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用力的挣扎着,双腿踢着,用力的喊着,但是没有用,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有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不停的滚落。
没有麻药,慕浅是被生生疼晕的,意识混沌之时,她清楚听见有人在惊慌大喊:“不好了,她大出血,可能要死。”
“有什么方法可以止血。”
“出血量太多了,只有摘掉子宫。”
“那就摘掉子宫。”
床上,慕浅用力的抓紧了床单,苦苦挣扎,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白微微,若我活着出去,我承受的这些侮辱,定要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傅慎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
“傅慎南,我恨你。”
傅慎南刚推门进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骤然,一股强大怒火席卷他整个心肺。
伸手,他一把扼住慕浅的脖子:“恨我?你凭什么?”
“凭慕家破产,凭我爸爸的命,凭我未出生宝宝的命,够吗?”慕浅说完,双眸凌厉如刀的射向他。
“什么未出生的宝宝,慕浅,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配知道。”慕浅愤恨的看着他,不愿多说。
傅慎南却一下火了:“我不配?那个野男人就配?慕浅,等我找到那个男人,我非当着你的面弄死他,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爸爸,你那个野种还能猖狂多久?”
慕浅拍手:“那真是谢谢傅先生了,我也想弄死那个男人,因为他根本就不配做睿睿的爸爸。”
傅慎南摔门而出。
窗外的夜,黑的像墨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他点燃一根烟,思绪又回到几年之前。
那时,慕浅刚进监狱。
第二天,白微微突然来找他:“傅大哥,慕浅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
傅慎南的心口,微微浮动,就在他心口刚刚冒出一个可能,白微微的话给了他致命一击。
“傅大哥,我让医生算过时间,她说是两个月前怀上的,也就是她和那个男人……”
后面的话,白微微没有说下去。
傅慎南的拳头一把砸在面前的玻璃上,瞬间,玻璃碎成渣,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
两个月前?
他记得,他们之间只有过一次,还是慕浅主动的。
但是他用了避孕套,她怎么可能怀孕?
最后的一丝可能也被击碎,那只有一个可能,慕浅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那个男人的野种。
“慕浅,你怎么敢?”傅慎南咬牙切齿,深邃的眸里是浓烈的恨意。
可是,他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避孕套慕浅早就用针全都戳破了,只因为她一直就想怀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几年就让她好好的呆在监狱里反省,还有那个孩子,弄了。”
烟火的星子烫的手指生疼,傅慎南才收回思绪。
那个孩子的命,还真是硬。
“来人。”扔掉烟头,傅慎南怒声喊道。
“傅总有何吩咐?”
“把那个野种带过来,我要见他。”