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疼吗?
还是已经麻木了。
慕浅转过身,抓住睿睿的手:“对不起,妈妈现在才来看你。”
“睿睿,你答应妈妈,你一定要醒来,等你醒了,妈妈陪你去游乐场玩,陪你堆积木,陪你拼图,陪你骑车,只要是你喜欢的,妈妈都陪着你。”
慕浅说着,只觉得头越来越疼,像是要裂开一样。
身上被热水烫伤的地方更是又红又肿,疼痛难忍。
但是,这是好不容易和睿睿相处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突然,门被敲响,一位护士推开门:“慕小姐,你受伤了,傅总嘱托我来照顾你。”
“我很好,告诉他不用了。”
既然已经选择了白微微,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她。
她慕浅就算再可怜,也不需要这种廉价的施舍。
“可是傅总说……”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慕浅突然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
“慕小姐……”女人惊叫着跑过去。
……
慕浅醒来是在一个小时以后,她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针,正在挂点滴。
冰凉的药水透过细长的管子一滴一滴流入她的血脉。
她抬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忽然伸手拔了手上的针头。
女人刚推开门就见到了这一幕,连忙跑过去劝阻:“慕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你还病着,你不要命了。”
“我当然惜命,我只是不想要他的施舍。”
“几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倔!”突然,傅慎南迈着脚步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
傅慎南走过来,他一言未发,径直抓住慕浅的手臂握住:“好好打针,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和你没有关系。”慕浅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的拉扯间,慕浅手上的针头一下就松了。
突然,针头掉落,鲜血迅速从血管倒流,不到片刻,整个管子里都从药水变成了鲜血。
傅慎南黑了脸,冷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喊医生过来。”
折腾了一番,最后慕浅被傅慎南按在了病床上。
足足一个小时后,药水打完了,他才松开手。
慕浅揉了揉酸涩的手臂看向他:“好了,药也打完了,你可以离开了,顺便说一句,如果你是为白微微道歉的话,那就大可不必,我不接受。”
“慕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傅慎南冷笑。
“那什么才是我的风格?”
“你以前用尽手段,就是为了让我多陪你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转性了,慕浅,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吸引到我,欲擒故纵的戏码我见多了,你休想用在我身上。”
“傅总多虑你,你不值得我花这个心思,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慕浅的冷淡,让傅慎南心里骤然烦躁起来。
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慕浅的手:“那你想为谁花心思?外面那个野男人?”
“傅慎南,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动不动野男人。”
“背着我出轨养的男人,不是野男人是什么?”
“我们从未结婚,又何谈出轨?”慕浅冷笑。
几年前的婚礼,历历在目,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她又如何能忘记?
闭上眼,她脑海里还能清晰浮现那具厚重的棺材,横亘在她的婚礼现场,多疼啊,傅慎南肯定从来没有想过,那时候她的心是怎样的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傅慎南,你放开。”慕浅再度重复。
突然,傅慎南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钢铁般的双手将她紧紧禁锢着。
慕浅越挣扎,他就抱的越紧。
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慕浅的身子骤然僵硬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