为她的缘故也给高朗在社交界丢了面子,没有想到他还能包容她到这种程度,也没有刨根问底追究那只小鸟的事情,就是给了她最大的宽容。
“我走了,这几天我准许你在家里办公,毕竟胳膊上的伤虽然小也是个伤疤,彻底养利索了再来公司上班。”
胥小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别人家都是老板不想员工请假,她这边是想上班老板主动给她假期,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朗拉开门准备离开,却被胥小仙喊住了去路。
“高先生!”
高朗缓缓转过身看向了胥小仙。
胥小仙狠狠吸了一口气还是冲高朗重重鞠了一躬道:“谢谢你!”
高朗眼神一闪摆了摆手大步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胥小仙刚送走了高朗,却有人打电话过来,她忙接起来一看居然是温丽打来的。
这都傍晚了,赤红色的夕阳已经将整个天际染上了一层壮丽的红色,没想到在这个点钟温丽打了电话来。
“喂!温小姐?”胥小仙忙接了起来。
那边似乎犹豫了很久,直到胥小仙都憋不住想要问问她有什么急事没有?
温丽突然开口了。
“胥小姐,我祖父快不行了。”
胥小仙握着手机的手指狠狠一僵小心翼翼问道:“温小姐,你是不是想你曾祖父容先生过去看看?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得好好找个理由,毕竟你曾祖父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即便是你父母也不能告诉他们真相。”
温丽吸了口气像是在哭缓缓道:“我知道,在我懂事的时候我爷爷就一直骂他的父亲,我爷爷最受不了的是那些孩子们说他是野孩子,说了他一辈子!这是他的心结!说他没有爸爸,是个野种!其实他有爸爸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